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偶尔真的需要才去公用电话打,或者像这样打到隔人家。
周讲于就在院里,但不知为什么没应。
宣禾起去,站在堂屋门问:“周周,怎么不去接你小姨电话?”
“哎!就去!”周讲于拖着声音答。
谢呈一边写单词,一边听到他拖着拖鞋走门去。
宣禾又坐回来,指着谢呈作业本:“小鬼,写错了。”
谢呈低一看,发现自己把“N”写反了。
他眉一皱,一笔直接划过去,在整张纸间划了一条线,写了半页的作业直接废了。
“哎!”宣禾哭笑不得,“这不声不响的小暴脾气。”
外面宣麦在叫宣禾,宣禾去了,堂屋里就剩谢呈一个人。
他看着被自己毁了的作业,盯着那个写反的首字母,半天才垂眸,不声地叹了一气。
撕掉这一页。
小学是在洛的旧学校上的,以前没有英语课,谢呈上初才开始学英语,这也一年了。
他有心烦,都学一年了,但是偶尔不注意个神,写大写的“N”还是会写反。
就好像他一个小病永远也改不了似的。
周讲于去了隔,跟主人家打了招呼,接兰姨的电话:“小姨。”
那兰姨的声音依然很神:“臭小,这几天有没有好好学习?”
“当然没有啊。”周讲于懒懒散散地随应,“你什么时候回来?”
兰姨:“快了快了。在家怎么不知你这么黏我呢?”
周讲于叹了一气:“都是你!跟谢呈说了什么要看着我,他我比你我还严,愁死我了,风都放不了!”
兰姨笑:“活该!”
随便扯了几句,周讲于想挂电话了:“你要说什么快儿,人叔叔阿姨要睡了。”
兰姨顿了顿:“小鱼儿,你妈说……”
“听不清,怎么沙沙声这么重?”周讲于说,“我挂了,小姨你快回来,我都成小白菜了。”
他不等兰姨再开,迅速把电话扣上。
跟邻居了谢人家院门,一去就看到外面杵着个人。
周讲于吓得爆了句,后退了一步,才猛地发现是谢呈。
“你嘛?”周讲于上前,在谢呈手臂上甩了一掌,“吓死人不偿命是不是!”
谢呈回击他一脚:“看看你丢了没有。”
周讲于还没开,谢呈又说:“我忘记语文是让抄什么东西了,你再不告诉我咱俩明天肯定要迟到。”
“是你迟到,我不会等你的。”周讲于把住他脖,整个人朝他肩上压,“你说你是不是蠢?顺着第一篇的字词抄总没错。”
谢呈嗤笑:“就你最聪明。”
两个人一起回去,宣麦小屋里的灯已经关了。
宣禾站在门等他们,看到人来就笑:“问到了没?第一天的语文作业是什么?”
谢呈:“顺着第一篇的字词抄就是了。”
他去堂屋里接着写作业,周讲于跟着坐过去,翘着二郎嫌弃:“没见过你这样的第一名,连个作业都记不住,第一天上课就能写不完作业。”
谢呈:“你是不是瞎啊?这不就见到了吗?”
宣禾笑着伸了懒腰堂屋:“你俩等早睡,护环境和平相,趁着今天没作业我要去睡了,累死了。”
堂屋里剩两个人,秋初的虫鸣比夏夜更显了寂寂的意味,谢呈写作业,周讲于坐在旁边,一声音也没发。
谢呈心觉有反常,抬看到他在看术书,还是忍不住问:“兰姨跟你说什么了?”
周讲于白他一:“写你的作业!”
谢呈挑挑眉,低接着写,周讲于在旁边说:“她想我了呗。”
兰姨在西容待了三天,从周讲于住到洛以来,这是她没在家的最记录。
期间周讲于就一直住在谢呈家,有他着一起起床上学,虽然变成了七二十打考勤,但谢呈愣是没迟到过。
虽然天天都踩儿。
也是因为谢呈看着,周讲于一周才去了一次游戏厅,用他的话来说,手都闲起了。
兰姨是周四回来的,给几个小的都带了礼,给宣禾的是几本书,给宣麦的是一布娃娃,给谢呈的是一个复读机。
晚上在堂屋里分礼,周讲于在旁边地等着,最后得到了一捧空气,气得想撞墙。
谢呈看着手里的复读机,瞅了瞅宣禾,回手要还给兰姨:“兰姨,这个太贵了,我不能要。”
“你拿着,”兰姨说,“用来听英语磁带。”
谢呈又看了看宣禾,宣禾没表态,他有不敢拿主意:“可是我哥那里有一个,还能用。”
兰姨笑了笑:“其实是买给你跟鱼儿的,你们俩一起听,不能让他保,免得他去些七八糟的磁带来。”
周讲于很兴奋:“太好了小姨!你给我提供了思路,我要去找找有什么七八糟的磁带!”
兰姨在他上拍了一。
宣禾笑笑,把着谢呈的肩膀:“那就谢谢兰姨吧。”
周讲于回了自己家住,像是突然脱离了谢呈的掌控,整个人活跃得不行。
台球室临时请的人结完工钱走了,第二天是星期五,他说去帮忙看摊,去的路上就拐了游戏厅。
当然,因为没住谢呈家了,这小曲谢呈也不知。
星期六晚上宣芳玲也回来了,说是山上的玉米已经收毕。
她一回来宣禾也能稍稍气,谢呈心里松泛了。
宣芳玲不在家的时候宣禾总是大包大揽的,很多事都不让他,老妈在家自己反而能帮着分担一。
酵池里的粱还得堆两天,没到酒的时候,酒厂里暂时没什么可忙的,离农忙还得有半个多月,地里也不用人。
这几天都是老谢在守酒铺,星期天吃了午饭,宣芳玲说去摊上收账,兄妹三个就在院里一起学习。
谢呈喜拖作业,一向得宣禾监督着才行。
光好,人也很平和,但是谢呈总觉得缺了什么,以前每个周末耿川都要来自己家的。
想到这里,他咬着笔,抬看宣禾:“哥,耿川哥今天怎么没来咱家?”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修改完发现过零了,就直接发了(/≧▽≦)/
☆、心事
谢呈问话的时候念及几天前的形,想着两个人好像是在闹矛盾,于是留了一心神观察宣禾的表。
宣禾却表现得很自然:“他有他自己的事要,他们学校三得去实习了,哪能经常来咱家?”
“哦。”谢呈应。
过了一会儿,宣麦突然抬,问:“哥哥,你跟耿川哥哥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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