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洋娃娃,睫比寻聿明的还,童言童语小大人似的,“你好看,我们朋友吧。”
“是不是庄奕教你这么说的?”寻聿明抱起她,从兜里掏两个打疫苗用的糖。“你告诉哥哥,哥哥给你糖吃。”
艾比生怕秘密,看看庄奕那边,又看看寻聿明,在鲍鱼酥和糖之间踌躇良久,小声说:“那你先给我吃,我才告诉你。”
寻聿明拆开纸包,喂给她一颗,艾比抿抿嘴,笑:“哥哥,你抱我过去,我就告诉你。”
“鬼灵。”寻聿明无奈地笑了,抱她回去,给庄奕:“还你。”
庄奕仍旧着兜,也不去接,“她要请你吃饭,我可不着。”
寻聿明拉开车门,将艾比放到副驾驶上,:“我走了。”
“等等。”庄奕敛起神,追上去问:“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寻聿明不吭声,他又:“先跟我回去吧,你脸惨白,走山非路边不可。”说着将他拉回来,不由分说后车厢,自己坐到驾驶室,发动了车。
艾比见两人都不说话,车气氛尴尬,叹了气:“我太难了。”
寻聿明被她逗笑,弯弯角,把另一颗糖也喂了她嘴里。
汽车开到家门,丛焕还在街上和邻居大爷说话,看见寻聿明从车里来,立刻气得蛾眉倒竖:“嘿,你没完了是吧!”
庄奕见这架势,瞬间了然,赶拉开她:“丛焕,这是寻大夫,我朋友。”
“……哈?”
丛焕睛瞪得溜圆,“他……就是寻大夫?你要介绍给我爸看病的那个寻大夫?”
“就是他,我大学同学。”庄奕颔首。“他上学早,级了,看着年轻。”
“……”
双手在裙上搓搓,丛焕走上前,冲寻聿明伸右手:“对……对不起啊,寻大夫。刚才我把你当成是……算了。反正就是我认错人了,对不起。”
寻聿明偏开,丝毫没有和她握手的意思,淡淡:“我的号排到一年后了,神仙来了也排不上,你找别人看病吧。”
“别别别,我刚才真不是故意的,我爸都念叨好久找您看病了。”丛焕看向庄奕,后者摊摊手,示意“我也没办法”。
僵持片刻,他:“你先回去吧。我和寻大夫有事,看病的事过两天再说。”
丛焕吐吐,和艾比摇摇手,去了车库。
庄奕抱着艾比去开门,带寻聿明屋,解释:“丛焕是我的学生,帮我来喂猫的。她脾气有暴躁,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前两天我不小心招惹了两个大学生,她那是替我打抱不平呢。”
前几天庄奕去大学生联合协会演讲,顺便捐了一笔钱作为贫困学生的奖学金。没想到,听演讲的学生里有两个男孩儿对他一见倾心,要到他名片以后,隔三差五往他家里跑,其名曰请教论文,实则是近乎。
庄奕倒杯柳橙,递给寻聿明:“我们去吃吧?”又叮嘱艾比:“不是说冷么,去穿你的小斗篷来。”
寻聿明放文件夹,说:“我有事问你,用不了多时间,一会儿就走。”
“在这儿问?”庄奕指指朝客房走去的艾比,“她也饿了,都午了。有什么事吃饭说吧。”
他去厨房打包了一些杂,让寻聿明抱着艾比:“帮我看着儿她。”自己去开车。
寻聿明见他回家拿的都是些壶、杯、饭盒之类的东西,猜着是给秦雪岩拿的,想起医院到现在都没消息,:“每个人苏醒的时间不一定,也许明早,也许再过几天,秦阿姨她……”
“我没着急。”庄奕开小区,趁着红灯停车,从央后视镜里看着他说:“你不用有压力,我相信你的能力。就算怎么着……也不是你的问题。”
寻聿明与镜里的他对视两秒,转过了脸去。看着外面逐渐落山的夕,睫轻轻垂落,他:“我不该这个手术的。”
车恰好驶滨海隧,庄奕的脸隐没在暗影,他的表看不分明,只有淡淡的声音问:“为什么?就因为我是你八年前谈过的前任?”
医生不给自己的亲友手术,是为避免个人影响客观判断。但前提是有。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呢?如今什么也没有了。
“不只为了这个。”寻聿明知自己是在过度担心,可他控制不住。“我来医院才两个月,已经有三个病人没醒过来了,这个时候我不——”
“你的因果关系反了。”庄奕打断他的话,手里的方向盘转个圈,了滨海公路。
天渐渐晦暗,日化了半个在海里,此时此刻的海面异常瑰丽,如同打翻了颜料盘,粉白橙红蓝绿紫,悉数渲染在一起,缤纷而夺目。
庄奕目不斜视,睛盯着前方蜿蜒曲折的路,说:“不是因为你,病人才没醒过来。恰恰相反,正是因为你,那些本来就没可能醒过来的病人,才有了一线生机。”
因为他是寻聿明,所以罹患绝症的病人会慕名而来。也因为他是他,所以那些原本不该有的希望才会被燃。
“那些人手术之前都签了同意书,人家愿意拿自己的命来搏一次。他们自己都不怕失败,你有什么可怕的?”
庄奕将车停在海边,去了一家天餐厅。岸边的铁艺围栏上缠着灯条,细碎的光闪烁着,落两排鸢尾里,变成了珠。
服务生把他们领到一旁的空位上,庄奕给寻聿明拉开藤椅,又将艾比放儿童座椅,坐到对面了餐。
寻聿明不是来吃饭的,也没心在这里和他海风,他开门见山:“我心理评估的结果来了。我就是想问问你,你凭什么不给我过?我再三跟你说了,我没有酗酒!”
这走过场的事,庄奕不给他过,多半是故意。
他思来想去,觉得问题肯定在酒上。寻聿明后悔死了,早知那天不告诉他自己喝酒的事,扯个谎就过去了,何至于像今天这样麻烦。
“我没说你酗酒。”庄奕抖开餐巾,铺在自己上,拿起勺说:“反而是你自己,总是调你没酗酒,这难不是你对自己喝酒而产生负疚的表现么?因为你心虚,所以才会用这方式,不断地说服自己喝酒没问题。”
寻聿明被他说得满脸通红,他试图争辩:“我心虚什么?我没有错事,有什么可心虚的。”
“是啊,你又没有错事,你心虚什么呢?”庄奕晃了晃左手里的小银叉,上面那块香煎鲑鱼居然没有飞去,“问题就在这里。”
“我没有。”寻聿明被他说心事,只能为了反驳而反驳。
他别过脸望着海平面,:“你说我心理状态不合格,就等于说我对我的病人不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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