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鼎宫阙 - 分卷阅读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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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笑笑,没多说,只问宁沅:“宁汣边的母张氏,你可熟悉么?”

    “张氏……”宁沅想了想,“说不上熟悉,只知她对三弟好。从前郭氏因心存算计、对三弟颇为严苛,我见张氏私里抹过泪。哦……还有,她与六弟的母柳氏相熟。”

    夏云姒

    张氏与柳氏相熟这一她倒知,在郭氏落罪之时张氏肯横心揭她对宁汣、对储位诸多谋算,与柳氏也不无关系。

    但当时的局面到底还简单些,她只暗示柳氏以好友的份跟张氏扇扇耳边风就够了,即便张氏不肯也无碍大局。

    可的事,要复杂一些。

    宁汣一个小孩不足以为惧,覃西王却让人疼。

    .

    又过了约莫半个月,差不多也就是夏云姒的小腹渐渐显形的时候,朝的纷争又闹起一层。

    覃西王带上疏,参奏夏家一位旁支抢民女、欺行霸市。

    夏云姒自是很快就听说了始末,也清清楚楚地打听到了那位旁支堂兄的名字,听完就禁不住冷笑:“这般我都没听说过的亲戚,他倒也能挖来?若将我夏家各支加起来,人数林林总总恐怕少说也有两三千号,他若觉得个个都能被我们拘住言行,那还真是看我们了。”

    是以这样的罪名并不令人心焦,反教人安心——要劳心伤神地去挖这样的旁支的错,可见京这一脉没能让他寻什么话柄来,皇帝自也会明白。

    然而再过些时日,再呈上来的奏本就是直指夏云姒的了。这奏本由大理寺卿刀,字字慷慨激昂,夏云姒在紫宸殿时与皇帝讨来读了一遍,自己都不得不认:“臣妾瞧着可真是个妖妃了呢。”

    妖妃惯有的什么“行事跋扈”“蛊惑君心”“穷奢极”一类的罪名她皆有,更细致一些的指摘也写了三两条。

    有那么一条,明明白白地提起了皇帝先前为给她庆贺生辰大放孔明灯之事,说她劳民伤财,说她不顾行一带山林草木众多,放灯一旦有所闪失恐有走隐患。

    她看到这儿却笑了,将奏章往桌上一撂,悠哉地靠向椅背。

    望着殿致的雕梁画栋,她凤眸微眯,追忆之维持了好一会儿:“他们不说则罢,这般一说,臣妾还真有些怀念起那片孔明灯了呢。”

    那晚明黄的孔明灯在重峦叠嶂间升起,落一盏又升起一盏,久久不绝。

    那年她也不过十七八岁,再怎么机关算尽,都还是个年轻女孩。是以有那么片刻,她当真有些被打动了——她想他对她应是或多或少多了几分真,与待旁的嫔妃总有些许不同,才肯为她动这样的心思。

    在之后的这些年里,她也确未见过他再为旁人费这份心。

    唉……

    夏云姒心怅然一叹,犹眯着笑,往前一倾,趴到他桌上,望着他眨:“皇上今年再为臣妾办一次可好?不去行,就在里——红墙绿瓦映着孔明灯的黄,必也是很好看的。”

    他嗤声轻笑:“不好。”

    手里的奏本往她额上一敲,他看着她:“你这是跟他们赌气,朕不给你办。且先等一等,明年你二十五岁,朕为你大办生辰。”

    “也好。”她欣然接受,却不多说什么谢恩的话,懒洋洋的模样好像他就该这样。

    掩轻打了个哈欠,她又说:“但臣妾还是要给自己讨个生辰礼。”

    他温和地笑看着她:“要什么?”

    她便悠然:“臣妾听闻邺南产的鹿最为可,让人送几来可好?那东西火气大,臣妾平日都不敢吃,借着生辰尝个鲜好了。”

    他听罢就又拍她额:“还是在赌气。”

    邺南,在覃西王封地上的一郡。

    夏云姒眸轻翻:“怎么是赌气?臣妾都是贵妃了,想吃鹿,过分么?”

    “不过分。”他瞧着她的样失笑,“朕尽快吩咐去,必在你生辰之前送来。”

    夏云姒心畅快起来。旁的官员也好富商也罢,想从邺南买些鹿吃都不是大事,只消派人去买就行了。

    但他只要旨,就势必绕不过覃西王去,这差事十之八九还会直接待给覃西王,再有覃西王往吩咐。

    让覃西王生气去吧。

    瞧,这就是当妖妃的好,想让哪个朝臣不痛快都容易得很,皇帝也不会觉得自己了什么过分的事——他又没被蛊惑得建个酒池林给她,拿几鹿哄她一笑罢了,多大事?

    这一,贤良淑德的嫔妃们可玩不来呢。

    眸一转,夏云姒又想起别的,笑意顿时促狭,拽拽他的衣袖:“皇上……”促狭里又透几许神秘。

    他自然再度看她:“怎么?”

    她垂眸:“既然要着人寻鹿,不如再顺便添别的?”

    他不解:“添什么?”

    她一哂,便起了,伏到他耳边,语不传六耳地送了几个字到他耳

    他听得只往后一缩,一副哭笑不得的神看了她半天,又往她额上拍:“没正经,不行!”

    第139章 游说

    夏云姒明眸轻眨着往他边靠, 他不由自主地将她搂住。她在他怀里动一动, 腰肢纤宛如蛇, 这副样总让他定睛一瞧心就化了。

    偏她还将手贴在他上, 语气甜:“哪里是没正经?臣妾明明是有着‘正经’得过了, 心里也闷得慌,这才想存上一瓶好酒,等生完孩解一解闷儿嘛。”

    说到末, 她委屈起来。眉心轻轻锁着,满是想为而不能为的愁绪。

    人愁容总令人心疼,他愈发挪不开, 俯首吻,她发间好闻的桃香涌, 更令他心来:“罢了, 听你的, 朕密旨, 让他们去办。”

    她就欣悦地笑起来,笑音动人, 会让人觉得只消她满意了,什么便都值得。

    说来也怪, 旁的嫔妃大多不敢这样将床笫之的事挂在嘴边,各个都要尽贤淑。

    他明明也是喜贤惠女的, 可她这样, 他就是生不起气来, 反乐得顺着她的, 让她时时兴。

    而她,也同样能让他“兴”。每每在她的延芳殿时他总是最尽兴的,近来她有了不能行房,他翻旁人的牌愈发觉得索然无味,去后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夏云姒自也知他近来懒怠于后的事,但偏是这个时候,她反倒不再多劝他了。最多不过一个月里有那么一两回劝他去见见贤妃或者玉,其他时候他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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