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颗朱砂痣,稍稍磨蹭了一会儿,才松开了。
云奏的结极度,纵然是这般不念的磨蹭,仍是使得他微微地战栗了一。
叶遥知到云奏的战栗,柔声问:“是很舒服,还是很难受?”
“是很舒服。”在与叶遥心意相通后,无论如何羞耻,云奏都不会对叶遥隐瞒自己的受。
“那便好。”叶遥以指尖划过那颗朱砂痣,又将云奏的亵衣剥去,换上了一件的亵衣。
云奏陡然想起了昨日之事,发问:“在那青年背着焦尸从我们边经过之时,你可闻到甚么异样的气味了?”
叶遥摇首:“我并未闻到甚么异样的气味。”
云奏追问:“当真并未闻到?”
叶遥认真地回忆了一番,肯定地:“当真并未闻到。”
他又望住了云奏,:“你的嗅觉远胜于我,你闻到了而我闻不到,乃是稀松平常之事。所以,你闻到了甚么气味?”
云奏无法断定:“我只是隐约闻到了异样的气味,但不知究竟是甚么气味,不过有可能只是我的错觉罢了。”
他便是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才未细想,且他昨日喝了汤药,当时已有些脑昏沉了。
叶遥为人谨慎,细细端详着云奏,见云奏状态尚可,遂提议:“我们再去瞧瞧那焦尸可好?许老者之死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云奏闻言,立即去穿衣洗漱了。
叶遥亲手为云奏穿上蓑衣,又为云奏上斗笠,才与云奏一了门去。
俩人赶上送葬队,云奏一瞧,捧着死者牌位的正是昨日那青年——适才,由于有些距离,他并未瞧清青年的容貌,仅能大致看其人乃是男,且是青壮年。
他地一嗅,青年上并无昨日曾闻到过的气味。
那么,倘若那气味并非他的错觉,便是从焦尸上传来的了。
他又到了棺材旁,然而,隔着棺材除了焦香,本闻不到甚么气味。
他不得不稍稍凑近了些,但仍是没有闻到其他的气味。
他倘若要青年将棺材打开,青年定然不会同意,他反而会被认定为对死者不敬。
可是,为防那气味当真与死者的死因有系,他不得不这么。
故而,他到了青年侧,低声:“杜公,可否允许我验一验令尊的尸?”
——老者的牌位上刻有“杜公”二字,是以,他称呼青年为杜公。
这杜公闻声,侧过首来,望着他,睁大了双,显然是被他所言惊到了。
他便又补充:“令尊之死或许别有隐。”
杜公不识得前这人,且昨日仵作已验过尸了,自然不信,反是问:“你所图为何?”
杜公的反应一如云奏所料,云奏正:“我全无所图。”
自己的父亲乃是寻常人,家产不丰,本就没甚么可供图谋的,而今又不幸被雷劈死,成了一焦尸,那棺材,除了一寿衣与一个木枕别无。
他是否该听信前这人所言,让其验一验父亲的尸?
杜公迟疑不定,半晌后,才:“你且随我们一同去墓地,葬前,我可让你打开棺盖瞧上一瞧。”
云奏颔首,扯了叶遥的手,去了送葬队的末尾。
送葬队了城去,又行了一里地,才到了杜家的祖坟。
棺材被两个壮汉放在了一旁,他们转而去挖掘能容纳棺材的土坑了。
云奏与叶遥到了棺材旁,那杜公亦过来了。
杜公适才见叶遥伴在云奏边,便知俩人定是一来的,因而,他朝着俩人:“我不便放父亲的牌位,两位公若要验尸,自行打开棺盖便可。”
叶遥指尖一,那棺盖便轻巧地打开了,了大半的焦尸。
杜公面有惊,心:这俩人并非寻常人,难不成父亲之死确实别有蹊跷?
他不是咋咋呼呼的,甚么都没有说,只是盯住了俩人。
棺盖一开,便有气味隐隐传来,一如昨日。
然而,云奏依旧无法辨明这气味到底为何。
他蹙了眉,附到叶遥耳侧,问:“你当真并未闻到甚么异样的气味?”
叶遥低/去,鼻尖距尸不过寸许,良久后,才答:“我实在闻不到甚么异样的气味。”
“实在古怪,难不成真是我的错觉?”云奏低喃着,又一寸一寸地去查验焦尸。
焦尸早已面目全非,剥去寿衣后,亦无完肤。
从心至心,并无古怪。
云奏正要往查验,却有一人冲了上来,怒目而视着质问:“你是何人?为何不敬死者?”
云奏回:“我姓云,名唤云奏,乃是路过望城的修仙人。”
——他虽非修仙人,但叶遥是,所以,他不过是嫁夫随夫,算不得撒谎。
叶遥以为云奏是信而言,并未想到这一层。
那人愤愤地:“我从未见过修仙人,今日倒是见识了,但修仙人又如何?修仙人便能对死者不敬么?”
言罢,他便要为焦尸将寿衣穿上。
一旁的杜公解释:“小叔,我已答应两位公了,且两位公并非不敬我爹爹,而是为了查明爹爹的死因。”
你爹爹不就是被雷劈死的么?有甚么可查的?小叔腹诽了一句,又撇了撇嘴:“随你罢。”
又有一人走到四人面前,:“该葬了。”
这人便是昨日遂自荐帮着杜公看着杜母的年人。
年人住得离杜家不远,今日杜父葬是主动过来帮忙的。
他突然发现棺盖被打开了,又见焦尸被剥去了寿衣,既惊奇且疑惑地问:“甚么事了么?”
杜公信得过他,据实:“这两位公怀疑父亲或许并非遭雷击而死。”
年人怔了怔,又问云、叶俩人:“那么,杜先生的死因为何?”
——死者不曾教过书,但素来好书,因而他尊称死者为先生。
云奏不答,继续查验焦尸,从心至足底。
末了,他为焦尸将寿衣穿妥,又将棺盖阖上了。
而后,他歉然地:“一无所获,应是我错了。”
他忽而想起一事,环顾四周,确定那老妪的确不在,才问杜公:“令堂可还好?”
杜公叹气:“娘亲伤心过度,病倒了。”
“望大娘能早些好起来。”云奏又向着杜公端端正正地鞠了一个躬,“抱歉,冒犯了。”
杜公并不在意,邀请:“两位公假若得闲,来我家用解秽宴罢。”
解秽宴顾名思义是为了解除秽恶而办的,一般而言,葬后,主人家须得办解秽宴,为来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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