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请别相信我 - 分卷阅读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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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不成有嗜睡的病?”

    昨天晚宴心力耗费如此之大,今天还不能睡到日上三竿,博文几乎想要翻白了。他睛一抬扫过潭亲王,嘴角扯了扯:“只是走过来有些累。”

    潭亲王一挑眉。因为国师就一个人,并未另外安排住的地方。大家都在一个院里,从国师的西厢走过来才几步?就累了?

    不过冷面阎王并未揭穿满脸不耐的国师,只是转拿了一张纸递到他面前。

    “什么东西?”博文目光一垂,“‘陶川运走官盐’?”

    掌大的纸张上,短短一行字只比蝇小楷大一些,纸上还有明显的折痕。潭亲王转往书桌走回的一刻,博文一眯:“……哪里来的?”

    潭亲王的动作一顿:“嗯?”

    “……谁给的?”博文跟着走到桌前,“有人告密?”

    “清晨府里侍女来送洗好的衣,夹在里面。”潭亲王将之折回原本的模样,在指尖,“侍卫发现之后给我了。”

    博文将纸张走,盯着对方的睛:“那么,你一定知这是谁。”

    区区告密信,或许瞒得住梁红添的,但哪里瞒得住通天的潭亲王?能递到他手里的消息,必已来源清楚。

    潭亲王忽而一个轻微的笑意,略低视线挑眉:“其实,你也知这是谁。”

    博文皱眉看着那双黑的眸,好一会儿才低打开那张纸,再次观察起来。

    我知是谁,会告密的人……博文盯着那字迹,忽而灵光一现:“那个‘碾’!”

    “碾”正是昨晚和“方人”“隔窗听雨”一同询问了乡盐仓案的人。虽然他们都隐藏了姓名字号,但博文不仅看了他们一一是谁,还在晚宴后告知了潭亲王。

    “隔窗听雨”,乡盐仓案关系者、乡知州梁红添;“碾”, 乡盐仓案关系者、盐课司崔玉安;而“方人”,正是方正之城——皇城人:潭亲王。

    潭亲王并不意外他能猜来。实际在昨天晚宴上,在铜箱移动时两人之间的对视,就已经达成了默契。

    或许是崔玉安也意识到了国师已知“碾”是谁,或许是博文笃定的回答给了他信心,总之这封信在清晨时送到了潭亲王手里。

    不过,就算现在的时辰也不晚,离潭亲王所谓的清晨也有一段时间了,所以:“陶川……运盐船的二副,他不是随船葬了吗?”

    先前潭亲王让背的资料里,对运盐船事故了详细描述,容包括死者名单。潭亲王考校到这里时,碰巧侍卫们也在旁边听着。当博文洋洋洒洒把死者、伤者和幸存名单都背完,侍卫们纷纷表示对国师大人望尘莫及。

    这毫无关联、毫无规律的东西最难背了!

    潭亲王当时觉还好,可这都过了近十天,国师还能在困顿的迅速想起,就算是同样熟悉资料的潭亲王也不得不心赞叹。

    他走向旁边的脚小几,斟了一杯茶递给博文:“确实销了籍,但如今一看,只怕有诈。”

    潭亲王亲手倒茶的待遇,虽不是皇帝独享,那也是极为难得的。博文放纸张,双手接了。凑到鼻一闻,味郁芳香,猜都能猜到喝去是如何提神醒脑。

    一大早喝这个……看来,潭亲王也不是铁打的。

    博文慢慢饮了半杯温茶,这才:“金蝉脱壳。这么说,确有可能。谁举荐他来的,他什么时候搭上私贩的,谁是他死遁之后的接应……想来亲王殿已有想法?”

    潭亲王回:“他的保荐人或许和乡崇云县的师爷有关,已经派人去往。而且陶川到船上一年多,说早不早说晚不晚,偷运私盐?仅凭他一人还办不到。”

    博文喝好茶,没被茶味醒也被落肚神了。他把茶杯往案几上一放:“殿是说,死者名单可能就是偷运私盐的名单?”

    “是不是,一查便知。”潭亲王,“人越多,越不好掩藏,端看经手的人有多少本事了。”

    博文抚掌轻笑:“别人的本事我是不知,潭亲王却屡屡叫我大开界。殿心思缜密、步步为营,倒让我觉着自己来得多余了。”

    “国师不用妄自菲薄。”潭亲王绕到书桌后,坐在太师椅上,“没有你昨晚大发神威,崔玉安哪里有胆量告密?”

    博文觉着这句的结构有些像是讽刺,但语气听起来倒是真新夸赞,便侧瞥了他一:“意外之喜而已。殿找我来只是为了说这个事?”

    “其之一罢了。”潭亲王看向他,“昨日一役,梁红添已有动摇,分别给几人递了消息。虽账册还无消息,亦不远矣。”

    博文的指尖敲了敲桌面:“昨夜人多嘴杂,众生来往,亲王如何能断定他就是传了消息?”

    “越是突发的况,人的理就越不周全,这是必然的。”潭亲王倾拿过那张折叠好的告密信,略举起来示意,“他不敢以犯险,能传话的寥寥无几。只要盯了他边那两三人的动静,还愁找不到目标?”

    昨晚博文大发神威,最后一句此案必结几乎就是冲着“隔窗听雨”梁红添说的,颇有敲山震虎之意。如果他唯恐迟则生变,就会将先行的应对方法尽快告诉同谋。而梁红添也知,若是选择夜密谋,布天罗地网的潭亲王怎么可能错过?于是人来人往的晚宴成了他最好的掩护。

    然而私贩官盐,杀的罪,必定是极为信赖的人才能作为左臂右膀。昨晚梁红添边能最快吩咐到的,不过是桌就在旁边的判官周信芳,和一名近侍。宴席之间,他俩碰到一两个旁人并不奇怪,连续亲密接四五个官吏,这还不奇怪?

    周信芳敬酒碰杯时会忽而装醉凑近对方,侍从每接完一个官吏,脸上就会有短暂的不自然——这都是潭亲王侍卫们的察人功夫。

    博文疑惑:“你凭什么认为梁红添当晚就会传消息?”

    实际上这就是潭亲王猜的,不过他可不会说来:“不是昨晚也是今晚、明晚,连续压力之,梁红添不会坐得住。”

    “连续压力?”

    “这就是一个承受不住压力的。”潭亲王将告密信扔在桌上,“国师,再努力努力吧。”

    “兔急了咬人,狗急了墙。”博文看着对方,警告,“我可以再找机会试探,但亲王殿可别玩来。”

    “他越是自阵脚,就对我等越有利。”潭亲王森冷一笑,“至于国师的安危……只要有我在,决不让人动你一。”

    被潭亲王和国师盯着算计的梁红添,或许早就想要避开两人。遗憾的是大家都在州府衙门办公,除非梁红添敢在潭亲王翘班,否则就很难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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