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喜欢上同性不是什么值得羞愧的事。像那样
致的美人，就连我都会忍不住有点动心呢。”
“我要
嘛？这种事根本用不着特意问出口吧。”莉莉安妮拉住姐姐的手腕不让她走，脸上的表
是少有的严肃，“安娜，我亲爱的姐姐……你是不是以为，我这个做妹妹的，会看不出来自己的姐姐有了喜欢的人？”
“就是就是，要不是老三在路上发现那两只乱晃的肥羊，我们还发现不了这笔生意呢！”
“是那位大人吧，你还真是看上了一个不得了的人呢。”
见到此景，西伦忍不住烦躁地咋了咋
。
“要改的就是这件皮甲吗？”接过莉莉安娜手中的提袋，西伦从中翻找出了她说的那件上衣衬甲，摘下手套轻轻抚过质地光滑而柔软的表面，似乎是在观察皮甲的材质和针线缝合的走向。
“哎呀，还在这里耗着的时间都够老子动三回手的了。黑鼠，你不倒是给个准话啊。”
三个人你应我和地敲定了主意，而后便一溜烟地从他们之前打开的客厅落地窗翻了出去，几下就在深深的夜色中遁去了身影。
“不，不，没什么，你听错了。”
“和……和王后陛下一起……”几乎只是代入了妹妹所描述的那个场景想象了一下，莉莉安娜的小脸蛋便涨得通红，甚至忘了去反驳妹妹的惊人言论。
原本空旷的客厅中，比起他送客出门前要多了些东西——如果那三个在昏暗烛火下仍旧黑漆漆的人影，也能算作“东西”的话。
莉莉安妮说到这里，忽地微笑起来补充解释道：“安娜，你应该懂我说的意思——吾主保佑、守护的，仅限如同两位伟大神母那般、同为女性之间的爱。当然，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教会也可以为你们赐下祝福的奇迹，安娜完全可以和你的爱人享受生儿育女的天伦之乐哦。”
远在千里万里之外的圣城拉索加（注）的那个人……现在，又会在哪里、做些什么呢？是在女神大人的祈祷室里祷告吗？还是说……她偶尔也会想起多年前、在西方遥远王国的小小教堂里，曾遇到过一个为信仰迷茫而踌躇不前的平凡女孩？
既然松了口，那其余人也就不用继续在外边吹风了，要知道深秋的卡美洛入夜后还是挺冷的。
两姐妹比她还要惊讶得多，几乎不约而同地回头看向屋主：“西伦！这是怎么回事！”
“吾主曦光，乃是伟大的万神之母、太阳女神埃布尔与月之女神亚莱莎结合孕育的长女，代表了晨曦时分的初阳与光辉，司掌希望与丰收的神力，同时也作为……两位神母共同孕育的爱结晶，被奉为女性爱与生育的守护神。”
不过说到底这也不是她能管的事，就连对此愤慨不已的莉莉安娜都只能憋屈地闭上嘴，扭头不看面前这凄凉的家徒四壁。
“有什么怎么回事的，这不是一目了然吗。”西伦耸耸肩，一副对两姐妹语带指责的呵斥无动于衷的样子，“老太婆的房子里还有不少值钱的东西，我又用不上，那当然是要想办法转卖给‘需要’它们的人了。”
有点手控的洛兰妮雅第一时间就被那双骨架匀称修长、肤色莹白的漂亮大手吸走了注意力，连对方之后又说了些什么都没听进去，直到一旁的侍女接过青年扔来的卷尺，把她推进隔壁的房间开始测量上围的尺寸，她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安妮……！你拽我嘛啊！”
正如青年所说，洋房内的景象完全是一目了然——各式家具几乎被搬得光，空空如也的墙纸上也还明显残留着挂画的痕迹，与地毯上常年留下的尘埃和印痕一同，仿佛是在诉说着屋内不久前还并非如此空荡荡的景象。
“走走走，还和这小子废话什么？去晚了你赔钱啊？”
“啊，真是双好看的手……”
“……您说了什么吗？”
“……喂，安妮……你为什么会信仰这位曦光女神呢？明明教会里也还有其他神明大人的信仰可以选择？”
只有微弱月光作为照明的室内，莉莉安娜震惊地看向妹妹近在眼前的脸庞，仿佛第一次认识她一样，半天说不出话来。
只是……洛兰妮雅望了望好像惨遭过一场洗劫的客厅，心道不至于连吊灯都不放过地拆下来卖吧，结果现在还要靠地上那盏可怜兮兮的烛灯照明……
莉莉安娜下意识地就想甩开妹妹紧握不放的手：“别、别胡说，我怎么可能……”
“黑鼠小哥，你这可就不地道了啊。家里来了‘客人’，怎么能不通知兄弟们一起过来招待呢？这种事要是传到引荐你入工会的'赤蛇'老大那边，老大也会觉得脸上挂不住啊。”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地完成了这笔过于划算的交易后，西伦·诺利斯提着手里的烛灯、送走了邻居的桑切斯姐妹和那对陌生的贵族主仆，随后便慢悠悠地打着哈欠锁好院门，转身回到了屋里。
“没错没错，到时候就算你说要交地盘费，我们也不会出半个子儿的！”
一个小时的等待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洛兰妮雅只觉今天自己似乎意外地力充沛，要她在这坐着等简直就是折磨人，于是便脆叫上兰斯洛特，外出散步去了。已经有了王后侍女自觉的莉莉安娜本也想一同跟去，结果却被妹妹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带进了客厅旁边的小黑屋里。
“不，不是这样的……”
只是刚一进屋，洛兰妮雅还顾不得别的，立刻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哈，那万一我们成了，这回的分红可就没黑鼠小哥你的份啦！”
听到一贯笨拙却直觉敏锐的姐姐提出疑问，莉莉安妮沉默了一会，而后扬起了略带着苦涩味道的笑容：“是啊，为什么呢……大概是，希望能与那个遥不可及的人离得更近一些吧。”
之后的进展一切顺利，额发遮住双眼的
沉青年西伦在得到准确的上围数据后，又向洛兰妮雅确认了一遍，获得了拆除胸前暗袋的许可，这便不客气地丢下句一个小时内别来打扰他工作的话语，带着东西上楼去了。不过在青年上楼之前，兰斯洛特把他叫住，又附耳过去说了些什么，见对方很快点头应允，方才把人放了行。
看着工会拨给自己的这三个名义上的“直辖下属”兼共犯伙伴，西伦压抑着露出嫌恶和嘲讽表的冲动，毫不客气地道：“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万一出了事可别指望我负责。”
莉莉安妮闻言也不意外，很是淡定地点了点头。“啊，果然是王后啊……我就说，你看上的对象有点不太好办呢。”
“怎么，安娜觉得很不可思议吗？”莉莉安妮笑了笑，神爱怜地抚上了姐姐的脸颊，“虽然我是非工作时间不谈论神之恩典的主义，可看到如此懵懂无知的姐姐……就有点想讲一讲关于吾主，曦光女神的教义了呢。”
“曦光女神……我记得那好像是……”即便是非信徒的莉莉安娜，多少也听说过那些广为流传的神话故事。
西伦沉默地走到被这三个臭
贼踩脏的窗边，伸手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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