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把新的纸笔摔到我面前：“最后一次机会。”
我只能如实回答。
“不知从何而来，一直跟着太宰先生。”
太宰的名字一写
来，原的脸
就变了：“一直跟着？”
“一直。”
“你这家伙难
是个背后灵吗？”
“不清楚。”
“为什么跟着他？”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也不知。
跟随太宰先生是我的本能，是不需要理由的事
。
“不会说话真麻烦。”原语气不好。
我想起太宰先生所说的“又脏又傻”，写：“我会尽早学会说话的，麻烦您了。”
原神稍缓：“等你可以
床了，就先跟着我。这是首领的命令。”
“是。”
在原转
之前，我扯住他的衣袖，举起纸张：“我什么时候能见太宰先生？”
原一怔，好像见到什么糟糕的事，脸瞬间变得冷淡。
“小鬼，再在我面前提一次这个名字，我就把你从窗
外面丢去。”
“……”
对了，虽然原也是太宰先生的搭档，但他们非常不对付，甚至相看两厌。
受到原也的杀气，我瑟缩了一，果断把白纸收起藏在后。住嘴，不，停笔了。
原也嗤笑了声：“反应
快。”
那是当然，识时务者为俊杰。
想要见到太宰先生，还需从
计议。
第3章 虚无
独自一人在病房，我从洗手间的镜
里看到了新生的自己。
作为魂灵我对自己的年龄并无概念，而此时现在镜的人类正如港黑医院的护士和原也所说，是一位十四岁左右的少年。
藏青的微卷的发，度过耳，蓬松而柔
。刘海凌
地搭在额上，很，若是梳来便可遮住碧蓝的
睛。
瞳孔的颜冷而纯净，形状是无害纯真的
圆。
——难怪首领森鸥外那时说“好
净的睛”。
少年脸和
一样苍白，
几乎是骨瘦如柴，十分矮小。和太宰先生的材相比，的确是瘦小过度了。
现在这是我。
“这玩意看起来太麻烦了，而且看起来还又脏又傻的样。”
太宰先生这样说。
在医院清洗净后我与脏此类形容词不再沾边，且经原也检验，智力正常，“反应快”。
但我还不会说话，这是当务之急。
在医院里修养几日、吃饱喝足之后，我跟着原来到了他工作的地方。
*
在原对我
行训练之前，房间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挽着发髻的
丽女推门款步走
，她就是尾崎红叶——港
黑手党最
层的五大
之一，同时也是原组织后的教导者。
“也，听说你和太宰捡了一位特殊异能力的小朋友回来？”
“红叶大
。”
原先作招呼，而后不太
快地回答：“他是跟太宰回来的，被甩到了我这里来看
。”
“能者多劳。”尾崎红叶以折扇掩嘴轻笑，“在确认他的危险
之前，还是放在战力
的也边较为合适。”
“你试探过他的能力么？”她问。
原也：“还没。”
“撒，那就来看看吧。”
尾崎红叶的视线转向我：“来，使用你的异能力。”
我看向原，他意识到了我的等待，令：“竹，照红叶大说的
。”
尾崎红叶细的眸一挑，没有说话。
我知“异能力”是怎么一回事——前三年在太宰先生边时看到过各式各样的异能力。不过我还没在获得的短短几日
摸清自己的异能。
我发动了异能。
我了一
“魂灵”的熟悉的状态，然后意识到自己可以脚不沾地飘起，也能即刻沉沉地坠地心。
唯一与先前有所不同的，是我看到了属于自己的形态：手是手，脚是脚，而且有微小的与的联系。
“咻——”
在我发动能力的那刻，原从座位上猛地站起，了戒备的状态。
尾崎红叶眯起，覆着金面
的女影像在她后一闪即逝。
不约而同地，他们两人都四顾起来。
我停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们却完全看不见我了。我尝试着随意走了两步，他们也毫无反应。
尾崎红叶环顾了一圈后，视线落回我消失的位置，：“好了，竹君。解除你的能力。”
我默默地现形。
“你刚才一直在原地？”
原有些不可思议地问。
我
，又摇摇。
我
刚才行动的轨迹走了两步，回到原地。
“一气息也没有
的隐匿。”尾崎红叶收起折扇，“也认为如何？”
“我也没有察觉。”原皱着眉说。
“真是可怕的能力。”尾崎红叶问，“发动时有何觉？”
“……”
我没有答话，沉默地望向原。
尾崎红叶：“竹君？”
女的光一丝被冒犯的危险。
我：“……”
尾崎大人，您这是在为难一个哑
。
在我犹豫着要不要“啊”一声来减少这位女对我的杀气时，原后知后觉接收到我的讯号，解释：“他还没学会说话。”
尾崎红叶杀气顿敛：“……失礼了。”
原先生，你再慢一步，我可能就成为金夜叉的剑亡魂了。
为了早日减少对他人的冒犯，学说话应当尽快提上日程。
尾崎红叶的想法与我相同：“也，教他开说话的任务请务必尽快完成。否则关于竹异能力的试验难以行。”
原也：“是。”
*
然后……
“竹，你为什么不会说话？”
我：“……”
因为还没找到合适的发声方式。
原皱眉：“这事还要教的吗？”
我：“……”一般不用的吧。
我乖巧地眨了眨，用神赞同他。
原也郁闷得手指笃笃笃敲桌面，又看了看我，最终叹一声：“算了。”
原：“啊——
咙，声带震动！”
我：“啊——”
原：“不是这声音！再来，啊——”
我：“啊——”
原把文件一摔：“我在什么？教小
孩说话的这事为什么落到我上？”
我：“……”
好像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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