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地放了语气:“怎么啦?很难受吗?我在公司开会,晚去医院看你。”
文鸿山皱了皱眉,忍不住又带了说教的语气:“专心开会,我在医院不会有事。”
生活不易,姜平叹气。
“唉……不过你的标准倒是也很一以贯之。”姜平气到了,连生气都懒得生气了,只轻轻叹了气,有些疲倦地蹲来。
“对自己好一又不是什么坏事,什么非得活成苦行憎的样呢?文总,和我服句能要了你的命吗?”
“总监和我通了电话,他说他看过你的草稿了,是很优秀的作品。”文鸿山不明白姜平的意思,苦婆心地开启了另一个话题。
“但你年底就要手术了啊。”
“我知,医生和我聊过方案了,但你不是医生,也不是护工,姜平,术业有专攻。”
“……”姜平觉得自己都要疼。
520听了都觉得疼。
真要说错,文鸿山的话也没有错,但是风险很低,治愈可能很大,并不等于没有风险,害怕那个可能是人之常。
“那你是什么意思啊文鸿山?”
“那换过来呢?如果是我得了脑瘤,失明了什么都看不见,年底要手术,我爸妈也不我,到时候我就一个人被推手术室,再一个人被推来,万一什么事,医生最好还让我开着颅醒过来,自己给自己签保证书,然后你就在公司开开心心地开年会,幸运的话你拿一个明年的大单,实现利翻一番,成为登上时代杂志封面的男人。”
“然后我反正是死是活过得好不好,也和你没关系,因为我边享受着最好的医疗资源,有一群护工围着我,伺候我吃喝拉撒,然后我就伴随着止疼泵分享你成功的喜悦,文鸿山你是这个意思吗?”
“不要这假设。我不允许。不会发生的。”文鸿山听的眉越皱越,恨不得现在就把姜平拉过来一个详细到不能更详细的全检查。
手上的留置针因为他过于用力地去抓扶手,甚至被崩了去。只留一还埋在里,可怜兮兮地挂在那里。
“生气吧?那你就该理解我的心。”姜平放了语气。
“真的,要是我那样了你还笑得来你就是个畜生,同样地,我要是自己只顾自己的设计把你一个人放在医院里,我猪狗不如。”
“我不会原谅自己的。”
“可能您有一颗钢铁般的不会受伤的心脏吧,可能您觉得哪怕一个人也没有所谓,但我求求你了,你能不能同同喜你的我?”
“可能你真的什么都不怕吧。但是我怕啊……我怕的东西太多了……就当是为了我的自我满足,文总,您行行好,放我放假回家照顾我人吧。”
手机的对面沉默了很久,久到姜平蹲的也有酸了,也不知文鸿山听去了多少。
“姜平。”
“我在。”
“很疼。”文鸿山的声音低而轻,顺着听筒传过来,像小虫一样爬姜平的耳朵里。
“很疼,手臂也很疼,浑都很疼。一直想吐,累,但睡不着。听总监夸你的时候,我想我应该放弃我的一己私。”
“但不论我怎么控制我自己,我还是很想你。”
☆、现实
姜平好了。
文鸿山这个狗男人、大猪蹄、钢铁直男。
在每次姜平也在反省自己到底为啥会喜对方的时候,文总就总能把他撩拨得心旌摇曳,连带着整个人都想在他上生发芽。
有时候姜平也在想,当年国外第一回见,看到对方游在街的时候,之所以会拉住对方,是因为那时尚且是少年人的文总,看上去真的太寂寞了。
当然,看上去是富二代坑一笔这理由也是有的。
后来再见面的时候,文鸿山已经是大名鼎鼎的文总,在咖啡馆里对他的设计置若罔闻,只对盈利能力评论足,那天回去姜平就愤愤地想:“这个万恶的资本家!一都没有之前可了!”
尽人类的本质是真香。
文鸿山松开手机的时候,绷着的手臂也骤然脱了力,嘴角不经意地带了一些弧度。看上去有些悠闲地靠坐在病床上。
护工大哥小心翼翼地偷回自己的手机,脆把只黏连着外的留置针先了来,试探着问:“文先生,吃东西?”
“可以。”文鸿山尽还是反胃,但想到等会姜平来了大概又要查岗,还是决定表面工夫,蒙混过关。
去打饭的护工大哥愤愤不平,心想果然是惯的。
姜平跑车库开车冲来医院一气呵成,连平时总要卡住一阵的艰难倒车都一气完成了,冲上病房的时候护工也刚带着饭回来。
哈欠连天的护工看见姜平如蒙大赦。
“您歇会儿吧,今晚我看着,您明早再来就行。”
憋了好久不敢说话的520也终于快乐了。
“啊啊啊啊啊他终于走了,你们不回家之后我都没有地方可以说话了。”
姜平边拆饭盒边笑:“那可不能怪我,是某位大爷不肯回家的,不仅自己不回家,还总是赶我回家。”
“对,都是文总总的错!”520同仇敌忾。
“文总总是什么鬼?”
“ABB句式会显得系统比较有亲和力,我正在为改善自己的客满意度而努力力呢。”
文鸿山觉得病房一就变得很闹,甚至觉得520吵闹,疼地了太。
“520,稍微小声一,他不太舒服。”姜平放低了声音,皱着眉去牵文鸿山的手,看见他手背上被针扎得一片青,心里揪了一。
文鸿山瘦了很多,整个人五官的廓又了些,手指的指节过于分明了。姜平把脸在他肩上埋了埋,文鸿山被他的发蹭得,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怎么了?”
“没有,闻闻你臭了没有。”
“我昨天没洗澡,有味吗?我现在去洗个澡?”文鸿山皱着眉闻了闻自己。
“没有!香着呢!洗澡晚再说!”
姜平心里有些难受,但语气还是轻快,他轻轻拽了一文鸿山的发:“掉发没有?我看你怎么发还是这么密呢?”
“我秃了对你有什么好?”文鸿山没有理解姜平为什么听上去这么快乐。
“不过过两天也要剃光了,方便手术。”
“哈哈哈哈哈到时候我一定要多拍几张留底。”姜平打开饭盒,把勺放在文鸿山手里。握着他的手帮他确认一碗所在的位置。
文鸿山但凡自己清醒着,都是不需要别人喂的,一开始还会经常找不着碗在哪里,现在已经非常自如了,完全看不视力有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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