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糊糊,“就是有……。”
饭后尹谌在病房陪着,唐柊装作在玩手机,时不时转动球偷瞄床边的人。
尹谌捧着本书专注地看,薄抿成一线,而密的睫在投落一片影,唐柊越看心越快,心想手术果然成功,Omega一看见英俊Alpha就挪不开的天全都回来了。
经历过两次损伤的唐柊其实是惧怕Alpha的,后来社会避免不了要跟Alpha打,还在Omega匿名论坛上向大家请教如何克服这个问题。
说到论坛,唐柊又想去看他的那幢万层楼有没有新留言。去倒序往上翻,都在预祝楼主手术顺利,唐柊开开心心地回复谢,接着困意涌上,抱着手机打了个哈欠。
尹谌打完回来,就看见唐柊歪在枕上睡着了,手指还在亮着的屏幕上。
把手机从他手里走放到床,轻轻托起他的脑袋把人挪到床间,再帮他把被盖严实,尹谌才坐回去。
本想继续看书,想起刚才无意瞥见唐柊手机屏幕上的容,尹谌拿起自己的手机,搜索本国最大的Omega论坛。
首页就飘着一个十分引球的标题——我是一个Omega,喜上了一个Beta。
去浏览,主楼匿名,发布时间是九年前的冬天。
由于Omega群稀少,帖开几个回复都在骂楼主傻,问他是不是不想平安度过发期了,楼主回复:我知一辈不被标记会怎么样,也知自己在什么。
围观的Omega们恨铁不成钢,见楼主态度决,只好帮着谋划策,问他们行到哪一步了,楼主答:我正在暗恋他。
接来的讨论趋于和谐,楼主偶尔现一向大家汇报“追求度”,说到自己隐藏Omega的份,对方还是有意无意地帮他,运动会替跑、帮他补习英语、陪他天桥摆摊,还送他粉红的手,众人直呼“他就是喜你啊”,楼主将信将疑:不会吧?我没什么值得他喜的呀……?
来年三月份的某一天,楼主突然现,暴风咆哮:我和他在一起了!~他说他也喜我!~~我不会在梦吧??!!!
这行洋溢着兴奋的捷报成功令尹谌笑了来,他想着当时唐柊羞红脸手足无措的模样,忽然后悔没在那时候就给他一个拥抱。
接来便是甜的恋日常。
许是懒得再另外开帖,楼主有一搭没一搭地在这个帖里讲最近的发生的事,多数与那个神秘的Beta有关,诸如“明天要去游乐园了好张”“他亲我了”“语考试能过多亏了他”“他很喜我送的月亮”“好多同学喜他好气哦”“他为什么得这么招人啊”之类,网友们一面嫌弃他一小事就发上来,一面又看得起劲,楼主几天没来还有人刷屏更。
再后来,楼主消失了一段时间,再次现已是年底,不像平时那样絮絮叨叨一大段,这次的更新只有短短几个字:他是个Alpha。
尹谌不知唐柊输这行字的时候是什么心,只知放到时过境迁的现在,他看到的瞬间也心一。
对此网友们的反应很烈,意见总结来大致分为三类——一类认为楼主在讲故事,说怎么会这么巧一个O装B一个A装B,两人还正好凑到一起?比较乐观一拨人认为这样正好,AO皆大喜。而绝大分网友则表达了质疑,认为互相隐瞒的难以久,选择欺骗的动机多半不纯,建议赶分手别等过年了。
此算是这个帖第一次爆发大规模讨论,尹谌划了好久的屏幕都没翻到楼主的回应。
那时候唐柊已经从林玉姝得知尹谌的份,心震动的同时又不愿轻易放弃这段,现回过去想,唐柊的那些反常的言行举止都得到了解释。
像在顺着这个帖回顾唐柊经历过的一切,尹谌心也跟着这急转直的节被悬在半空。唐柊曾在这个帖里透过自己因为一些事故惧怕Alpha,这使大家的劝分看起来格外站得住脚,再加上被欺骗,好像选择不分手才是脑回路异于常人。
直到翻到楼主的回答,耳边的嘈杂喧嚣仿佛倏然静止,尹谌连自己的呼声都听闻不见。
面对满屏的“快分手”,楼主的回复仍然简短直白:可我还是他。
上万条回复的帖,全翻完也不过五六个小时。
天蒙蒙亮的时候,尹谌来到床边,把唐柊藏在枕面的一枚银戒指摸来,在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上,再从袋里掏一个当年打算送他却没送去的镜,悄悄到枕,用霁月清风的圆满取代冷雨倾盆的破碎。
积淀了七年的思念遍布的每一个角落,在碰到对方的每一刻密密麻麻地翻腾,提醒他们彼此珍惜,别再错过。
尹谌想起N城家门的那条小巷,还有第一次约会后唐柊伸向他的那只手。
当时他想着,只要唐柊不叫他放开,他就永远不放开。
而现在,尹谌握住唐柊垂落在床沿的手,记忆泛黄的画面与现重叠,萌生的念却大不相同。
他定利落地去除了前置条件——牵到这只手,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放开了。
草莺飞四月天,唐柊早早定了回N城的机票,打算参加完戚乐的婚礼回去陪玩两天,然后从N城直接飞往南半球的海岛。
两天前的复诊确认唐柊的恢复得不错,至少经历一次途旅行无碍,两人便一起请了年假,收拾行李说走就走。
发前和通话,那老生常谈地问:“两个人回来还是三个人啊?”
唐柊面薄,说自己要忙事业,把手机递给尹谌,让他应付老人家的盘问。
尹谌背过去接电话,唐柊百无聊赖地在机场大厅里转悠,看见前商铺附近摆了架立式钢琴,有个扎尾辫的小姑娘刚从琴凳上来,拎起裙摆向驻足围观的群众行了个淑女礼,收获一片掌声。
小姑娘被母亲模样的女人带走,人群散开,唐柊搓了搓还在发的脸颊,跃跃试地走过去,伸手放在黑白错的琴键上,一指小心翼翼地去,再重复一,弹起了。
他曾经跟着视频学过,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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