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红,若是穿整齐,哪怕外袍衣襟有些松弛,他又岂能得见?
这么想来,除了那件白丝袍外,小衣的上几乎是一丝不挂的?想到这里,叶演顿时觉得自己浑上又燃烧了起来,但与此同时,一难言的羞恼和疑惑也在其脑海生: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小衣怎么会穿得这么……这么不淑女?
叶演实在不想用、放浪这些难听的词语来形容自家最最疼的小妹,可是,这样的行为显然也与大家闺秀沾不上边的。
“莫非小衣是刚刚洗完澡,正在外面晒太……若是如此,倒也罢了。虽然还是有些不端庄,但也怪自己闯去得太急……”叶二公绞尽脑为自家小妹开脱,但也只找到了这么一个理由,然后,他便拼命的自我洗脑,让自己相信这个“合理的解释”。
但更多的疑惑却一个接一个的涌他的脑海:
比如,起初因起而引起的尴尬,为什么小衣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呢?
男人的帐篷,已婚的妇人自然明晓是怎么一回事,也就不会大惊小怪。但小衣呢,她为什么不问,为什么不好奇?
难她已经知那东西是什么了吗?
还有,那曲线玲珑的材,他从未在及笄少女的上看到,那饱满耸的房和浑圆翘的,更是三十四岁的熟妇都没必及得上……这两年,小衣怎么会发育的这样快?难说……
叶演顿时打了个寒战,不敢再细想去。
他使劲的摇晃了一脑袋,觉清醒了以后,忽然发现前面正有个人走来。
竟是大哥。
这个时候,低走路的叶泓也适时的抬起来,当看见自家二弟正站在前面不远时,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惶,然后竟止住脚步,掉离去。
“大哥!”见到兄避见自己,叶演气不打一来,他一边呼唤,一边就追:“大哥,你站住!”
听到弟弟的呼唤,叶泓驻足,慢慢转过来,23岁的他面容清俊,气质儒雅而又不乏英锐,虽然矢志文途,但也算是另一的“虎父无犬”。不过此时的他,看起来却是既落寞又颓唐,简直就是像是个潦倒街的穷酸书生。
看到自己的兄这个样,叶演愈加气愤难耐,他疾步走上前来,大声质问:“大哥这个样是给谁看的?有这个‘闲逸致’刚才为什么不和我一劝说父亲?如今却来这小儿女之态,我真是……真是不解!”
叶泓苦涩的一笑,低声:“岂止是你不解,连我自己都不解呢。”
“嗯?大哥,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是这般,阿爹也是这般,神神秘秘,言又止的,到底你们在搞什么!”
叶泓还是苦涩的笑了笑,这次却是什么也没说。
“好吧,你们这个样,我也懒得追究,我现在就想知,小衣的婚事,你究竟是怎样想的?大哥,你难不觉得这样的联姻对小衣来说就是个火坑吗,为什么阿爹要同意这场婚事,为什么你也不反对,你们到底是在想什么,叶家的名声就这么重要吗?”
“我……我今天不也跟着你反对过吗?”叶泓懦懦的辩解。
“你那也叫反对?!”听到大哥的辩解,叶演真是气不打一来,声调也随之了三级:“就那么几句‘父亲,我觉得二弟的话有理’‘阿爹,咱要不算了吧’……听听,听听,你这也叫反对?你的刚直呢,你的执拗呢,你的一正气呢?都到哪里去了?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畏畏缩缩,唉声叹气,满脸愁绪,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大哥吗?”
“你说的对,我早就不是你说的那个大哥了……正气,刚直,阿演,这些东西我早就没有了。”
“你说什么,大哥?!”叶演以为自己现了幻听。
“我说,在小衣面前,我早就没有了所谓的正气和刚直。”叶泓盯着自己的弟弟,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说完这句话后,他便踉跄着脚步离开,留一脸震惊的弟弟待在原地。
“……在面对小衣的时候……大哥,果然,你也与我一样吗……”望着大哥渐渐远去的影,叶演的目光也变得愈发复杂、晦暗……
第53节?大婚1
回府后便在第一时间与郡公爷大吵一架的叶二公,在第二天便偃旗息鼓,归于沉寂,不再对三小的婚事置喙。
府上众人对此只是略有些讶异,便就自然的接受了——主要是先于二公归来的大公叶泓,其反应竟也是如此,有一有二,第一次大家还颇为惊悚和诧异,但第二次相同的表现就多少有些习以为常了。
虽然不知这是为什么。
但无论如何,在两位哥哥不再发表异议后,在另一位弟弟被打发到边关从军后,这桩婚事就真得再没有任何阻拦了。
转间,便是大婚之日。
六月十六,吉日良辰,秦家四少爷秦昭武骑跨战,著大红喜服,带着锣鼓队伍浩浩的前往寿昌公府代兄迎亲。
叶府,早有婆丫伺候叶雪衣梳洗穿,她本就是一个绝世人,如今虽只是淡妆轻描,更是培增光华,真真是秉绝代之姿容,稀世之俊,直如那天仙帝妃一般夺人心魄,饶是这些侍女嬷嬷们平日里都见惯了三小的稀世貌,今天也都为之所慑,在其面前无不轻手轻脚,屏气凝神。
吉时至,叶雪衣便在宗族女眷的护持,拜别堂上端坐的父亲,心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只是,当她抬起,看到父亲望向她的神时,心便不由得一突。
那目光是那样的可怕……爹爹分明没有放手的意思,可如今自己都要离开叶府了,爹爹还能怎样……
叶雪衣神思不属的在众丫鬟婆的搀扶走屋门,待那十六人抬轿抬到,叶雪衣凝敛心神,于喜轿垂首端坐,盖上了大红喜帕。
前来观礼众人竟是鸦雀无声,俱被新娘的绝代姿容所慑。直到新娘步轿,放轿帘后,才齐齐发一声叹息,继而窃窃私语起来。
特别是前来迎亲的秦府众人,个个又是喜气洋洋又是吁短叹,原以为这三少虽然丽,但毕竟年纪还小,量大概也未足,即便真是个好颜的,又能到哪里去。如今既见,方知何为仙,何为佳人。先前他们还只是因这位三少的贞烈而心有敬意,如今却都叹息不已,只觉得这般好的仙,却要嫁个活死人,如似玉般的年纪却只能守活寡,实在是可怜可叹——哪怕他们是秦府人,在见识到少女的稀世之后,这也免不得临阵“叛变”了。
秦家娶亲,贺喜之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从达官显贵到富豪贾商,齐聚秦府,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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