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放着一枚蝴蝶结发卡。
手那么大,发卡那么小,显得像个儿童玩。
阮秋觉似曾相识,杨鹤解释:
“那天咱们班在举行舞蹈比赛,老师说了,得到第一名的女孩就可以获得这枚发卡,只是还没来得及评选就……”
他顿了顿,声音有难过。
“后来我去问老师要了那枚发卡,可惜质量太差,没留几年就坏了,这是我照那个样买的,不是一模一样,但是也很漂亮。你……喜吗?”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她,阮秋伸手拿起那枚发卡,久违的记忆从脑海浮现来,心底的。
她握住发卡,甜甜地笑了一。
“我喜,谢谢你。”
杨鹤看见她笑,心里更开心了,叹:
“我还以为又会吃个闭门羹,看不见你的呢,没想到这么巧……诶,你一个人在家吗?陈暮生人呢?”
阮秋心里的戒备放来,如实:
“他被警察叔叔抓走了,叔叔阿姨去找他了。”
杨鹤吓了一,“被警察抓走?什么事了?”
阮秋用自己简单的词汇量无法说清楚,他拿手机看新闻,看完全程以后咂不已。
“薛墨非那个疯,竟然直接在记者面前说来,陈暮生这次死定了。”
“他会死吗?”阮秋害怕地问。
杨鹤忙说:“我开玩笑的,不是真死。不过他应该一时半会儿不来,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回薛墨非那里去吗?”
阮秋听见这个名字便摇,毫不犹豫地说:“我不要。”
“那你打算去哪儿?”
她回看看这个让她喜且放松的家,往后退了两步。
“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等叔叔阿姨回来。”
“叔叔阿姨?”
“就是陈暮生的爸爸妈妈。”
杨鹤叹着气摇,“他们的儿被抓了,恐怕没有太多力来照顾你,否则你怎么会这么晚还一个人在家里?”
阮秋没法回答,因为他说得是事实。
可是该怎么办呢?去找薛墨非?她一也不想回去。
对面的邻居家里还在吃饭,大人小孩其乐。
她想起自己的家,小声央求他。
“你可以带我去找爸爸妈妈吗?我想去找他们。”
女孩有着一张陌生的清秀脸庞,但睛仿佛从未变过,依然清澈得像一汪清泉,让人难以拒绝她的请求。
只是……
杨鹤问:“他们没有告诉你爸爸妈妈的事吗?我可以带你去看他们,他们离这里也不远,但不是那见,而是……”
他没办法说去,总觉得太残忍。
阮秋一听可以去见爸爸妈妈,哪儿这那,恨不得立刻就发,抓住他的手说:
“那我们走吧!”
杨鹤吓了一,连忙拦住她。
“不不不,那个地方晚上不能去,等天亮才行。”
阮秋晃了晃他的胳膊,“我就想现在去,好不好?我都等不及了。”
他定地摇,“不行。”
阮秋闷闷不乐地松开手,去墙角蹲着,自己生自己的气。
杨鹤有些疚,把盔往沙发上一扔,走到她面前蹲,摸了摸她的刘海。
“秋秋,别生我气,我答应你一定带你去,等天亮就来接你好吗?”
阮秋抬起,“你要走吗?”
他愣了一,“这个……我得回去睡觉啊,这里是陈暮生的家。”
她不想让他走,万一对方一走就不回来了怎么办?就像舟舟那样。
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人愿意带她去看爸爸妈妈,说什么也得留来。
阮秋抱住他的胳膊,使大力,险些把他的胳膊从肩膀上拽来,死死地抱着。
“你就待在这里睡,不许走。”
毕业这么多年,杨鹤在雪山上睡过觉,在荒岛上睡过觉,跑速时往托油箱上一趴,借着那乎乎的温度闭上睛眯一会儿就算一个觉,唯独没在幼儿园同学家里留宿过。
他们的关系是无法形容的。
因阮秋密联系在一起,这么多年也无法分开。却也因她彼此仇视,没有友可言。
真的要留来吗?万一陈暮生父母回来了,还不把他当成盗,
可是看着阮秋执着的模样,他无论如何都说不拒绝的话,只得答应来。
“好,我不走。你放手吧,你力气怎么这么大?”
阮秋嘿嘿笑了声,松开手,抬时想到了什么,蹬蹬蹬跑到楼上去。
客厅里剩杨鹤跟冬冬大瞪小,前者伸手试图摸狗,后者害怕生人,条件反地龇牙。
他诶了一声,“你这小东西,个不大胆不小,难还想来咬我?看我怎么治你。”
说完他臂一伸,绕到它脑后抓住它后颈,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已经被他拎起来,在怀一阵狂。
阮秋来了,怀抱着两个枕和一床被。
把这些东西丢到沙发上,她笨手笨脚地收拾一个窝,说:
“我们今天晚上都睡在这里,谁都不许走。”
她得亲自看着他,才能放心。
杨鹤对于睡沙发这事没什么所谓,但这小小的沙发能躺他们两个人?他们现在又不是三岁。
想了想,他拿起一个枕放在地毯上,躺去说:
“我睡这里吧,我腰不好,睡沙发难受。”
阮秋没多想,自己躺在了沙发上,大睛定定地盯着他。
“你不许走哦,一走我就会发现的。”
他苦笑一声,说了句晚安,闭上睛。
一夜过去,陈爸爸陈妈妈还没回来,陈暮生的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
杨鹤率先醒来,见阮秋睡得正沉,轻手轻脚地去卫生间洗漱一番,然后骑托门买早餐。
他拎着一袋包和一袋油条回来时,阮秋已经醒了,见地上没了人吓得大哭,满屋找他。
看见他从门外来,她立飞奔过去抱住他,却忘记自己如今的力气已非凡人,直接将刚门的杨鹤撞得飞大门,落在挂着晨的草地上。
杨鹤比赛翻车时摔得都没这么惨,躺在地上好半天都动不了,艰难地咳嗽了一声。
阮秋吓得泪都收回去了,跑到他边捧着他的脸问:
“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先把手松开……”
他觉脸都要骨折了。
阮秋连忙缩回手,杨鹤的后脑勺落在草地上,松了气。
油条落在台阶上,包了一地,被冬冬鬼鬼祟祟地叼走了一个。
阮秋将其余地捡回来,装袋里回他手上,歉意地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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