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正是光灿烂的时候,一名少女带着只灰白斑纹的猫咪在园里的草地上玩耍,有时候猫咪会躲丛里,当少女从旁边走过去寻找它,它就突然来吓她一,但少女从来不会生气,只是抱住它溺地脑袋,然后在它粉的小鼻上亲一。
面容俊的金发青年站在窗后,静静地看着草地上的少女,光落在她的笑脸上,明媚而温,好得与冷清昏暗的屋完全像是两个世界。
忽然,少女回过向这边望来,仿佛发觉了什么,青年往后退了一步,衣角拂过垂落的窗帘,使帘布轻轻晃动起来。
“公爵大人,茶泡好了。”
弗雷德从门外走来,将手的托盘放到桌上,奥瑟在桌旁坐,端起茶却不喝,眉间的神有些沉郁。
“公爵大人……”
弗雷德显得言又止,犹豫了半晌才试探着问:“您最近…有没有关于‘它’的记忆?”
他问完屋里就安静来,奥瑟没有回答他,反而像是陷了沉思,这样过了好几分钟,他才开:
“大概…有一吧。”
这是个模棱两可的答复,弗雷德脸上意外的表,他安静了几秒钟,又继续问:“那么…您方便告诉我,‘它’的记忆是关于哪方面的容吗?”
奥瑟坐在那儿,看神像在回忆,这样又过了几分钟,他才慢慢地说:
“这两天我在清醒的时候,脑海里偶尔会突然现一些画面。”
“那些画面有些是关于某个地,有些是关于某个人。”
“某个人?”弗雷德愣了愣,随即将视线投向窗,“难……是关于阿格尼斯小?”
奥瑟缓缓地吐一气,他的指腹在茶杯把手上无意识地挲,轻声说:
“我看见她的脸,有时候是在笑,有时候……”
他说到这里停了来,脑海回忆起曾经看过的画面,她的脸颊透着羞涩的红,像是在对他述说着什么,当她看向自己的时候,那双丽的绿睛里倒映的——
是那张怪般的脸。
“公爵大人!”
随着弗雷德的声音响起,奥瑟才发觉自己手的茶杯不知何时倾斜了角度,使得里面的茶倒了来,他将茶杯放回桌上,站起把被的外脱掉搭到一旁。
弗雷德走过来将茶杯拭净,然后重新倒了一杯茶,这才将话题重新捡了起来。
“公爵大人,您的意思是,在‘它’的记忆里,阿格尼斯小会经常现么?”弗雷德问。
奥瑟沉默了几秒钟,:“算是吧,但我拥有的记忆不多,只有那样短短几个片段。”
和奥瑟不同,弗雷德看起来似乎有些兴,连面表都比平常要柔和一,他对奥瑟说:
“不怎么说这都是一个好的转变,或许时间越久,您能记得的事就越多了。”
“那又如何呢?”奥瑟一个略带讥讽的笑容,“即使我能记得所有的事又怎样呢?我依旧是一个见不得光的怪。”
弗雷德一顿,咙像是被什么掐住,好一会儿都说不话来,奥瑟了太,重新缓和了语气,对他说:
“抱歉,弗雷德,我可能是没睡好,绪有些焦躁,你先去休息吧,有事我会再叫你的。”
弗雷德那张严肃的脸上浮起一抹近似于难过的表,他向奥瑟伏了伏,恭敬地说:
“公爵大人无须向我歉,只要您需要,弗雷德任何时候都在。”
弗雷德离去之后,奥瑟在房间里独自坐了许久,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他才从椅上站起来,走到窗边将帘布揭开一隙。
外面的光依旧灿烂,然而草地上却空空如也,那个和猫咪嬉戏的少女已经不见了影。
他默默地盯着窗外看了几分钟,才将帘布放,转回到了重新变得昏暗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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