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嚏都不见他打一个,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烧。纪驰扔领带,鞋都顾不得穿,光着脚就往主卧跑。
他前脚跑卧室,后脚老家就在外面落了锁,周怀璋坐在床笑眯眯地看着他:“今天你哪都别想去!”
纪驰这个气啊,气得都不知该怎么骂他了,冷笑着:“今天去不成还有明天,明天不成还有后天,我就不信你能关我一辈!”
周怀璋正要说话,冲的却是一串咳嗽,咳得声嘶力竭,像是要把肺咳来。纪驰听着声音不对,探手一摸,果然,浑。
不是装病,是真病了。
纪驰无奈:“都烧成这样了,还有心思逗我呢?”
周怀璋握着纪驰的手,放在边轻轻一吻,神落寞:“我都病了三天了,你今天才发现。也罢,爸爸老了,比不得外面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你若真想去,就去吧。我保证给你一个最盛大的婚礼,让你幸福一辈。”
这样的表这样的话,纪驰瞬间就缴械投降了,心疼得揪起来,声:“逗你呢,陈伯伯那里我早就找借推了,我的人只有你一个,怎么可能真的去相亲。”
周怀璋摸摸纪驰的脸,睛里是海洋般的,低声:“再说一遍你我,我怕以后就听不到了。”
“呸呸呸!不许说这样不吉利的话!”纪驰心一酸,上床去钻周怀璋怀里:“你要好好的,要命百岁,我一辈,疼我一辈,不准半途而废!我好不容易才得到你,你不能丢我一个人……”
说着,有泪掉来,打了衣服。
周怀璋心疼得不行,拍着他的纪驰的背,哄着,逗你呢,怎么会丢你。
我们都会命百岁,会相一辈。
纪驰被“相”两个字得心一,在周怀璋的衣服上蹭了蹭泪,小声:“让家医生来吧,你病成这样,总得吃药。”
周怀璋摸摸他的发,轻声:“先让我抱一会,我好几天都没抱过你了。”
纪驰脸微红:“才三天而已,不要夸张!”
“三天也不短了,”周怀璋闭上睛:“乖,让我抱一会。”
卧室里很静,窗外是沉沉的夕日暮,纪驰枕着周怀璋的肩膀突然觉得自己幼稚得可笑。
闹什么呢,人生不过短短数十年,好不容易拥有这样幸福而平静的生活,要珍惜才是,嘛要用在吵吵闹闹上。
他抬起脑袋吻了吻周怀璋的角,周怀璋温柔地回吻住他,轻声呢喃着与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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