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仄的牢房,馨月双手抱膝坐在床角,她被关大牢已经两个月了,刚来的时候每日会被审问好几次,现在倒是没那么频繁了,大约两三日审问一次,基本上翻来覆去都是那些问题。
与她一起被关大牢的还有伺候公主的其他人,青鸾殿的人一个不漏全都在这里,馨月现在还记得很清楚,那日他们本来在殿里各各的事,突然就有士兵冲来将他们抓住,全押了大牢。
当时他们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还猜测过是不是公主怒了皇上,直到后来才知是公主失踪了。
起先馨月以为皇上是怀疑他们当有,串通贼人掳走公主,但在反复的审问当渐渐察觉了不对劲,公主似乎是自己离开的,所以才会不断有人问他们,公主在离之前有没有说过想去哪里,或者对哪里兴趣的话。
在公主刚失踪的一个月,皇上亲自审问了他们两次,青鸾殿的人个个怕得要死,都以为公主失踪了,他们的小命也保不住了。
没成想他们被关来这么久,居然一次都没被用过刑,馨月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可思议,莫非公主失踪的事还另有隐?
“来,皇上要见你。”
馨月正在发呆,突然一个狱卒走过来,用钥匙将牢门打开,她愣了愣,慢慢从床上去,那狱卒有些不耐烦,促:
“搞快些,皇上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跟着狱卒从牢里走去,来到平日专门审问犯人的屋,馨月一去就看见个熟悉的影坐在那儿,他玉冠,上披了件黑的披风,桌上的油灯亮光照在他的脸上,馨月只看了一就慌忙将脑袋垂去,心里有说不的惊愕。
皇上怎地清减了这样多?莫非是生病了不成?
跪地问安之后,馨月并没有起来的意思,谁知萧煜边的太监却搬来把椅叫她坐,还对她说:
“馨月姑娘坐着吧,皇上问什么就答什么。”
馨月这都有些受若惊了,这可是她一回在皇上面前有资格坐,她忐忑地瞄了萧煜一,见他面沉得可怕,赶将视线收回来,规规矩矩地坐到了椅上。
萧煜没有上问话,而是过了片刻才开:“你再将嫣儿离之前,斥责人那回的事一五一十说一遍。”
馨月心一凛:“是,皇上。”
其实这些话她已经不知说过多少次了,要再从说一次也没什么难的,馨月就以前那样重新说了一遍,直到说完萧煜都没声,她住了,心禁不住又忐忑起来。
“……平日朕不在的时候,嫣儿有没有和你提起过朕。”
令人窒息的安静过去,萧煜终于再次开了,只是这问题让馨月有些不知如何回答,她迟疑了一,小心翼翼地:
“公主…偶尔会提起皇上。”
打从她来开始就面沉如的萧煜神终于有了些变化:“她都说了些什么?”
馨月一,公主和她说过的话太多了,她一时都不知该挑哪句来讲,但坐在她对面的萧煜一直盯着她,那视线如利箭一般,令她不得不着答:
“回皇上,公主她…也没说过什么很特别的话,大致就是平日里那些琐事……”
她话没说完就被萧煜打断,他冷冷地看着她,声音听起来有些瘆人:
“朕要听实话。”
馨月打了个哆嗦,只得挑些无关痛的话说了,萧煜这次没有打断她,只是静静地听着,等她说完一段停来,他忽然问:
“那次从平江候府的庄上回来,嫣儿可有说过什么?”
馨月一愣,随即仔细回想了一番,脸有儿发白,战战兢兢地:
“公主她…她回来之后问婢…紫苏和晚照在哪儿……”
她说到这里停了来,萧煜眸一沉,冷声:“说去。”
“婢…婢就说紫苏和晚照已经…已经被死了……”馨月咽了唾沫,“公主对此反应很大,然后一晚上心都很差……”
她慢慢从那日夏如嫣回青鸾殿之后说到第二日,夏如嫣叫她带药材和御医去威远侯府,再说到她从威远侯府回来,路上碰到了瞿安,以及她将瞿安对她说的话转达给夏如嫣。
“…然后公主就斥责了婢,说皇上的意思不是她能左右的,皇上会这样,必然有皇上自己的考量……”
说到这里馨月就没再继续了,室又陷了安静,过了片刻萧煜才再次发问:
“对于朕理威远侯府这件事,嫣儿还说过什么?”
馨月努力回想一番,喃喃地:“公主似乎没再说过什么…就是过了两日,公主晚上睡觉的时候唤了紫苏和晚照的名字,然后就惊醒了。”
“然后呢?”萧煜追问。
“然后公主又继续睡了,不过第二日婢为她梳的时候,她说了句是她没护住紫苏和晚照,还说她以后再也不去了。”
这次萧煜沉默了很久,久到馨月觉得自己的都坐得有些麻了,就在她的神经快绷到极的时候,萧煜终于再次开了:
“你在嫣儿边伺候的时间最久,你觉得,她为什么要离开朕?”
男人的声音并不重,甚至听起来有些轻缓,然而他问的话却令馨月的后背渗了冷汗,她的猜测在这一刻得到了证实,公主是主动走的,并不是被什么贼人掳去了。
她一时说不话,萧煜也没有她立刻回答的意思,他就坐在那儿,静静地等待她的答案,馨月从一开始的脊背发寒,再到后来略微镇定来,她一气,缓缓开:
“婢并不能清楚知晓公主心的想法,但是曾经有一次婢陪着公主在园里散步,公主看着树上的鸟儿神,过了好一阵突然对婢说——”
“那些小鸟倒是比我这只重明鸟更自在,不会被这墙囚住,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
皇兄没生病,他好得很,只是憔悴了而已
雀(六十二)
“……陛,陛。”
一个沙哑略带尖细的声音打破了室的静谧,床上的男人动了动,缓缓睁开那双狭的凤眸,他的布着些血丝,看起来像是疲累过度,脸颊也比从前要更陷去一些,更显得廓邃冷峻起来。
“陛,罗丞相已经在御书房候着了。”
瞿安尽量放轻声音,就怕惹得主不虞,不过这段时日主的心就没好过,使得伺候的人都战战兢兢的,说话的声气都比往常小上许多。
萧煜是和衣躺在床上的,虽然天气寒冷,但室烧了炭盆,倒也不如何冷,他从床上慢慢坐起来,了太问:
“朕睡了多久?”
“回陛,也没太久,两刻钟而已。”
才两刻钟吗?
萧煜站起,瞿安赶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