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暑假了？”
“这里就是我的家，回什么家呀？”周讲于也笑了，“那哥你帮我跟谢呈讲一声，我要开学才回来了。”
又嘟囔一句：“那会儿都秋天了。”
宣麦扬起脸冲他笑：“周讲于你舍不得我二哥呀？那边没有人跟你玩儿吗？”
“舍不得你们。”周讲于
她脸，“那边没人跟我玩儿，不过我可以自己玩儿。”
宣麦：“那你不能一直打游戏机，要好好学习。”
宣禾跟周讲于都大笑起来，周讲于说：“你这话真是跟你二哥一模一样。”
外面周权喊了一声，宣禾拍拍他肩：“快去吧，是不是还要去台球室跟兰姨说一声？”
周讲于
：“那我走啦。”
“去吧去吧，”宣麦故作老成地说，“路上注意安全。”
又笑了一回，周讲于
了屋
。
谢呈在铺上待着，打了几回散酒，宣禾还没送饭来，宣芳玲先回来了。
“给你爸打电话了没？”宣芳玲放
包问。
谢呈：“打了。”
“不开心了？”宣芳玲笑了笑，“你爸说是那样说，其实你成绩好他心里是
兴的。”
谢呈。
宣芳玲在旁边整理酒坛：“想要什么奖励？”
“如果有我的奖励，那有我哥的吗？”谢呈问。
宣芳玲：“肯定有。”
谢呈看着她的背不说话。
受到他的沉默，宣芳玲转过来看他：“怎么？”
谢呈摇摇。
宣芳玲走到他旁边坐，问：“你爸说要给你什么奖励没有？上回他说等你
考完了带你去西容看一看。”
谢呈：“说了。”
宣芳玲要起
：“那我去给你买票。”
“不去了，”谢呈拉了她一把，“我不去了。”
宣芳玲低看他，半晌重又坐回来。
母两个平时话也不多，一时之间都没开
，谢呈在等宣芳玲问，宣芳玲在等谢呈直接说。
最后宣芳玲说：“是不是因为你哥跟你妹？”
“嗯。”谢呈简单地应，“我爸好像生气了。”
宣芳玲默然，显然是早料到了。
过了一会儿谢呈说：“但是我们三个是亲的，我不能自己去，而且我哥刚考完的，他比我更累。他们不去我也不去。”
“小呈，你……”宣芳玲开。
“妈，”谢呈很平静，“我知
去一趟
费钱的，三个人一起开销大，所以我也就不去了。”
宣芳玲顿了顿，突然笑了一：“你说得对，姊妹之间就是要同甘共苦的，一家人嘛，不能让你哥跟你妹觉得跟你不一样。”
谢呈看着她，最后笑了笑，：“嗯。”
坐了片刻，宣芳玲摸摸谢呈的发：“小呈。”
她极少会对谢呈
这样亲密的动作，谢呈觉得有别扭，但这温
又让他觉得稀罕，因而不敢动弹。
他支着应了一声：“嗯。”
宣芳玲放手：“你哥跟你妹在咱家这些年，虽然说不缺吃不缺穿有书读，但是毕竟不是自己的爸妈，多多少少肯定是没过好的。你哥不说了，妹妹看着什么都不懂，其实也什么都知。”
“妈——”谢呈怔怔。
宣芳玲笑得有苦：“不过妈也只能到这个地步了。所以小呈，有些事你不能怪你爸。”
谢呈在心里默默拆了她这句话，翻来覆去地想。
“妈问你一个事儿，”宣芳玲接着说，“刚才你跟你爸可能有话没说合，他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先前他跟我提过，想让你去西容上，你觉得呢？”
谢呈迟疑：“去西容？”
宣芳玲：“你爸那边现在得好的，能自己跟人合伙承包小工程了，他现在时不时还要自己动手，不过稳定来了可能就轻松些，你要是过去了你们爷儿俩可以在学校旁边租个房。”
“什么意思？让我去跟我爸待在西容吗？”谢呈诧异地问，“把咱家拆成两半？”
宣芳玲：“不是拆成两半，你在那边读书，你爸在那边挣钱，家在洛
，怎么叫把家拆成两半？先前你爸不是一直也在那边吗？”
谢呈抿抿
，摇。
宣芳玲：“我觉得去外地念没坏
，要是你不想跟你爸一起住也没事儿，住校也成。你从小事就有数，妈相信你不会学坏的。”
谢呈：“我……”
“老板打酒！”外面来了个男人，打断了谢呈的话。
宣芳玲忙起：“哎！”
谢呈被留在原地。
没多会儿宣禾带着饭来了，
门的时候他在谢呈上扒拉了一把：“周周他爸来接他了，今天就走。”
“啊？”谢呈腾一站起来，立
就要朝外走。
“已经走了！”宣禾一把拽住他。
“走了？”谢呈问。
他心神刚才就没收回来，此时更觉得茫然，因而脸上一片空白。
宣禾问：“小呈？怎么？脸
这么不好看。”
宣芳玲回来看了一
，谢呈摇摇。
不
是谢军说的话，还是刚才宣芳玲说的，谢呈虽然都听在耳里，但是一真实也没
会到。
他心里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是总有反应不过来的意思。
措手不及。
直到宣禾说周讲于走了，他才后知后觉地有难受。
他想跟周讲于说话，打架也行。
“没有，”谢呈坐，“就是有困了。”
宣禾摸摸他额：“吃完饭回家睡午觉去，你这瞌睡大王，从来都睡不够，个倒确实是
得快。”
宣芳玲送走了客人坐回来：“是，了好一截儿，是个大小伙了，不过跟小于比还是差着的。”
“周周得快。”宣禾笑笑，想起什么来，“姑，我前两天看到过滤网边上好像有个小，得补补。”
姑侄俩开始说起酒厂里的事，谢呈心不在焉地吃完饭，宣禾看他没什么
神，
着他走了。
谢呈回家，发现院门锁着。
估计宣麦又去画室了，钥匙就在上，但是他没过去开门，直接路过家门，朝着陶市去。
谢呈不着边际地想，自己这叫过门不
，是大禹
的事儿，大禹也不回家，不过他在治
，大禹和，那里一定有鱼，鱼啊，鱼儿，周讲于哎，周讲于走了，走之前见的最后一面在嘛来着？对，在院里吵了一架，自己真有些生气，周讲于估计也有些生气。怎么办？都没跟他说“等你回来”，不过估计就算面对面别自己也不会这么说话，太
麻了……
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还没想完，莫尧尧的画室就在前了。
门看到莫尧尧正在忙，谢呈打了声招呼，自顾自走到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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