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鼎宫阙 - 分卷阅读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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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也先上床了,却是靠在枕上,睡意全无。

    她心一再地盘算坠之事,又翻来覆去地思量宋婕妤这个人。

    今日与宋婕妤相见,话虽没说几句,宋婕妤的魂不守舍却那般分明。除却最后的神不提,前也还有一次连她问话都没顾上的时候。

    她的位份比宋婕妤要,宋婕妤又不是跋扈的,这样的事不该在她上。

    她又着人将那串被放在她院门的碧玺手串拿了来,提至与视线齐平的度,端详了良久。

    她至今不知这个手串是谁放的,究竟是和用意。

    这是近来除香樟球一事之外,让她困扰最的另一个谜团。

    睡前想得太多,于是足足大半夜都睡不踏实。脑海翻来覆去地转着这些有的没的,就连梦境都一会儿场、一会儿又与宋婕妤说上了话。

    翌日她便起得很晚,都日上三竿了才睁开。扬音唤了莺时,莺时边侍奉她起边笑:“娘娘这一觉睡得倒足。皇上了朝原是想与娘娘一用膳的,左等右等娘娘都不醒,便只好走了。”

    夏云姒自没有与她解释睡得这样久实是因为初时总睡不着所致,只说:“你们该叫我的。”

    “皇上不让。”莺时抿,“皇上说让您好好睡,自己就去陪两位殿待了会儿。抓着了皇殿闷在被里偷偷读书……原是要罚母的,不过殿,就扣了两个月俸禄了事。”

    “闷在被里偷偷读书?”夏云姒挑眉:“待我用过膳,叫他过来。”

    是以宁沅一上午便为这事挨了两顿训,夏云姒说的话与皇帝也差不多:“闷在被里看书,睛看坏了可怎么好?”

    宁沅心里苦,皱着眉低立在她跟前,低音解释:“今儿是一回,我平日都不这么。”

    说到底是闷着养病太没劲了,他平日虽也常觉读书很累,可为了不让他不让他读了,每日大半时间都只得待着发愣、要么就是睡觉,读书就成了奢侈的趣事。

    姨母却显然觉得这事很严重,饶是听他这么说了也还是板着张脸,手指在他额上一敲:“若再有回,等你病好就罚你抄书,再别想着去玩了。”

    “……”宁沅恰到好地认怂,“姨母我错了。”

    说完,就闻笑音从背后传来:“窈妃娘娘是为殿好呢,殿听话便是。”

    二人一并看去,便见宋婕妤正迈过门槛,小禄随在她边,见夏云姒看过来,低了低:“娘娘,婕妤娘娘说要见您。”

    这她自己也瞧来了,哪里还用得着禀?这话背后的意思,实是“婕妤娘娘非要见您,阻了也来,底人不好拦”。

    这是有事。

    夏云姒复又肃容看向宁沅:“罢了,你近几日见好一些,今儿个许你多在外待会儿。”说罢吩咐莺时,“送他去和昭容那儿吧,让他与四皇玩一玩。”

    宁沅一哂:“那我带六弟同去!”

    夏云姒又敲他额:“让你六弟好好睡觉,不许扰他!”

    宁沅撇撇嘴,只得走了,路过宋婕妤侧不忘端正一揖。宋婕妤笑笑,边目送他离开边自顾自地侧旁落座:“娘娘待殿有心了。不过殿到底在这个年纪上,日日拘在房里养病也是苦了些。娘娘倒不如着人去寻些小人书来给他看,小人书字少,想来也不至于。只消娘娘先过目一些便是,免得底的宦官没数,寻些他不该看的书来。”

    夏云姒默不作声地听着她说,待她说完,方:“这该是婕妤第一次主动到本这里走动,是为宁沅来的?”

    四目相对,宋婕妤着笑的明眸微凛:“不,臣妾是为娘娘的不信任来的。”

    夏云姒稍蹙黛眉,当即摆手让人们都退了去。

    复又问她:“婕妤何意?”

    宋婕妤轻轻啧了声:“那玉玺手串,娘娘该是还收着吧。”

    夏云姒一震:“那是婕妤的东西?”

    宋婕妤轻描淡写地,又说:“还有五皇之事上的半块玉佩,娘娘应是也见着了。”

    夏云姒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呼

    这两件事她都不曾与外人提起过,连皇帝都不知她得了这两件东西。边的亦只有几个最为亲近的知,便也不可能是人透给她的。

    可她却还是知,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她定定地看着宋氏:“是婕妤将两样东西送到本前的?”

    宋婕妤抿笑:“是。”

    夏云姒:“为何?”

    宋婕妤望向地面,笑去三分:“稚无辜,她敢算计到襁褓婴孩上,手段还那般恶毒,臣妾既碰上了,就无法坐视不理。”

    这是指仪婕妤与五皇之事。

    夏云姒淡声:“那婕妤何不直接禀明皇上?”

    宋婕妤便又回看过来,面上带着好笑:“娘娘觉得,臣妾的话在皇上跟前可有分量么?”

    夏云姒微微锁眉,心倒也认了这说法。

    所谓见面三分,宋婕妤这样久不面圣的人在皇帝那里没多少分可言。突然去禀这样的事,只会显得唐突。

    她便只又问:“那碧玺串呢?婕妤又是何意?”

    这话问来,引得宋婕妤一阵沉默。

    她也不,只静静地看着她,她终是一叹,怅然摇:“臣妾原是想提醒娘娘有人要对皇殿手,想着娘娘聪慧,见了这般相仿的东西总会多提防三分,却不料臣妾自己先会错了意。”

    “提醒本有人要对皇手?”夏云姒不禁显费解来,“婕妤是指香樟球一事?”

    香樟球与碧玺串如何称得上“相仿的东西”?

    要说像,最多也就只有形状这一像,可大小也要差上数倍,教人如何联想得到?

    却见宋婕妤:“正是此事。所以臣妾说……是臣妾自己先会错了意,没有料到他们使的东西最终竟与碧玺串差得这样远,误了娘娘。”

    夏云姒云里雾里地摸索着:“探事的人误导了婕妤?”

    宋婕妤凝神摇:“是如诗误导了臣妾。”

    如诗。

    这个名字夏云姒极为陌生,好生反应了一,才记起这似乎是仪婕妤的闺名。

    冯氏如诗。

    宋婕妤自顾自地继续将话说去:“在她被打之后,臣妾去看过她。问她钻营这些年、在左右逢源间了这许多恶事,如今却到了这一步,后不后悔。”

    说着一声轻笑:“却是臣妾自作多了。她并不后悔,之事一直是这样,也永远是这样,从来没有对错之分,她只不过是斗输了而已。”

    这与仪婕妤给夏云姒的反应也基本对得上,夏云姒便没有话,等着她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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