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夜已经完全笼罩大地,伽林城的街上开始变得安静,家家的灯一盏接着一盏熄灭,然而纳家的庄园却灯火通明,大门外停着各式各样的车,有快的乐曲从庄园传,显然,这里正在举办一场舞会。
大厅男男女女穿着致华丽的服装,成双成对地在舞池旋转,也有许多人站在旁边欣赏,一边喝着酒,一边谈天。
在这样闹的场景,大分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地往大厅一角扫去,在那儿摆着一张躺椅,一个金发男人正斜靠在躺椅上,他手里端着杯酒轻轻摇晃,整个人一副慵懒的姿态,看上去对这场舞会毫不关心。
他的个很,即使靠在躺椅上也能看完的材比例,不过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张俊的脸,五官漂亮得像是造主的恩赐,即使只是静静坐在那儿,也足以将在场所有男人都比去。
“奥瑟,你又一个人坐在这里喝酒。”
一个留着褐短发的年轻男人端着酒向他走来,虽然也称得上英俊,但与这位金发男人却相差甚远,两个人似乎很熟悉,他自顾自地坐到金发男人旁,对他说:
“你好不容易来参加一次舞会,怎么还是一个人呆着?要知,在场的姑娘们可都想和你上一支舞,难你不愿意挑个幸运儿共度这个好的夜晚?”
斜靠在躺椅上的奥瑟瞥了褐发男人一,将坐正一些与他拉开距离,喝了杯的酒,这才开:
“需要我提醒你一吗?威尔,你已经有未婚妻了。”
被他叫威尔的年轻男人笑了笑,用自己手的酒杯碰了碰奥瑟的杯,满不在乎地说:
“只是订婚而已,再说了,现在谁在婚前还没有几段风韵事呢?”
他用揶揄的神看着奥瑟:“并不是谁都像你这么清心寡,奥瑟,我真想知究竟要什么样的姑娘才能让你动心,哪怕是逢场作戏,你也总得找个对象。”
奥瑟喝空杯的酒,将杯放到一旁,站起说:“我没有这个兴趣,夜了,我该回去了。”
“这么早就回去了?”威尔也跟着站起来,“不再多呆一会儿?你可是很难得来一趟舞会的。”
“不了。”奥瑟穿上外,“我明天还有事要办,就先回去了。”
几分钟后,奥瑟坐在车里,听着蹄落在地面的声音,抬起手了太,他的有些隐隐作痛,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舞会上太吵闹的缘故。
不过说起来,他最近总是疼,虽然请医师来看过,却也说不是什么问题,只能开些安神的草药让他煎来喝。
那些草药喝了似乎也有些用,至少晚上睡得会比之前好一,但很奇怪的是,奥瑟觉得自己这几天有时候会短暂地失去记忆,比如他明明在书房里坐着看书,再一睁,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房间另一边去了,而且旁的书架还歪向一边,地上全是掉落来的书本。
再或者他明明在床上睡觉,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躺在冷冰冰的地板上,旁边的椅也倒在地上,就像是他起来梦游了似的。
这样的形发生了几次,使奥瑟认为自己患上了梦游症,不过他暂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弗雷德,想把最近的事忙完再来解决这个问题。
今天他手的事终于告一段落,又恰好接到了纳家送来的舞会请柬,虽然他平常不喜参加这些聚会,但是想到自己最近的状况,奥瑟觉得可能是太过忙碌才导致的异常,不如去参加一次舞会放松放松,或许会有好转也不一定。
很可惜的是,这场舞会并没能让他放松,反而令他的更疼了,他好不容易呆到十,实在是一刻也待不去,现在就只想回去泡个澡,然后好好睡上一觉。
怪(五十一)
“公爵大人,您回来了。”
奥瑟了车,门时弗雷德早已等候在那里,他接过奥瑟脱的外,跟着他上了三楼。
“弗雷德,我说过晚上不用等我。”
奥瑟松开衣领,吐了一气,他就不应该去参加什么舞会,这一路车颠簸回来,总觉得变得更痛了。
“您还没回来,我也没法安心睡。”
弗雷德留意到奥瑟在太,立刻关切地问:“公爵大人,您的又痛了?我现在就叫佣人替您去煎药草,您喝过再休息吧。”
那些药草对他的痛其实没什么效果,但喝过之后睡眠会变得好一些,奥瑟,对弗雷德说:“我先去泡个澡。”
“好的,公爵大人。”
房间门关上,奥瑟走浴室,除去上的衣,将自己完全浸温的浴,他靠在浴缸边,仰闭上双,蒸腾的汽了他的睫,令他的逐渐变得沉重起来。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奥瑟被弗雷德的敲门声叫醒,他睁开,从浴缸里迈来,正要拿浴巾的时候,忽然脑传来一阵眩,使他险些跌倒在地上。
他扶住盥洗台,用力摇了摇,那眩似乎稍微减轻了一,但随之而来的是熟悉的疼痛。
奥瑟皱眉,慢慢将站直,他抬看向面前的镜,浴室里的汽使镜面蒙上了一层薄雾,透过雾气,奥瑟能看见自己模糊的影。
他的愈发痛得厉害,那痛很诡异,像是在将什么东西一从他的脑海离来,他忍住疼痛,颤抖着伸手,将镜上的雾抹去。
随着他的手指移动,镜上现了一歪歪扭扭的痕迹,奥瑟缓缓了一气,想要从那唯一清晰的地方看看自己,然而当他的视线投向那里时,却在镜赫然看见了一双金的睛!
“!”
奥瑟瞳仁骤缩,意识往后退了两步,这时弗雷德走到浴室外面,轻轻敲了敲门,开询问他:
“公爵大人,药草我已经送上来了,还了一杯,您还有什么吩咐么?”
此时浴室的奥瑟本听不见弗雷德的声音,他已经完全被镜里的画面震住了,镜的他双变成金,瞳仁呈现一竖线,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人类,而像是某兽类的睛。
他的心脏得又快又重,呼却几乎停滞,剧烈的痛使他的视线开始模糊,一时间本分不清自己看见的究竟是现实还是幻觉。
就在他模糊的视线,镜里的人似乎又发生了变化,奥瑟到自己的肤像是在慢慢裂开,有些微的痛,却远比不上脑的疼痛。
镜的人脸上开始黑的鳞片,原本英俊的脸逐渐变成另一张面孔,然而奥瑟却连惊恐的绪都不再有了,他整个人浑浑噩噩,意识随着那阵疼痛被慢慢从脑海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空白。
怪(五十二)
“公爵大人?公爵大人?”
弗雷德在浴室门外喊了好几声,始终得不到奥瑟的回应,他到担心,正想再继续喊他,却听见浴室传来一古怪的气声,随之而来的是被碰撞落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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