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鼎宫阙 - 分卷阅读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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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咬着嘴,“净说些不三不四的话,接着便对婢动手动脚的……”

    说及此,她就又哭得狠了。泪珠噼里啪啦地掉来,底满是恐惧:“婢求他放手他也不放,婢只得拼力挣扎……好不容易挣脱了,他还一直追着婢,婢只好大声呼救,所幸湖边的侍卫们离得不远,才将婢救了来。”

    事说完,她就再忍不住了,连圣驾还在前也顾不得,跌跪在地放声大哭:“那许多侍卫都看见了,众铄金,婢日后还有什么颜面见人……”

    满屋的人都听得懵了,夏云姒如是。

    木了半晌,她才慌忙拽住静双:“静双!这话可……这话可胡说不得!”

    再看向床榻,榻上一丝一毫的动静都没有,却有一可怕的死寂渐渐蔓延。

    燕妃从怔然回神,疾步上前,一掌在静双脸上:“贱人!小小年纪敢污蔑皇,谁教你的!”

    静双捂着脸喊回去:“婢怎么敢!”

    一片混里,小禄开了:“皇次殿来了。”

    殿里一静,众人皆望过去,宁汜由两名侍卫半扶半拎着,踉跄着了殿。

    樊应德知晓圣心,忙将床帐放,把皇帝的病容挡住。

    宁沅是与宁汜一来的,见了樊应德举动也当未见,端端正正一揖:“父皇、姨母。”

    夏云姒问他:“你怎的也来了?”

    宁沅颔首:“听说玉竹轩里好生闹了一场,放心不,过来看看。”

    话音未落,宁汜扑到了病床前:“父皇!”他满目怒,指着夏云姒与静双,歇斯底里,“她们……她们坑害儿臣!定是她们对儿臣用了什么药,惹得儿臣不能自持!”

    他到现在脑都还有些蒙着,不知自己怎的就那样疯了起来,对静双动了手。

    想来该是无意对他用了药了,不是药也是香,勾得他失了分寸。

    “父皇您相信儿臣!”他在床前叩首,“确是……确是静双先勾引儿臣的,她还给了儿臣定,不信父皇您看!”

    他边说边手忙脚地从怀掏东西,静双的声音恼火又委屈:“婢知晓自己的份,如何会给殿什么信!”

    她没说完,宁汜已将东西掏了来。

    是块玉佩,玉偏大,坠着棕苏,一瞧就是男所用的样式。

    第160章 禅位

    宁汜噎着, 刚开要解释这玉佩的来路,背后一声音沉沉传来:“原来这玉佩在二弟手里?”

    他怔然看去,太负手而立,轻锁着眉看看他,又哑音失笑:“原来二弟时常提起的那女,竟是静双?”

    这两句话自是将众人的目光都引了过去, 宁汜此时反应倒快了, 滞了一瞬, 忽而窜起, 一把推向他:“你胡说什么!”

    “殿!”樊应德赶忙上前将他箍住,生怕他伤了太。静双仍是满面泪痕,亦不解地看向宁沅:“这玉佩与婢有什么关系……”

    “日久了, 别说你,我都快忘了。”太一哂, 径自向床榻揖,“父皇, 这玉佩是儿臣的。”

    床帐静了会儿,皇帝的声音传来,听着倒还算冷静:“怎么回事, 你说。”

    “诺。”宁沅应一声, 朗朗禀, “这玉佩是儿臣的,前几年带得多些,近来不带了, 就着人收在了匣里放着,前不久忽地发现没了,只人收拾时记错了地方,便也没多。”

    “若说与静双有关,倒也确实有关系——几年前有一日儿臣去见姨母,正碰上这玉佩苏散了,让静双撞见。她那会儿似是刚学会打苏与络,就将玉佩取走,为儿臣打了新的。”

    “后来二弟见这上苏换了颜,还问过儿臣。当时我们都还年幼,儿臣自是没有多想,如实告知。”

    他说着,淡淡扫了宁汜,目光变得有些复杂:“倒没想到,二弟记到了现在?”

    言简意赅地几句话,将几年来的故事连成了线。

    ——听上去多像皇次时隔多年再见昔年相识的女,见她已女大十八变落得貌动人就动了心,继而念念不忘、害了相思之苦,只得将与其有关的东西寻了去,一解哀愁?

    “哪有这回事!”宁汜自是竭力辩驳,破大骂,“你们……你们串通起来一起害我!”

    宁沅失笑:“二弟。”他摇摇,“这岂是我能随编来的?这块玉佩还是父皇所赐,我那里自有记档,想来紫宸殿也有档可查。”说着向樊应德抱拳,“樊公公去查便是。”

    诸如这般的档一贯记载清晰。唯独静双找他要的那一着静双的要求不曾记过。

    所以若只依档查去,这玉佩该是还在他的手

    顿一顿声,他又静静地看着宁汜,:“再说,你我兄弟,我何苦害你?”

    这句话问,倒让燕妃明显地失了血

    夏云姒平静垂眸,心直笑:问得好。

    这话是没法答的。宁沅一概是个善待弟妹的大哥,不仅对宁沂、小桃这样从生就在一起的弟弟妹妹好,就连从前和他不睦的三皇宁汣被接去延芳殿后也多得他的照顾,后来宁汣得以与她亲近起来,亦与宁沅有分不开的关系。

    这样的一位兄,如何会平白无故地陷害哪个弟弟?

    若非要说个原因,那便只能是他觉得宁汜觊觎他的储位。

    可这话,燕妃与宁汜敢说么?太为何独独觉得他觊觎储位?这是但凡说来就免不得要究的。

    宁汜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哑了片刻,又再度嚷起来:“定是你……定是你记恨我母妃!因着你母后,她的墓都被掘了,你竟还来害我,你也不怕她在天之灵……”

    “啪——”

    瓷盏猛地飞床帐,截断语声,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逆!”

    皇帝怒语掷,满屋寂然,众人惶然跪地。

    “朕还没有驾崩!”皇帝然大怒,“朕还在这里,你就敢为了你那个蛇蝎心的生母议论你的嫡母与兄!”

    “父皇恕罪……”宁汜已颤栗如筛,匆匆叩首,“父皇息怒,是儿臣失言,儿臣……”

    “去!”皇帝骂得愈发用力,歇斯底里,可见恨意,“!”

    “父皇……”宁汜泪迷蒙地抬,却见朦胧的床帐那边,皇帝一歪,栽倒去。

    “父皇?!”他声音骤变,旁人猛地也意识到不对,齐齐扑向病榻:“皇上?皇上!”

    殿里便又了,混之后陷死寂。

    这回的死寂,比上一次了许多。

    夏云姒如上次一样在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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