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小北浑浑噩噩醒来，发现眼前雾蒙蒙一片。
一片白雾，仿佛有一层白纱盖在了她的眼睛上，让她看任何东西都是朦朦胧胧的。
她用力眨了眨眼睛，眼前的景象却没有任何改善。
楼小北忍不住就去揉眼睛，手腕上铁链的响声让她僵住。紧接着，楼小北回忆起昏迷前的一切，整个脸猛然煞白。
远
，坐在椅子上的秦扬饶有兴趣看着楼小北的表
变化。
铁链被放长了一截，给了楼小北一定活动空间，可眼睛带来的冲击让楼小北惊疑不定。
她看不见了。
是瞎了吗？
发生了什么？
楼小北哆哆嗦嗦，张嘴道：“有——有人吗？”
她的嗓子因为前一晚声嘶力竭的哭喊变得沙哑，险些出不了声。
秦扬没有回答。
楼小北试探性的爬下床，一点一点摸索着：“有人吗？有人在吗？”
只要有人，别管是什么人，只要有人就好……
然而上天没有听到楼小北的祈祷，女人伸出胳膊小心翼翼试探着前方。
她看不见，这是一间特别大的房间。然而房间里除了一张大床，只有窗边角落里的一把椅子。风吹起了窗边的白纱，男人的身影若隐若现。
秦扬甚至连姿势都没换，只是静静看着楼小北艰难的走动着。
楼小北的眼睛还有光感，她条件反
往更亮的地方走。她离秦扬越来越近，可就在要摸到秦扬的时候，铁链突然“当”的一声绷直，到达了极限。
她离秦扬极近，然而就是那么十厘米的距离，两人无法接
。
楼小北咬咬嘴唇，又向一边去摸索。
一圈下来自然是毫无收获。
“有人吗？”她大喊道：“来个人！来个人啊！”
楼小北坐回床边，嘀嗒嘀嗒开始掉眼泪。
“哭多了，你会失去最后的光感。”
秦扬缓缓开口，吐出的却不是自己的声音。
变声器的别扭音调让楼小北瞬间往窗边看去，她道：“你是谁？我的眼睛怎么了？”
“只是一点药水，”秦扬慢条斯理：“看不见了，自然就会乖乖的了。”
楼小北近乎发疯：“你到底是谁？你有什么目的？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还有救吗？”
秦扬没有再回答这些问题。
沉默让楼小北感到惧怕，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声音变得可怜又乖巧：“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不要伤害我。”
秦扬扯出一个讽刺的笑。
楼小北继续道：“我也没见过你，你放了我……放了我我绝不会说出去的！”
她絮絮叨叨说个不停，语言组织能力几乎为零，说到最后，楼小北又崩溃的想要哭泣。
然而一想到男人之前关于眼睛的话，她又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
“你到底想要什么？”
她看着虚空的方向，眼里是被放大而无法聚焦的瞳孔，满是绝望问。
秦扬终于站了起来。
他像一个王者，冰冷冷看着自己的臣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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