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太宰先生二三事 - 分卷阅读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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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还要很久才能醒过来。

    我就这样沉默地守在他床边,不吃不喝,一动不动,旁人怎么劝都不离开。

    一天一夜后,太宰醒了。

    和之前每次被救回来一样,睁开的太宰对自己还活着这件事显得很失望。

    “您需要吗?”

    “麻醉效果是否过去了?”

    “您饿吗?”

    “疼吗,我叫医生和护士过来?”

    我模仿着医护人员对待重伤病人的法,询问他的受,对他嘘寒问

    太宰对我的殷勤始终表现得很平静。平静得好像我昏过去前听到的冷漠声音只是一错觉。

    太宰先生这次绝对没可能在二十四小时院了。我怕他有需要不能被及时满足,特意向也请了假,为他忙前忙后地跑

    “您吃苹果吗?我可以给您削。”

    太宰:“现在不想吃。”

    “那您想吃什么?我都可以带过来。”

    于是他毫不客气地餐。

    他要什么,我都给他买,用我自己的积蓄。

    太宰没有赶走我,但也从未对我表示谢。

    “竹,你这些,图什么回报呢?”

    有一次,太宰这样问我。

    “我不需要回报。”我说。

    太宰:“那你为什么这样?”

    我那会儿估计是脑了吧,竟然说了太宰先生最不愿意听的心里话。

    “因为我您。”

    “你我,为什么不让我痛快去死?”

    太宰微笑着问我。

    “明知那是我的愿望,还一次次地阻拦我。你我的方式,就是违背我的意愿,和我对着吗?竹。”

    这个字,被太宰说得无比讥讽。

    我一时失去了语言能力:“不是这样的……”

    “嗯?”

    “……”

    在咄咄人的太宰先生面前,我手足无措,恨不得把自己埋到土里去。

    “换个问法——你我。”

    太宰又重复了一遍,问,“可你对我的和一条狗对主人的有什么分别?”

    “……”

    这临时题即时回答也太为难我了吧。更何况题人是太宰先生。

    太宰突然对我说:“把枪给我。”

    我照办了。

    太宰“咔哒”拉栓上膛,用枪抵住我的额,声音压得低沉,问:

    “你正在想什么?如果我现在开枪,你会怎么样?诚实地回答我。”

    这题我会答。

    我顺从地说:“甘愿死于您手。”

    “哈?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太宰收回手-枪,将漆黑的手-枪用力砸向我的脸,砸得我面上发、偏过去。

    然后太宰暴躁地哈哈大笑起来,笑得不过气。

    “你和狗到底有什么区别嘛。”

    “……我是人……”

    太宰:“别开玩笑了。我枪的时候,你以为我死了。你了什么?”

    “你疯了。”

    太宰平静地说。

    “你才十五岁,竹秋。你简直是无心无的怪,不怕痛不怕死,除了太宰治以外不在乎任何人的生存机。”

    “你看起来想生撕了那个对我开枪的人啊。也晚一步阻止你,你是不是要啃他的血?”

    “你我,像疯狗,像野兽一样我。”

    “毫无底线、毫无人格的。”

    “和最开始,一变化都没有。”

    太宰倚靠在床上,里是不见底的漩涡。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虚弱得可以随风散去,却如一柄利剑直直刺我的心。

    ……

    我原以为我可以接纳太宰治所赠与的一切。

    他随意使唤我,我没有哭。

    他践踏我的,我没有哭。

    他真地想杀我,我没有哭。

    他把手-枪砸在我脸上,我没有哭。

    他说我是疯狗是野兽,我没有哭。

    他说“和最开始一变化都没有”的时候,我忽地心如刀绞。

    终于,泪满面。

    第20章 剖白

    我还是被太宰先生赶走了,用最残忍伤人的方式。

    我不想在医院丢人,于是躲到了Lupin酒馆去——这是太宰先生目前不会来的地方。是属于除了喝酒其他事全然不顾的酒客的地方。

    夜人静,我坐在吧台边,对总是披着红甲的老酒保说:“麻烦来一杯他们常喝的酒。”

    酒保犹豫着:“您不该喝酒。”

    我说:“今天例外。”

    我静静地看着他,满面泪痕地。

    老酒保说:“您明明不喝酒。”

    他把玻璃杯推过来,澄黄的酒里球形冰块浮沉,“只能喝一哦,小先生。”

    我:“谢谢。”

    不好喝。

    其实对我来说,酒一都不好喝。完全不如好喝。

    即使是太宰先生总在喝的蒸馏酒。

    可是……这是他喝的……

    我一把整杯酒都掉了。咽动之后,苦涩的味在嘴里蔓延开,我听见了自己的泣声,泪争先恐后地汹涌落

    太宰说——

    你我,像疯狗,像野兽一样我。

    毫无底线、毫无人格的

    和最开始,一变化都没有。

    我还能怎么呢?

    我对他的是如此不堪且不受待见。可是除了他,我还能怎么呢?

    太宰说:“我还以为会有什么乎意料的事。结果无外乎此。”

    太宰先生总是算无遗策。他把敌人的反应、港黑的支援、原和我的到来、甚至自己的重伤和我的失控,都算得刚刚好。

    而我让他失望了。

    太宰先生要我对他的死亡冷静以待,我不到。

    除了他我什么都不在乎,不在乎他人是死是活,不在乎他人的残暴之名,不在乎自己活得如何。

    但我隐隐察觉,他“死”的这一遭,我上有些与众不同的东西被彻底掀开,赤-地展现在世人面前——而这些东西一旦暴来,就再也回不去了。

    我困惑而悲哀地着泪,不知为了什么。

    酒馆里可能有酒客在看我,我没有在意,独自一人趴在吧台上小声啜泣。

    我太难受了,难受得腔快要爆炸。

    ……

    不知过了多久,有两个人一左一右地坐到我旁边。

    我挑的座位是太宰先生常坐的位置。自然,左右两人的份也很明了——坂安吾和织田作之助。

    “刚才太宰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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