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跟大家一起上工,就怕着着犯病了,人咋咋唬唬就往山里跑了。
到时候谁来负责?
许大河是个标准的东北汉,虎背熊腰,一把力气早就练来了,养个不活的老娘还是没问题的。
所以秋老太如今是在家里歇着,帮儿儿媳家务带带孩什么的。
上午赵三明躺在地上缓过气来,抹了泪鼻涕就一瘸一拐地回了老娘那里,盼着大哥老娘能帮自己压制家里造反的臭娘们儿。
第7章 哭了?
端着饭菜的秋老太颠颠地埋回了家,跨门槛,就看见鼻青脸的小儿正躺在堂屋用来待客吃饭的炕上,走近了还能听见哎哎地轻叫唤。
秋老太脚一顿,还是走上前,把炕桌摆上,又拿了一副碗筷来分饭菜。
虽然这个小儿让她失望到不想了,可到底是自己肚里掉来的一块。
看他如今着凄惨的样,秋老太还是心疼了,拨饭菜的时候只把好的都给了赵三明,自己就吃菜汤兑米汤——早上才吃了好的,不是农忙的季节,大堂都是煮稀饭。
赵三明混还痛得很,可闻到饭菜的香味,挣扎着还是坐了起来,趴在炕桌边上端起稀饭就先给自己了一。
可早上被青梅来回扇了十多,力还都不小,脸颊得跟发面馒似的,挤得嘴都张不开,嘴角更是破了。
赵三明这么一,扯着嘴上的伤痛得他嗷嗷叫唤,放碗弓着背双手想捧脸却又不敢碰,整张馒脸都苦哈哈的,痛得他泪都来了。
秋老太看得叹气,拿他没办法,只能唠叨:“你呀你,也别成天愣三光(不稳当老实)的让人不放心,看看这被人揍成啥样儿了?你大哥能养你那么久,已经是他心好了,以后你再问题,俺一个泥埋到脖儿的老婆也没法啦!”
没错,对于赵三明说的被家里婆娘打,秋老太也不信。
刚才在堂秋老太就是想问问青梅到底咋回事,可也没脸问是不是她打的。
赵三明哭了,哑着嗓拍桌:“娘,真是青梅那臭娘们儿打的我!你看我上这一条条的,就是她昨晚上绑我绑了一晚上的证据!”
秋老太看他绪激动,知小儿是铁了心要把这事推到小儿媳上,只能莫可奈何地摇:“好好好,你说是就是吧。”
哎,老儿这日,可咋过去啊!
青梅那闺女,跟她一样,都是苦命人噢!
想到过往,秋老太这心里就跟被苦泡了似的,忍不住悲从来,也跟着赵三明抹起了泪。
躲在门槛外面偷偷往里看的两个孩对视一,挥胳膊一抹鼻涕,撒丫就往大堂跑。
堂里一个角落,许大河跟媳妇刘大妞坐在木板桌边吃饭。
堂里原本是该放上桌的,可屯里大家的桌都不乐意来充公,老支书也不迫大家,就只有富农恶霸家里抄来的两张大桌。
这么多人,就两张桌肯定是不够用啊,老支书一拍大,让人把桌给收起来,等领导来视察工作的时候再拿来用,平时大家就用木板搭在石上,搞个可拆的木板桌。
他们这里不缺木材,一个这条桌并不难,这样社员们还能不分彼此地挨着一起吃饭,闹又方便。
刘大妞打了饭,先把两个孩喂饱,等孩吃完跑去玩了,自己这才就着剩的饭菜埋吃。
许大河闷声不吭地把自己碗里的饭往她那边拨,刘大妞忍不住笑,却又端起碗要把饭拨回去,“啥啊,我就割个草,比不上你砍柴费劲儿,我不饿,你多吃!”
许大河护着碗,不让她拨回来,闷声闷气:“你多吃,肚里的娃还等着吃饭呢。”
许大河二十三才结婚,在屯里绝对是晚婚了。
娶了刘大妞,第二年就生了大娃许小鱼,两都是年轻力壮的,三年抱俩完全没问题,许小鱼一岁的时候他弟弟许小米就生了。
今年许大河二十九了,两个孩一个五岁一个四岁,今年夏天刘大妞肚里又揣了一个,两都盼着这一胎能生个闺女。
家里爷们儿念着自己,刘大妞兴,跟吃了糖似的。
要不她怎么心甘愿跟着男人吃苦呢,只要男人心里有她,刘大妞就觉得这日有盼。
两正说着话,旁边有人就喊了许大河一声,笑嘻嘻地问:“大河,听说你老弟被他婆娘给揍了,是不是这么回事啊?”
许大河跟刘大妞脸上的笑都落来了,许大河尴尬地不知该说什么,还是刘大妞更能言善辩,笑着就给回去了,“江老五,你说你信不信?”
众人哄笑,纷纷摇表示不信。
恰在此时,刚才跑回家的许小鱼带着弟弟许小米炮弹似的跑了回来,老远就扯着嗓跟他爹娘嚷嚷:“爹,娘,我跟我叔在家抹泪呢!”
许小米是他哥的小跟班,此时也跟着咧咧:“都、都都哭嘞!”
嚯——!
这别说跟许大河他们一条桌的人了,就是背对着的另一张桌上的众人都纷纷停筷,扭看过来。
原本闹哄哄的堂,此时都安静了来。不远,挨着爷爷的江燕也不由伸了脖往这边看。
刘大妞也不敢相信,说她婆婆哭,这一没啥,可说到她那人憎狗厌的小叔哭?刘大妞是万万不信的。
刘大妞瞪大了,呵斥许小鱼:“瞎咧咧啥?你小叔为啥哭!”
她说这话的意思是赵三明不可能哭,不过小孩就以为是在问他,许小鱼跑上前往爹上一趴,叭叭地就说了:“小叔脸得老大了!说是被我小婶儿给打嘞,刚才在咱们家里饭都吃不,哭得贼拉惨!”
说完还使劲,加重“惨”的严重。
这也是许小鱼第一次看见小叔哭,往回被撵着打他小叔都嬉笑脸的,啥时候哭过啊。
许大河跟刘大妞对视一,知这事儿的严重了。
不过现在他们跟秋老太一样,不觉得是弟媳妇给打的,而是他们老弟在外面惹大祸了!
虽说已经分家了,可外面那些地痞氓可不这些,万一惹得人家追到屯里来,那他们……
嘶——
想一想就发麻。
两坐不住了,把剩的菜往稀饭里一倒,拌都不拌一端起来几就喝光。
“走走走,咱们回去看看到底啥况。”
许大河把几个碗重起来端上,刘大妞扶着肚赶着两个孩,一家四匆匆忙忙就走了。
江燕回过神来,发现边的爷爷也了烟杆望着堂门若有所思。
叔婶堂兄堂妹们议论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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