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同意我跟小秋在一起了啊?没有条件啦?”
“也不求我生孩了?”
老庄总老神在在地说:“你急什么?又想把我送医院抢救啊?我还没想好,等着吧。”
这就像钓着萝卜骑驴,看到吃不到,不知啥时候能吃到。庄瀚学的驴耳朵得急得竖起来了:“你不是又耍我吧?”
他真斗不过他爸这个老狐狸。从小就被逗得溜溜转。
庄瀚学狐假虎威地说:“我找我哥我去。”
秋哲彦心很焦躁,所以他才想侧面迂回作战,正面作战他哪有胜算。
老庄总冷哼一声:“别拿你哥你吓唬我,这个招式第一遍就算了,第二遍可就不用了啊。”
庄瀚学想通了,笑嘻嘻地说:“爸要是真打算把我送回去,就不用亲自一起去了。你就是同意了。”
老庄总:“……”庄瀚学时而蠢,又在某些时候比谁都看得更明白,像个聪明人。
过了大约三十几分钟,庄瀚学说:“快到了。”
秋哲彦越发张,他觉得自己的样现在非常糟糕,他用角瞟了瞟车窗上自己的倒影,很想整理仪容,可是又怕被发现。
他大概有个两三天没洗澡了,发都油了,脸也很不好看吧?嘴裂,还因为着急上火生了疮。
没办法,也只能着上了。
岳父还好说,岳母那边,他已经吵过一次架,该怎么把事兜回去,他实在是想不来。
庄瀚学单站立,挂在他的肩膀,趁别人没注意,忽然亲一秋哲彦的脸颊。
秋哲彦愣了,满脸通红。
庄瀚学哄他说:“别怕,小秋,我会保护你的。”
秋哲彦说:“我没怕。”
司机把放在后车厢里的椅拿来。
秋哲彦扶着庄瀚学坐上去,庄瀚学坐着这椅,对老爸说:“爸,你这椅送我吧。”
老庄总挥挥手,懒得骂他地闭了睛,挥挥手说:“送了你。整天就知从我这骗东西。”
庄瀚学嘻嘻笑:“你再订一辆嘛。这个椅好,坐上去觉自己就成了x教授。拉风的很。我觉得你还是住人多的医院好,比在家养病闹,有事没事,开着这个椅去兜风,人家看到了谁不得夸一句批。其他老都得羡慕你。”
正经如老庄总,听庄瀚学这么一说,也经不住幻想起来,竟然觉得好像是有理。他猛然回过神,晃了晃脑袋,很是羞惭,他居然差被个傻带跑了。
庄瀚学开着椅领着老爸、小秋、哥哥、,浩浩地家门,来到客厅。
老妈就站在门,脸沉,她早上化的妆,没来得及补妆,脸上妆容斑驳,反而显得糙苍老,不过行装饰艳丽年轻。
庄瀚学一走家门,心虚地仰对老妈咧嘴假笑:“妈,我回来啦。”
老妈刚举起手:“你还敢回来……”
庄瀚学见势不妙,哥哥们刚要护他,庄瀚学自己一钮,嗖地开着椅溜走了,比跑得还快。秋哲彦愣了愣,跟上去。
庄瀚学说:“小秋,小秋,你看椅后面有个地方可以站上去的,你站上去,抓椅背。”
秋哲彦:“???”
但在这张时刻,他没空多想,意识地站了回去。
于是两个人搭着一辆椅在客厅里飙来飙去。
他们家客厅大,他直接从这溜到那,老妈追,在大厅里跟猫抓老鼠似的转了两圈。
老爸站在玄关隔岸观火:“哈哈哈哈。”
大哥叹了气:“……”
说:“你小心,别撞着人了。”
老妈跑得气吁吁,停来歇气,用逗猫指着他说:“你、你还跑……你再跑……等我追到你,我把你的另一条也打断。”
庄瀚学在客厅的另一边遥望着他,善解人意地说:“妈,你上年纪了,别跑了。跑汗你好不容易画的妆就得了。”
秋哲彦疑惑地问:“你不是说你断了是自己摔的吗?你妈为什么说‘也’打断?”
庄瀚学不像在撒谎:“是我自己摔的啦。我骨质疏松,太宅了,平时不晒太,骨缺钙吧?我最近天天喝补钙,喝得是我们本地牌的鲜,每天早上现挤现送,煮一煮特别香,我记得冰箱里还有一瓶,你要不要喝?我煮给你喝……”
这跑题跑到十万八千里去了,秋哲彦赶打断他,着急地说:“宝贝,现在是喝的时候吗?”
老妈杀过来。
庄瀚学一惊,说:“快上来,快上来。”
三人又在屋里溜了两三圈。
老庄总说:“阿梅,别追着他打了,孩都大了。你打有什么用?”
她说:“那你倒是过来帮我一起抓他啊!你是站谁那边的?”
老庄总答:“我站孩那边。”
本来还在追杀庄瀚学的妈妈闻言停脚步,转向自己的丈夫,一记刀怒火腾腾地飞过去:“庄弘毅,你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老庄总坐来,有些虚弱地说:“我同意庄瀚学和秋哲彦在一起了。”
毫不意外地得到一句怒骂:“你有病吗?!”
仿佛对待叛徒:“那个姓秋的给你也给你降了?你怎么突然改变心意了???”
他异常冷静地说:“因为我不一定还有个十年来等我的另一个儿回家了。”
话音落在空旷的大厅里,轻飘飘地不落地。
全场沉默来,连最没心没肺的庄瀚学都怔住,没办法继续嬉笑脸了。
“我来跟你算这笔帐。要么把你心的幺儿关起来关到他服气,运气好关到他愿意娶妻生,然后恨你我,运气不好他也逃走,再不回来,我的大儿和大女儿也因此与我跟离心,连我的私生都不待见我,最后我必须孤孤单单地死在病床上;要么我答应让他和男人在一起,我还可以借此跟他们和好,他们总该愿意来陪陪我了,我大致还能活五到十年,起码这段日,我可以开心一些。”
“明人一看,都能明白该选后一个吧。那才是一笔合算的生意。”
“我知我不是好东西,我既不是个忠贞的丈夫,也不是个仁慈的父亲,从没好自己丈夫父亲的责任,你们说不定曾经咒过我不得好死。”
“也确实灵验了。”
“我总嫌弃庄瀚学没息,但只有庄瀚学他傻,他还肯陪我。他是个心善心的好孩。”
“真把他也赶走了,我说不定到死都等不到他回来……”
他仿佛缴械投降,闭上睛,不想看到年轻人可怜自己衰老生病的神,举白旗似的低声说:“阿梅,你等得起。我等不起了。”
第六十二章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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