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脑海依旧清晰得如刀镌刻。
“除了你这里……”唐柊在距离不到一米的地方看着尹谌,因为哽咽不自然地动几,“我没别的地方可以去啊。”
一夜雨疏风骤,清晨推开窗,空气里仍残留着泥土芬芳。
今天是难得的休息日,尹谌早有安排,洗漱后回到房间,瞥了一昨天被随手扔在床的风衣,转打开衣柜,拿了件新外。
和昨天一样开车门,不同的是今天没吃早餐。尹谌习惯在休息日彻底放松,不学习不工作,能不的活儿就尽量省略。
换好衣服,拿起放在玄关斗柜上的车钥匙时,看到瓶面压着一张纸,来看,是一张随可见的便签纸,上面写着娟秀的一行字:周末也要吃早餐。
没有落款,尹谌却能知是谁。
走也走不净,徒留这些惹人心烦的只言片语。着纸片的手指了,尹谌终是没浪费时间将它作一团,直接丢门的垃圾桶里。
车离开路,驶宽敞的辅。路两旁了银杏,初秋时节仍是碧绿居多,只有叶边隐隐泛黄。
时间尚早,负责打扫的人还未上工。车无声碾过被风雨打落在地的枯叶,让尹谌想起N城的这个时候,若是前夜也过雨,一脚踩去除了飞溅,还能听到的梧桐叶发的脆响。
在雕铁门前停留片刻,大门打开,视线骤然开阔,尹谌把车停在楼前的空地上,在一路护送他来的家的指引绕过园,走这座外观巍峨式宅邸。
屋便有人通报:“大少爷到了。”
尹谌来这里的次数不多,还不太习惯这个家里的规矩,于礼貌原想等人带他去,客厅里坐在沙发上的老人向他招手:“小谌来了,快过来坐。”
他便走了过去,恭敬地唤了一声:“爷爷。”
尹正则年逾八十,发白,还算朗,看见尹谌就兴:“最近工作是不是很忙啊?”
尹谌在他边上坐:“还好,手术时间安排得比较凑。”
“当初就不该学医,比旁人多念那么些年书,好不容易工作了,还要从基层起。”尹正则把茶杯放在茶几上,脸沉了来,“要是当年你妈妈不赌那气,把你带到那破地方去藏着,就把你继续放在我边养,现在哪里用得着这么辛苦。”
尹正则和林玉姝向来不和,这些年就算有尹谌在间调解,这段关系不仅没有丝毫改变,反而因为他的前程,两边的矛盾日益加,如今几乎到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不辛苦,”尹谌早就放弃劝说,横竖他每半个月来这里一次只是为了完成任务,或者说为了报答恩,“要不是学了医,怎么为爷爷保养?”
尹正则听了这话又笑起来:“好,还是我的大孙儿孝顺懂事,比那个不成的不知多少倍。”
不成的那个回来的时候,尹谌刚给尹正则测过血压,摘听诊,在专门的本上记录数值。
尹正则问来人:“你爸呢?”
门的年轻男孩散漫地踢了鞋,随便搭了双拖鞋走来:“那是您儿,您问我?”
尹正则不顾尹谌刚才给的“保持心平气和”的忠告,横眉竖:“说好的回来吃午饭,又跑哪儿疯去了?你们父俩一个德行,我不问你问谁?”
年轻男孩嬉笑脸:“那我给您打个电话问问去。”走到厅里看见尹正则对面还坐了个人,顿时来了劲,“哟,大哥来了啊。”
尹谌跟这个名义上的弟弟尹谦并不亲近,只了当打招呼。
倒是尹谦大大咧咧自来熟,一坐在尹谌旁边:“哥你最近忙啥呢,这么久没来家?”
“没忙什么。”尹谌说。
尹谦挤眉:“谈恋了是吧?什么时候把嫂带回家一块儿玩?”
“玩玩玩,整天就知玩!”尹正则差把茶杯盖掷到尹谦脑袋上,“你哥才不像你不学无术,回我给他说个门当对的亲事,把你远远地甩到后面去!”
尹谦还是笑嘻嘻:“甩呗甩呗,当弟弟的就该给大哥垫背。”
等尹正则回房去,尹谦凑过来压低声音:“哥你真要听老爷的安排啊?”
尹谌没正面回答,只说:“工作还没走上正轨,没空想这些。”
“我就说嘛。”尹谦拍,“不趁着年轻多玩玩,等老了铁定后悔。”
尹谌不置可否地笑了。
把医用材收拾好,尹谌弯腰时偶然瞥见在沙发上的尹谦手机屏幕上的照片。
察觉到他的视线,尹谦炫耀般地把手机翻过来给他看:“我最近瞧上的Omega,正不正?”
尹谌又看了一,没答话。
“是个小明星,走量的那。”尹谦主动介绍起来,“不过得好啊,人还特别傲,约了几次他都不搭理我,啧,正合我味。”
照片上的唐柊侧着脸对镜微笑,的一束灯光汇聚在黝黑的瞳孔,看起来柔甜,又几分难以言喻的神秘。
尹谌收回视线:“小心爷爷说你。”
“老爷认为同这些戏来往最跌份儿了,要是知了非得死我。”话说得严重,尹谦实则毫不在意,“不过玩玩而已,又不当真。”
“不当真?”尹谌反问了一句。
“是啊,各取所需嘛,这个圈里多是这么玩的,当什么真。”说到这里,尹谦想到什么,语气变得调侃,“说起来还有意思,我也不是没见过玩擒故纵的,五八门什么样的都有,这小明星拿乔的方式倒是别致得很,当时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猜他拒绝我的理由是什么”
“什么?”
见尹谌垂翻手上的记录本,好似只是给面随一问,尹谦心无聊,还是慢悠悠说了:“他说忘不了前男友,所以不能接受我……嗤,当自己圣呢,哥你说好不好笑?”
回去的路上又起雨来。
多雨的天气总是会在无形给人增添麻烦,比如尹谌把车停到地车库,才想起来刚才只顾往回赶,忘了买菜。
冰箱最后一个已经被他油煎了,如果不想晚上临到饿了再冒雨门,只能现在去走一趟。
小区外面的便利店就有菜卖,尹谌从后备箱拿了伞,在地走了一阵,再从离小区门最近的楼梯上到地面。到地方随便挑了几样好理的菜,回去的时候没走地绕,直接沿着小区人行住宅楼方向去。
不是没有设想过某可能,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唐柊今天穿了一双运动鞋,看来脚腕好些了。
走路姿势仍有些古怪,楼前唯一能避雨的地方已经被倾斜的雨丝打一片,唐柊迈步走来的时候被地砖了,别扭地跑台阶,拍着惊魂未定:“还以为又要摔了。”
尹谌停脚步,在原地站定。
再向前哪怕半步,都像在接受唐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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