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白不敢——”陌白雾眸对向光璟, 却毫无畏惧之意。
“无论她是否为千离要寻的人,你都不能动她。”光璟一手提剑,一手握弓, 微微垂眸时, 又是一闪电来, 缀满细碎的电光, “就算是千离此刻站在此,亦不可带走她, 我的意思,你可明白了。”
“明白。”陌白低垂眸,简单作揖后,转离开。
光璟转朝罗烟芷过去,一手收了剑, 转而将麒麟弓递到她面前,沉声询问。
“还能不能走。”
被他这样一问, 蓄在她眶的泪一瞬掉落,哭的像是一个委屈的孩,一哭腔话:“你可不可以,不要再丢我。”
他默然看她, 没有说话。
由着她哭了会儿, 那哭声不见停止,却越演越烈。
“别哭了。”他将麒麟弓幻化于无,一双冷傲的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寸步不离守在她边, “我要怎么, 你才会停止。”
那哭声顿了顿,接着, 她终于看见他那双过于丽的瞳。
心脏好似在一瞬别人住。
她怔了怔,脸上泪滴顺着脸颊落去,角动了动:“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没有回应。
半晌,她又问了次:“我叫什么?”
光璟微眯了,仍是只字未提。
他不知。
因为,她从没说过——她真正的名字。
“记不住也无妨。”罗烟芷缓缓起,抬手抹了脸上的泪痕,“你去哪里,我也跟着去哪里。”
遇见他之后,好像是本就萧条无谓的生命,忽然间多了一份依靠。
总有一天,她会告诉他,她的名字。
只是她不知,那一日,竟是最后的机会。
神殿。
“光璟真是这样说的。”千离负手走着,边割裂一层冷笑来。
“是。”陌白单膝跪地,躬抬眸看回去,“可那女,并非朝倾歌。”
“人类女。”
“是。”
“那便依他所言。”他义不明地应了一声,薄冷酷抿着,“可有其他事禀报。”
“雷神大人已寻回麒麟弓。”
“楼泽亦和林商去了人界?”
“是。”
“这人界好生闹。”他挥袖变化一面镜,面上不动声,“楼泽,你可知自己这样,会导致怎样的后果。”
“那青龙盏——”
“无需再找。”他闭了闭睛,收回冰冷锋利的神,“本也不必找到。”
“既不急于找到,您又为何派我前去寻朝倾歌。”
“你想知。”千离冰凉的目光探过来。
“是属了多余的事,还望神大人恕罪。”
“你何罪之有。”他抬手抹那面镜,一张脸神难辨,“去吧。”
“是。”
古城外,西风渐起。
林商倚在绿树枝上,目光侧向风沙已经睡的风橪,勾:“楼泽,你这样是真的让我看不明白。既然选择放她走,为何又要悄悄跟着她,这可不符合你一贯的行事作风。”
“无论她为何这样决定,我都尊重她的想法。”楼泽躺在另一棵树上闭目养神,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态。
“哪怕知她错了?”
“这世间本就没有衡量对错的本之法,只是结果不同罢了。”
“你倒是看的通透。”林商倏地冷嘲一声,视线慢慢划过天际,“似乎当初风徒慕也曾抵抗过这个份,可到最后,他不仅成为了诅咒之神,还被这力量所控制。她的场,亦不会好到哪里去。”
“若她此生不得善终——”说到这里,他轻了气,慢慢抬开眸,“我这生一命,不过亦是虚妄。”
“倘若我让你神界之主的责任和她之间个选择,你会如何。”
“我会陪在她边。”他神淡淡,目光却朝向那熟睡的影。
翌日,东海边缘。
“风橪,听说这东海之凶险无比,不然还是我同你一起去,如何?”年筱晓望着平静如往的海面,眉轻轻拧着,往前一步,被风橪抬臂拦住。
“不必。”她慢慢拎剑,目空一切,“我很快回来。”
“那我?”
“你帮我守在这里,设法阵,别让除我之人去。”
“我知了。”年筱晓默默退到一边,抬手划法杖,严密的在周围设了法阵,而后,躲在一边休息。
年筱晓本以为风橪这个决定是多余的。
直到她在此看见了陌白。
他怎么会在这里。
她嗖的一起,选了一躲起来,默默拿法杖,立了个法阵来。
黑的法阵圈平地而起,绕在陌白侧,再迅速落。
风橪可要快些回来啊。
就这个法阵,本困不了陌白几时。
“我知你在。”陌白不任何反抗,甚至被牵制时眉目都不曾动过,只是对着那暗静静:“可是不愿来见我。”
躲在树后的年筱晓通一颤,指尖揪在侧抓了抓,没有声。
明明没有看见他。
她却好似受到他的那沉郁,就像是他所及到的世间只有这漫的悲,没有喜。
忽然间,她想走到他面前,用力的抱住他,告诉他这个世间没有他看到的那样的糟糕。
是他的现,让她曾经消亡过的生命,再次充满了生机。
可带给她希望的那个他,并不快乐。
“你可知她是谁。”陌白微抬眸,似是执意要见到她一样,脚步被控制住,手动作却毫不糊。
他直接挥袖,一手掀了立在年筱晓面前的百年老木。
年筱晓闻声后退半步,呆愣的盯着他看,一时间竟忘了发声响来。
她曾以为,陌白永远不会拆穿她的伪装——即使他已将自己看得一清二楚。
可方才一瞬,他让她不得不离开躲避,再无法对他有一丝隐瞒。
这才是他。
神龙陌白伴在神侧百年,骨里的温柔早已被抹的一二净。
他冷神,早就说明了一切。
是她不信。
是她在赌。
她信他不会撕裂她的谎言,她赌他会帮她隐瞒一切。
可此时,他的质问,却不由的让年筱晓回过神来。
“知。”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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