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住这么大房,吃饱了撑的吗?”
苏任瞪他:“不会说人话就闭嘴。”
门右转是厨房,虽然苏任自己不饭,可家里该有的都有。厨房很大,正对门一排弧形落地窗,沿窗摆着红半圆形卡座。
谢天这没见过世面的乡孩忍不住叹:“这厨房比我们饭馆还大。”
“大也不关你事,说好了洗一晚上碗的,可别怂。”
“这有什么可怂,碗呢?”
苏任指指橱柜,谢天把里面的碗拿来说:“这么净?我多没成就。”
“想找不痛快还不容易,等着。”苏任把净碗碟全扔池里,从架上拿了一排油盐酱醋来倒去说,“洗吧。”
谢天被这一手搞懵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苦笑:“亏你想得,不当家的吧。”
“你那么多,快洗,我在这看着。”苏任从客厅里拿了个平板电脑,坐卡座里一边上网一边监督谢天洗碗。这事说起来有多无聊,要不是谢天一直撩拨,苏任也没这么闲。他白天睡了个饱,晚上有的是神和人较劲。
谢天打开龙,先把手腕上的佛珠摘来放在池边上,放时还到东摸西摸,似乎对每件东西都很好奇。苏任喝着咖啡,上网累了就打开对面墙上的电视看电影。
他看谢天也看,边看边活,一不耽误。
苏任的心思本没在电视上,睛直往谢天上瞟。他本来就喜得好看的男生,失恋归失恋,该看的绝不浪费。谢天扭着看电视,双手在池里搓洗,背心的脊椎骨节若隐若现,让人心难搔。
苏任专心致志地偷窥,冷不防谢天一转朝他走过来。
“洗完了。”
“这么快?”苏任愣了说,“没偷懒吧,我会检查的。”
“随便查,还有要洗的吗?”谢天笑了,苏任很为难,家里不是开饭馆的,哪有那么多碗够洗一夜。他到池边看了看洗完码成一摞的碗碟,个个净锃亮新的一样。
“洗得虎虎。”苏任言不由衷地撇撇嘴,把碗碟扔池里,“时间还早,再洗一遍。”
这话说,苏任自己都觉得过分,可看到谢天嘴角挂笑一副什么事都不在乎的样,就特别想难为他,等着看他发火,是不是真洗倒也无所谓。遗憾的是谢天非但没有一怒意,看样还不是装的,反而笑地说:“你这样不行的,随便往里面到酱油,一就洗净了,本没难度。”
苏任被他噎得吐血,心想你是受狂吗?
“没难度是吧,我给你找个有难度的。”苏任拿手机拨号,附近有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餐厅,老板和他很熟,全天候有求必应给他送外卖。
“老陶。”
“苏先生,要宵夜?我原样给你好上送去。”
“不忙,你们那有脏碗吗?”
“什么?”老板一愣,怕没听清,又再问了一遍。
“收拾起来还没洗的碗,给我送一车过来。”
老板哈哈笑着说:“您真会开玩笑,要脏碗什么?”那餐厅里人人都知苏任净,只要碗碟上有一不对劲就得闹得犬不宁,送一车没洗过的脏碗去,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苏任说:“让你送就送,洗完了你再叫人过来拿。”
老板听他不像开玩笑,这奇怪的要求还真是闻所未闻,好奇之也只得答应,心里嘀咕有钱人的心思琢磨不透,半夜三更一个人在家洗碗玩儿。
餐厅就隔一条街,不到十分钟,脏碗就送到了。饶是谢天这么辱不惊,见了那一箱碗碟也不禁目瞪呆。
“这够洗一晚上了吧。”
谢天:“还是你有办法。”
“不想洗就认栽,上让你走。”
“谁说我要认栽,洗碗我专业啊。”谢天笑着,麻利地转活去了。
苏任反而很气,平时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偏偏前这家伙不吃,非要没事找事,小事闹大瞎折腾。
没错,都是他自己作死!
苏任为自己的刁难找了个正当理由,安心来继续喝咖啡看电影,顺便偷瞟人家几。
谢天心好像也很不错,一边刷碗一边跟着电影里的音乐哼歌。
第三章 有钱人姓苏
“喂,洗完了。”
谢天着手叫醒了打瞌睡的苏任。
苏任半梦半醒往池边瞟了一,洗净的碗碟整整齐齐摆放着。他了睛,周扒似的过去找茬。
谢天还撩拨他:“老爷,时间还早,要不要再洗一遍?”
苏任白他一:“你还上瘾了。”
“不是怕你没过瘾吗?”
苏任假模假式地检查了一遍,谢天非但把碗洗得净如新,还把池里里外外连装碗的箱都了一遍。苏任这么有洁癖的一个人都挑不病,不禁有郁闷地说:“现在倒是洗得净,早嘛了。”
“都跟你说了那碗是还没洗,和净的搞混了。”
“搞混了怪谁?怪我?”
“不怪你,怪我,我这不是认罚来了吗?”
苏任发现他脾气真是好,怎么整他也不生气,斗嘴都带着笑,声音还怪好听的。
“算了,你走吧。”
谢天看了挂钟说:“才四。”
“什么意思?你是打算在我这打工?”
“太早了没车。我刚来没几天路不熟,从你这到来味鲜大酒店坐几路车?”
苏任从来没坐过公车,附近有什么车站当然不知,只好说:“我送你回去。”看谢天这宁可赔人都不赔钱的抠门劲,八成不会去街上叫车,让他走回去好像有过分了。
苏任不不愿地拿了车钥匙,把谢天送到“来味鲜大酒店”后门巷。天还没亮,谢天解开安全带准备车,临走回对苏任说:“哎,谢啦。”
苏任说:“我不叫哎。”
“那你叫什么来着?”
“我姓苏,叫苏任。”
“哦。”谢天说,“次你来吃饭,我一定给你洗个净碗。”
苏任嗤之以鼻:“就你们这破饭店,最基本的卫生标准都达不到,八抬大轿请我来我也不来。”
谢天不甘示弱:“来不来,没生意我正好少洗两个碗,工资还不是照拿。”
苏任懒得理他,一甩车掉走了。
谢天看着白奔驰扬而去,转也钻了饭馆。
来味鲜大酒店后门是一条堆满杂的小走廊,两边靠墙摆着置架,架上全是各袋装的材,有些放久了还散发一酸味。
那家伙真没说错,谢天忍不住想,可不就是个破饭馆么。卫生标准大概就只有餐达标,还一不小心给他揪住小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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