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业本前面有撕过的痕迹，他昨晚确实
完了政治作业，但到了早上，他撕掉写得满满的那一页，然后跟课代表说没写。
如果不这样，他
本没机会和他的老师单独相
。
第十二章 冒充
光从窗格直直地照
来，
午时分的太猛烈刺
，趴在桌面午休的谢
声皱了皱眉
，似乎睡得很不安稳。
办公室里纸张翻动的声响终于消失，留
来批改作业的老师合上最后一本作业本，伸了个懒腰，拎着包走了。
梁屿走到门边，将敞开的大门虚虚地掩上，而后拉上窗帘，转
环顾再无他人的办公室。他刻意放轻了脚步，走回去的每一步都轻盈得像猫，像一只好不容易等主人睡着、正准备去偷腥的猫。
谢声的办公桌上摊开放着他的作业本，上面的字迹
涸了很久，他早就把作业补完，余的时间他都在等。等坐在旁边的谢声睡着，等办公室里其他人逐一离开。
一
三十五分，梁屿再次确认了时间。他坐在转
椅
上，脚尖蹭着地板，慢慢地往旁边挪动，直到椅扶手和谢声的挨在一起，他才停来。
盯着谢声沉睡的侧脸，心里无端生
难以形容的迫切与焦躁，梁屿站起来，俯在他
上印一吻。
这一吻并不能缓解什么，然而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让他不得不离开温
的。梁屿稳住呼
，站直了
，走之前他给谢声的
杯装满，撕了张便利贴写上“小心
”三个字，张贴在显的位置。
午谢声忙得连喝
的时间都没有，开完会回来接到通知，教师运动会田径类项目明天放学后在
场集训，这意味着他的班时间要被无限拖延。
他拧了拧眉心，又开始隐隐作痛。滴了几滴清凉油
在太
，坐在隔
的老师闻到了，笑他年纪轻轻就各
药油不离手了。谢声扫了
屉里的万金油、风油
等小瓶小罐的药膏药油，笑了笑没说话。
办公楼跟教学楼有一条连廊连通，谢声班顺路去他们班课室看了，完值日的学生跟他打了招呼就走了。他也正准备离开，突然响起的手机提示音让他回过。
空无一人的课室，不知
谁的桌面上，有一台手机的屏幕在闪烁。
谢声了课室，愈靠近那个课桌，他认来那是梁屿的座位。他的书包仍在椅上，手机就这么放在桌面上，人却不知去哪了。
谢声叹了叹气，捡起手机，犹豫着该留来等人回来，还是擅自打开他的书包将手机
去。屏幕上
来的新信息打断了他的思考，他
略瞥到几个字，眉拧
，顾不得是否侵犯学生隐私，立即将手机解了锁。
一个没有署名的号码，发了好几条语言鄙的短信，谢声往上划拉屏幕，一连多张照片，白
的
冲击着球。照片里他的学生或浑赤
，或只穿一条
，对着镜摆
诱人的姿势。
“真
，我又
了。”
“婊，真想让所有人都看看你在老床上是什么样。”
“把这些打包发给你现在的男朋友，你猜会怎么着？”
谢声在对话框输
一串号码，并且附上三个字：你发吧。
回复完短信，他黑着脸删除这个号码的全
信息，握着手机的那只手骨节分明、青
暴起。在他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之前，只能先暂时充当他的学生的“男朋友”，替他收拾这个扰他的家伙。
梁屿回来后看到谢声在有些吃惊，他背起书包，顺手拿起课桌上的手机，直接了袋。谢声脸不太好看，梁屿珠转了一圈，问：“老师是在等我吗？”
“班上没人了，书包手机就这么放着，不怕被人偷？”谢声语气不善。
梁屿微微笑：“这不有老师在么。”
谢声鼻哼了一声，手指在梁屿的额了：“你能不能
心。”
梁屿嗅到淡淡的药油味，连忙抓住谢声的手，问：“老师哪不舒服？”
“你是狗吗？鼻这么灵。”谢声笑骂了一句，顺势摸上依旧有疼的额，在太
了。梁屿提要给他
，被谢声拒绝了：“你们少让我心就好了。”
公
车到站，上车前梁屿的鞋带掉了，他走到一边蹲来绑鞋带，谢声站在一旁等他。公车门在两人面前阖上，梁屿站起来发现公车开走了，无辜地看着谢声：“老师你怎么不上车？”
谢声无奈：“等你啊，还不快过来。”
“既然车开走了，要不，吃了饭再回去吧？”梁屿眨
着一双清澈明亮的睛，他的提议合合理，谢声应该不会拒绝才对。
谢声略微一思忖，问：“你父母回家了吗？不许骗我。”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梁屿还是了：“在，但是你能不能别去家访。”
把老师这个称呼也抛了，梁屿直接喊了“你”，一句话说得可怜的，语气
的祈求。他双手抓住谢声的手臂，像小孩恳求大人买糖吃一样摇了摇。
谢声被他孩气的动作逗笑了：“这么怕我去家访啊，放心，不会向你父母告状的。”
“其他的也不能说。”梁屿恨恨。
谢声抚上他的后脑勺，和声：“家访是必须要去的，学校要求这学期完成。今天不愿意那就算了，什么时候你觉得准备好了，父母也在家，再来通知我。”
梁屿闷闷地“嗯”了一声，他的手没松开，神恳切地看着谢声：“那今晚，老师还跟我一起吃饭吗？”
“吃，你想吃什么？”
“麻辣。”
“不是不能吃辣吗？”谢声好笑地看着前学生纠结的模样，“边走边想好了。”
两人原路折返，目的地是学校外面的
一条街。他的左手臂还被梁屿握着，梁屿走在路边上，谢声走在里面。
接连几辆自行车、电动车几乎是着梁屿的半边疾驰而过，谢声搂上他的肩膀，将人拉到侧，自己走在外面。
梁屿心里怦怦的，他对于这样带着保护意味的举动毫无抵抗力。谢声搭在他肩膀上的胳膊壮有力，源隔着薄薄的衬衫传递他的
肤，脖颈
烘烘的。
“吃什么想好了没？”谢声问。
两人站在琳琅满目的校外街上，梁屿一声不吭，拖着谢声了一家麻辣店。他问了谢声不喜
吃的和忌的东西，自作主张地去菜柜自选菜品。
结账的时候梁屿要了两瓶豆
，开瓶
打开盖，
，梁屿喝着一瓶，另一瓶递给谢声。
梁屿喝得很快，一瓶很快见了底。他瞄了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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