“那我才睡了不到半个钟。”关熠被林赛压着没法翻,就把转向另一侧,“我再睡一会儿。”
“不要睡了。”林赛把他的脸转回来,“你晚上又睡不着。”
两人对视片刻,关熠慢慢清醒,人还懒着,低声问:“你想什么?”
林赛说:“我想打你一顿。”
“……你还是人吗?”
“我问你件事。”
“嗯?”
“你在吃药?”
“什么?”
“那天我在柜里拿咖啡,看到了两盒药。是你的吧?”
“嗯。”
“你不要这么严肃。”林赛笑起来,“我就是问问。我以前有个室友也吃这个,他有一抑郁症。”
“噢。”
“你没有抑郁症吧?”
“我要是说有,你是不是准备上买机票跑路?”
“不是,”林赛朝看了一,“我听说抑郁症会影响那方面。”
关熠笑着吻了吻他:“放心,不会让你空闺寂寞的。”
“我开个玩笑。”林赛摸了摸他的发,“你可以和我说。我有个前女友也去神科看病,我认识她就是在医院大门。还好她不是从住院逃来的。”
两人笑了一会儿,关熠问:“你还真是能和各人谈恋。”
林赛笑起来。“其实这个前女友还不错,她很会饭。我们分手是因为她说她上别人了,结果后来我发现本没有这回事 ,我想过去找她,但是她已经回国了。”他停顿了一会儿,又问:“你吃药是治失眠?”
“还有一焦虑症。没有抑郁症,你放心。”
“真的?只有一应该不用吃药吧。”
“现在真的只剩一。”关熠说,“我已经休息过一年了。”
“你说的是休学那一年?”
“你以为我休学是什么?”关熠好笑,“满世界浪勾搭男人?”
“你没有吗?”林赛反问,“隔着半个地球装妹勾搭我。”
“不是你先勾搭我的?一上线就和我组队。”
“是你先。”
“你先。”
“你。”
“你。”
“你。”
“……面糊了。”
关熠是被林赛推醒的。他费劲地睁开,试图往被里躲:“几钟了?”
“早上五。”林赛拉开薄被,在他脸上一通亲,“快起来,雪了!”
靴陷雪里的瞬间,关熠意识往后一缩:“好。”
林赛把自己的貂帽和他的换了一,说:“你这个。”
关熠不肯,嫌丑。林赛说:“只有丑的人,没有丑的衣服,我家弟弟靓,麻袋都好看。”
“拍没有用。”关熠说着,还是让他把帽到了上。
雪仍然得很大,两人在雪里走了不久,上和肩上就落满了雪片。林赛扯着关熠在雪地里疯跑一阵,忽然摔了一跤,索躺在了雪地里。关熠拉他起来,他把关熠也扯倒在地。
“了这么久,这雪很净。”
“太冷了。”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大的雪。”
林赛忽然了一把雪在关熠的衣领里。关熠吓了一,赶抖来,林赛大笑,说他好像一被踩了尾的狗。两个人顿时疯成一团。
六半钟的时候,他们坐在没有雪的台阶上休息,看着蓝的雪地和逐渐变蓝的天空。关熠说:“想烟。”
林赛笑着问:“认真的?商店还没开门,这附近好像没有通宵营业的。”
“算了,我随便说的。”
“我也想。”
关熠呼一气,半空里升起一团白雾。“喏。”
“弟弟。”林赛揽过他的了,关熠躲开,林赛的手到他的肩膀上。“你以前看过雪没有?”林赛问。
“没有,我家门旅游都是夏天,这是第一次。你呢?”
“第二次。”
“第一次呢?”
“在火车上看到的。”
“去哪里?”
“不知。”
关熠转向林赛:“又逗我?”
“没有。那次我逃票了。”林赛说,“念初的时候,不听话,有一天和我妈吵架,特别生气,就离家走,准备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一辈不要回来。但是买票的时候又不知去哪里,想起地理课上讲的边境城市,就买那里的票,结果钱又不够。我当时气得直接大哭了一场。”
关熠忍俊不禁。“你小时候竟然这么可。”他说,“想和那时候的你早恋,给你破。,看你气得一边哭一边打嗝。”
“……你他妈说的是人话吗?”林赛捣了他一肘,“。狂。”
“然后呢?”
“我就只能买到途的票,但是到了站没有车。那时候都是那老式火车,你坐过吧?车上很挤,还有人拿小板凳坐在过里。我坐了快两天,累得简直快死了,就吃饼和生,我还记得旁边坐了个乡大叔,直接抱着一整只卤啃,我恨死他了。我就只能睡觉。后来真的睡着了,听见有人说‘雪了’,我睁一看,外面是黑的,在过山,然后突然一亮,就看见外面很的天,还是田地和山,然后很多白的东西飞过来,打在窗玻璃上。我想仔细看,但是看不清楚,太快了。没多久车靠站,我站在车门那里看,刚好有一片雪被来,有半个掌这么大,真的是六角形的。我就看着那片雪化在我手上,很漂亮。我当时想:‘小时候我爸给我讲的居然是真的。’”
“然后呢?”
“然后我就被查票的抓到逃票,被车了。后面的我不想讲了,反正那次我挨了好一顿打。”
“真可怜。”
林赛挥了挥手,站起来:“来,爸爸带你堆雪人。”
四十分钟后。
关熠蹲在地上气,问:“你真的会堆雪人?”
“三岁小孩都能,这需要问?”
关熠指着地上那一堆碎雪:“那这是什么?”
“北方的雪和我土不服。”林赛掏手机,开始搜索“怎么堆雪人”。
关熠:“……你认真的?”
天快亮全的时候,两个人经过空地,其一个说:“有贼!”
另一个说:“!你见过这么明目张胆的贼?没看见在折腾雪吗?”
“谁这么大了还玩雪?”
“南方人啊。”
65 此有惊喜
大约是早上穿得不够厚实,林赛第二天冒了,有发低烧。关熠担心他病加重,没有门,在家吃了午饭。
“哪有那么严重,”林赛说,“我只是稍微有,睡一觉就好了。说好了午去市心的超市买东西的,我吃一包冲剂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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