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判断他是否认真在听,或者只是觉得自己好笑。
等到一大段说完,霍瞿放见了底的杯,转过脸来看了辛荷一,又说了遍:“我记住了。”辛荷立刻笑了笑:“那你明天上班让我来帮你选领带吧。”
霍瞿刚要习惯拒绝,随即又改:“可以。”
两个人似乎是第一次这么和平地结束对话,辛荷不是很习惯,跟霍瞿分两个方向走回房间的时候,还无数次想再惹惹他,看他压抑怒气的脸,但霍瞿迈大步走得很快,没给他这个机会。
等到这么晚,其实辛荷已经不太舒服,了房间以后,他很慢地走到床边靠床半坐,缓了很久,保持着那个动作陷了半睡半醒的状态,不知几,脑袋猛地一偏,才又惊醒过来,爬被窝里睡了。
霍瞿事谨慎,打定主意要他在顺利接手遗产之后才能离开香港,防他跟防贼一样,对他的放纵只有一天的限度,辛荷明白,所以第二天他自己也没有多大的信心,只在到霍瞿的卧室去帮他选领带的时候试探着问了一句:“今天可以不带我吗?”
霍瞿正在整理衬衣,闻言平平淡淡地回了两个字:“不行。”
辛荷地“哦”了一声,选来选去,最终选定一条,拿在他前比划了一:“这个吧,行吗?”
那是一条霍瞿自己绝对不会去选的领带,倒也不算非常张扬,只不过有些过于好看,把他显得太年轻,要是站在台上,还真是男星剪彩。
霍瞿克制地问:“他会选这个?”
“有时候吧。”辛荷认真,“毕竟不可能永远用同一个款式,偶尔也需要一些变化。”
良久,霍瞿刚要开,辛荷看他是拒绝,于是不由分说地踮脚就把领带绕上他脖颈,两手在他结一收,脸凑过去,仰:“就这个吧,行不行?”
挨得太近,霍瞿可以很清晰地看到他上翘的睫,接着他又不合时宜地注意到辛荷睛的弧度,有未语先笑的意思,这相其实很占便宜,总容易叫人错误判断,以为他单纯无害。
霍瞿转开脸,结上动,垂在侧的两只手抬起一半又放,他不耐烦:“动作快一。”
辛荷抿着嘴笑,大声答:“上上!”
他仔细地帮霍瞿整理领带,发丝有意无意地在霍瞿上,是细的发质,蓬松地笼着,起床后还没有好好梳过,所以稍微显得有些凌。
半晌,他还不走开,霍瞿偏着脸问:“好了没有?”
辛荷还是那句话:“上上。”
又等了会儿,霍瞿把脸转向另一边,在穿衣镜里看见原本在他视线盲区的辛荷的脸。
上面并没有和他嘻嘻哈哈的语气一样不着边际的表,他很认真地抚着霍瞿那个已经完的领带结,带着霍瞿没怎么见过的平静的神。
两人在穿衣镜里的站位很近,相比起来显得过于瘦的辛荷上微微前倾,仿佛一秒就要靠他的怀里。
霍瞿退后一步,自己住领带结左右调整了,没再看辛荷,抬了更衣室。
去公司的路上,霍瞿被辛荷的目光盯得几次想发火,但每次刚瞪过去,辛荷就掩耳盗铃般移开神,嘴角带着得逞的笑。
霍瞿拽了把领带,伸手着他把他的脸转过来,没来得及开,辛荷就拿两个无辜的睛看他,绵绵地说:“嘛?”
他看起来很瘦,昨天抱住自己胳膊的时候,霍瞿却觉到很,跟现在着他的的一样,腻着人手,像可以轻而易举地叫人没脾气。
霍瞿顿了顿,冷声:“你骗我。”
辛荷状若疑惑:“没有啊,又骗你什么了?”
“领带。”霍瞿一字一顿。
辛荷咬了咬嘴,憋着笑说:“不好看吗?”
霍瞿睛里冒怒气,辛荷赶拿两只手握住他着自己的手的手腕求饶说:“我错了,跟你开玩笑的……嘶,轻儿,好疼!”
霍瞿冷着脸盯着他好一会儿,才收回手,辛荷立刻摸上自己的,嘴里咕咕叨叨,不知在骂他什么。
他白薄,经不得碰,霍瞿本没有真的用力,就在他上落一个红印。
霍瞿听着辛荷呲牙咧嘴夸张地气,视线转到一边,不看他了,只是另一只手的拇指还无意识地挲着刚才被他握过的手腕,嘴里警告:“再敢瞎编,犯一次扣一栋楼。”
辛荷被他又又凶,刚才真觉得疼,所以委屈了,不服气:“遗嘱写了给我,你凭什么扣!”
霍瞿慢条斯理:“那你就等着看我凭什么。”
辛荷:“你说话不算数!”
霍瞿好整以暇:“生意人讲什么信用?全看我心好坏。”
“那完了。”辛荷板着脸说,“你天天看着我心怎么会好?我还是走了,也不用求着你帮我理遗产接,随便找个经理人,都比在你这儿受气要好!”
霍瞿转向另一边车窗,脸上的表还似乎因为辛荷的生气而和缓了很多,嘴里还说:“把你放路边行不行?你自己看看在哪车比较好。”
他们一起上了十来天的班,单英摸门,只要霍瞿没生气,他就敢拉架:“辛先生别恼啦,老板也不是天天给您气受嘛,您想想,因为照顾您,室外时间的工作都不去,攒了一大堆,所以昨天才加班那么久。而且不开什么会,都要吃饭,又因为您外卖是不吃的,所以咱们顿顿都正经解决,这在以前忙起来的时候,可是老板都没有的待遇,还不是有什么就填几什么,您消消气,消消气。”
辛荷重重地“哼”了声,幼稚得单英也没忍住笑,霍瞿一副不关我事挂起的样,辛荷不依不饶地冷声:“你叫我不要动手动脚,那你自己也没有到。”
霍瞿:“你抓我抱我几次?我还没有用完次数。”
辛荷简直怀疑他吃了什么伶牙俐齿的速效药,败阵来,用力把转向另一边,过了会儿,却又跟有病一样地有想笑。
第六章
这天辛荷跟着霍瞿从酒店转移到法院,两个人要办的手续还有很多,最近霍瞿更于无法离港的状态,一行人行匆匆,辛荷走不快,慢慢落在后面,在经过一个办公室的时候,被人猛地拉住。
辛延的表像见了鬼:“辛荷?!都快一个月了,你还在香港……那为什么一直没有回我消息?”
辛荷看了走在前面的霍瞿,怕他看到又生气,挣扎着快速说:“因为没什么好说的,我走了,你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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