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咱们这位七可真是不幸的,难得回家,竟然累病了。”然后想到什么,忍不住捂嘴笑起来,“七回来了,九妹妹这回可要难受了。”
靖安侯夫人听她说得不像话,斥:“别胡说。”
“我那里胡说了?”霍妍不服气地,“九妹妹平时仗着自己是五房唯一的嫡女,祖母喜她,没少拿话挤兑我,她的心就和五婶一样,小得像针似的,一小事就要哭哭啼啼的去告状,我讨厌她!”
靖安侯听到这话,一时间不知怎么说她——虽然女儿说的是事实,抬手拍了她的手背一,“你真是……莫在你祖母面前说这话。”
“我又不傻!”霍妍知祖母最疼五房的两个堂弟堂妹,虽然祖母也疼他们这房,可比起五房,还是差一些。
靖安侯夫人让女儿继续绣,起理了理仪容,往晖堂而去。
车了靖安侯府后,霍承珏忍不住看向护送堂妹回京的那群虞家的护卫。
先前在路上他就注意到这群侍卫了,他们坐在上,背脊直,神毅,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不用说也知应该是虞将军府亲自训练的亲卫。
虞家竟然舍得用将军府的亲卫护送个表姑娘回京,可见这堂妹在虞家是极为受的。
霍姝被丫鬟扶车时,已经虚了,脸呈现一不正常的绯红,有的人都可以看她现在的况不太好。
靖安侯夫人得了消息,亲自迎过来。
看到被丫鬟揣扶着的少女,先是为她姝丽的容貌而惊讶了,很快便注意到她的脸极为不正常,忙上前一把扶住她,说:“你是姝儿吧?我是你大伯母,听说你病了,老夫人让你先去歇息,等养好病再去给她老人家请安。”
作孙的归家,须得去给辈请安,不过因为霍姝现病成这模样,霍老夫人便免了她的请安,实则是不愿意见到这孙女。
靖安侯夫人心里明白,面上却说得非常漂亮。
霍姝用雾蒙蒙的大睛看了大伯母一会儿,方才虚弱地笑:“谢谢祖母,谢谢大伯母。”
看她这虚弱的模样,纵使生病仍难掩那绝丽姿容,靖安侯夫人心里就忍不住嘘唏。当年的事,一个刚生的孩懂什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只是那些不好的事都凑到一起,老夫人又是个不讲理的,自然一起怪到她上了。
虽然心里可怜这孩,不过靖安侯夫人作为靖安侯府的房夫人,上有公婆在,自然不好辈和其他房的事。
靖安侯夫人说了几句,就见一直不见踪影的五夫人戚氏带着女儿霍妙过来了。
虽然霍姝是晚辈,回家门并不需要辈亲自迎来,可这孩好歹第一次回家,听说还生病了,作继母的怎么着也不能迟迟不见人吧?
靖安侯夫人自然知五夫人的脾气,向来是个见不得人好的,就算是从未见过面的继女,因为霍五老爷偏心一儿,心里就可以不兴个几天。
五夫人见大嫂目光落到自己上,有些不自在,不过面上仍是挤笑容:“听说姝儿回来了,这就是姝儿吧?”说着,目光落到一个在场唯一陌生的少女上,看清楚她的脸时,呼不由得窒了。
霍妙看到这位素未谋面的,也有些吃惊,不由得怔怔地看着她,不知在想什么。
“五弟妹,姝儿生病了,先让她回叠翠院歇息罢。”靖安侯夫人说。
五夫人收回目光,有些不自然地笑了,忙不迭地:“自该如此。”说着,也不看靖安侯夫人,忙叫了个婆,将继女送去叠翠院。
接着,靖安侯夫人又让人去请府里坐镇的大夫去叠翠院给霍姝看病。
五夫人跟着了叠翠院,看了会儿,耷拉着脸离开。
霍妙跟着母亲一起回到屋里,神有些复杂,怔怔地坐在那里,好一会儿后,才问:“娘,七是不是得像那位虞夫人?”
她母亲是继室,从她懂事时就知了,因为父亲的书房里挂着一副虞氏的画象,每次去书房寻父亲,她都能看到那副被父亲仔细保存的画像。
那画里的女容貌明丽漂亮,她一直都是知的,哪想到看到真人时,才知到当年的虞氏有多漂亮,远非画像能表达来她的绝世姿容。
这般漂亮的女,也莫怪父亲这些年一直心心念念着。
五夫人回过神来,听到女儿的话,撇着嘴:“是啊,听说那位虞氏容月貌,世间难寻,若非如此,你祖母当年也不会特地为你父亲去将军府聘那虞氏。”
霍妙哦了一声,然后摸摸自己的脸,想到什么,看向母亲,说:“娘,刚才大伯母似乎有些不兴。”
五夫人不在意地:“她自己是个周全人,方方面面都想要事事妥贴,自然不兴。”
作辈的,哪有这般赶着去迎接晚辈的理?不过是五房的一个嫡女回府,房的夫人竟然亲自面,在五夫人看来,这大嫂的行事真是让她难以理解。
在她看来,靖安侯夫人不过是给人看的,以表现她的贤良罢了,如此作态也不嫌累得慌。
“娘,大伯母是当家夫人,自然要妥善一些。”霍妙平时跟在霍老夫人边,到底懂事一些,不由劝着母亲。见母亲不以为意,她又:“爹要是知,会不兴的。”
五夫人这才有些懊恼。
今儿一心想要给这归家的继女一个威,倒是忘记这事了。
五夫人嫁霍家十几年,明白自己丈夫是个什么人,霍姝是他第一个女儿,他当然是关心的,纵使因为老夫人的原因,十几年来不闻不问,可偶尔也会关心地询问去平南城探望的人,可见他一直记挂着。
当然,这关心也不过是一愧疚和对发妻的思念之,多的便没有了。
可纵使如此,霍五老爷也容不得她待慢这女儿,五夫人可不想被丈夫斥责,忙不迭地就想要继续补救。
可惜还没来得及补救,就听说霍五老爷回府了。
霍五老爷回府后,直奔叠翠院。
霍姝躺在薰过香的被褥里,只觉得脑袋一阵阵地眩,床前的人来来去去,她一时间也分不清是谁。
“小,起来喝药了。”
邬嬷嬷将熬好的药端来,让丫鬟将床上烧得有些迷糊的人扶起来。
霍姝的双颊红扑扑的,迷糊了一会儿,才看清楚床前的人,有些虚弱地:“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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