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鼎宫阙 - 分卷阅读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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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提,只说不愿夜梦多,庄妃凝神想了会儿:“她原是想让皇上疑你在五皇之事上不净,令你失了,但皇上昨晚既还翻了你的牌,便可知皇上还是信皇后娘娘‘托梦’多些,她的算盘算是白打了。”

    夏云姒颔首:“是,这一遭算是过去了。只是,若我是她,布这样一场大局,总要打两手准备的。”

    若让这事就这样虎蛇尾地没了,哪里对得起先前的言如沸?

    又是装神鬼、又是把传言闹得阖皆知,这是了血本,总要得到些什么。

    一计不成,起码也要再续一计试试看才说得过去。

    夏云姒沉:“我上除却圣,便是两个孩最为要。”

    庄妃却凝眉摇:“她又没有孩,算计你尚可是为夺,害你的孩什么?”

    这也是夏云姒想不通的地方,斟酌片刻,也只能说:“的嫉妒与恨常是没有解释的。至于若还有旁的细由,总也要拉她来才能问清。”

    庄妃忖度须臾,:“也对,走一步看一步吧。人心难测,哪能都摸得清楚。”

    .

    是以夏云姒便着手安排了去,百密之一疏给她便是。

    当正值日,天气日复一日地和起来,皆已除了笨重的冬装,换了舒适的装来穿。

    怡人,装的颜往往也比冬装更靓丽些。年轻女们在日里也尤打扮,偷偷地多支钗、鬓边多簪一朵,有时不合规矩,但主们睁一只闭一只,便也过去了。

    夏云姒却在某个心不顺的日里因此罚了燕舞,让她跪到殿前去,叫小禄赏了十记耳光。

    燕舞也是她从家带来的八个大的一个,素日在延芳殿人面前都颇有威严。如此大广众之被掌掴,可谓颜面扫地。

    而后又是一度的上巳节跟着皇后忌日,夏云姒在忌日那天犹是早早就起了,往椒房去。

    宁沅愈发懂事了,在这样的日里总要求与她同往。她便索将两个孩都带着,同去椒房灵前给佳惠皇后磕敬香。

    宁沅带了自己抄的经来,还有一篇自己写就的祭文,在灵前烧了。

    纸页在铜盆里一化作灰烬,他重舒气,抬刚要开跟姨母说话,只见姨母只一言不发地凝望着母亲的灵位,似是在沉思什么。

    姨母和母亲之间分很,这他清楚。便没有搅扰,安安静静地候在了一边。

    过了会儿,方才已叩拜过的姨母却又敛裙在蒲团上跪了去,行大礼再拜。

    

    夏云姒心底轻唤了声。

    今日之事不是好事,但我必须这般将计就计,才能继续将这条路走去。

    宁沅……我不能让他事,他是你最记挂的人,我便是搭上自己的命也要护他万般周全。

    但是宁沂,他是我的儿,也是你的外甥。

    我独自一人在此熬着,不得不有所取舍,可你要知,他也是我的心

    便求你若在天有灵能多护他三分,就如你曾经护我那样。

    让他平平安安地为我渡过这一劫,自己也渡过这一劫。

    说罢起,她再度奉上了三炷香,转吩咐母:“先抱宁沂回去吧,仔细别让他受风。”

    母福应诺,她又一睇小禄,示意他亲自跟着。

    小禄会意躬,即刻与母一向外退去,很快已不见形。

    夏云姒静看着他们,目光过了良久才收回来,宁沅仰首:“那我也先回去了,还要练骑。”

    夏云姒的目光落在他面上:“今日是你母后忌日,陪姨母四走走吧,迟些再练骑。”

    她神黯淡,满是悲愁,宁沅自不认拒绝,应了声诺,便与她也一离了椒房

    母他们应该还没有走太远,一会儿是要路过御园的。

    而在经过御园前,有一僻静,两侧的室皆无人居住。

    她与庄妃细细算过,假如仪婕妤够大胆——如同直接将母推山害死五皇时那般大胆,那条便是个绝好的地方。

    若再有人着意将这久等不来的机会透给她,告诉她母与宁沂现是孤在那里、怂恿她去,那她就更难以拒绝了。

    她便没往那边去,随走了半晌,最后领着宁沅一并去了紫宸殿。

    皇帝今日仍是去帝陵祭奠皇后了,大约午后会回来,他们在这儿等一等,恰可以与他一用午膳。

    .

    片刻后,鲜有人迹的上,母还抱着宁沂走着,忽见莺时迎面行来,神有些焦急,直奔小禄:“娘娘为佳惠皇后备的纸钱,你放哪儿了?”

    小禄:“就在西屋的柜啊!”

    莺时却说:“胡说,我与燕时找了许久都没找见。你快与我一同找去,免得娘娘一会儿回来用不着,要伤心难过了。”

    说罢她就要拉小禄走,母记着夏云姒的吩咐,忙要拦她:“姑娘,这六皇……”

    “……唉!”莺时似乎这才注意到母,皱眉一叹,又想想,“娘娘与佳惠皇后的分您知,我与小禄当真得赶回去找去。此离永信也不远了,您也赶回来便是。”

    说罢拉着小禄,两个人一溜烟地没影了。母抱着个孩,哪里追得过他们,只得定心神,抱着孩继续前行。

    可六皇近来分量也慢慢重了,母疾走了一段便不由自主地慢来,不敢再快了。

    她怕自己脚不稳,摔了六皇

    见着离御园只有几丈远了,却见两名宦官如同鬼魅般现,恻恻地挡到她跟前。

    瘦的那个不笑地瞧她:“樊氏,是吧?”

    母打了个寒噤:“是……是我,两位公公,可是有什么事?”

    旁边个矮些的那个从怀——樊氏定睛一瞧,竟是枚金锭,沉甸甸的,分量不轻。

    那宦官边掂着金锭边:“我们有个绝好的买卖要与您谈,前面有方空院没人住,咱过去坐坐?”

    这话听着,倒是去也无伤大雅,樊氏却早已被提得添了一百二十层防心,当即只想到了五皇的事。

    不仅想到了五皇,还想到了五皇母。

    当时母抱着那么个小孩去登山坡就奇怪,还不明不白地就那么一死了,更奇怪!

    现这两个人突然拿重金诱她去小坐,也奇怪。

    樊氏想,五皇母指不准就是这样被重金诱得上山去与他们谈什么事,而后被推了山,连自己的命都送了呢?

    樊氏向后退了半步,左右张望了一,这虽荒无人烟,呼救难以得到回应,但总归还能跑。

    若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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