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H) - 分卷阅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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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姿,寡言沉。他功课繁忙,又日日跟着父亲在兵营训练,本没有心思着这个跟虫,因此第一见到小皇帝,他心里是厌恶的。

    小皇帝却第一就喜他。

    粉雕玉琢的小皇,穿着华丽的衣裳,面容如冠玉,腰间系着一个漂亮巧的铃铛。他掩不住地喜,围着摄政王打转儿,最后一把抱住了冷峻少年的腰,睛笑眯眯的,嘴角有个很浅的酒窝,摄政王甚至闻到了他上的香。

    “哥哥......”小皇帝仰着看他,神孺慕,“好哥哥,跟我玩儿吧。”

    摄政王沉默了几秒,终究没忍住把他抱起来,低声哄:“错了,叫舅舅。”

    自此,摄政王无论多忙,每隔几天都要时间看他。教他握笔、识字,教他拉弓、运箭,偷偷带他看戏,悄悄给他捎外的心,日日把他抱在膝,看着他靠在自己肩膀上,满心的依赖和溢的喜,用音一遍遍地叫他:“舅舅,喜舅舅。”

    那时,冷如刀的少年,便会是一天最放松的时刻,罕见的笑容,低亲他的脸:“舅舅也喜小铃铛。”

    两年里,他们朝夕相,以真心换真心,把彼此视为千金不换。

    小皇帝六岁那年,刘川被任命为太太傅,整日忙于功课,见摄政王的时间便少了。即便如此,他也要想了法去见他,和先皇谈条件,只要本月功课次次全得上等,便可以去军营找舅舅。

    他在军营能见到骑在上拉满了弓连十箭都在靶心的少年,穿盔甲,宛若一个真正的战士。刀短剑手到擒来,站在那里,就像一个最锋利的武

    却在见到他的时候,会把柔的心脏剖给他捧着,半委屈都不让他受着。只要舅舅看他一,就够他怦然心动。

    永兴十六年冬,大雪。

    匈犯,边境起了战火。接连失了几座城池,先皇坐不住了,要再调一支军队往北疆去。安平侯,即大司大将军、皇后的父亲,率领一支兵,即日就要发。其嫡主动请缨,先皇赏识,委以骠骑营校尉,随军征。

    直到刘川不小心说漏嘴,小皇帝才知这个消息。他手忙脚,打翻了墨,衣服被溅得一片污黑。他瞒着父皇母后,连夜去找摄政王,见着人了就开始掉泪,一声声地求他“不要走”。

    摄政王俯了他,却斩钉截铁地说:“舅舅必须去。”

    小皇帝哭得很凶,拼命摇着

    “小铃铛,等着舅舅回来。”

    小皇帝却推开他跑了,跑到门愤恨地回盯着他吼:“你要是走,就别回来了!”

    小皇帝以为舅舅会像每一次他闹脾气时一样追上来歉、妥协,可这次一直回到里,都没有人跟上来。

    这一走就是两年。

    边关频传捷报,七战七捷、势如破竹。收复城池、击退匈,少年摄政王领着几百兵以少胜多,打了不少功绩,在军营里威望渐。消息传回来,先皇大喜,封了个将军,士气更足。只是没想到大意失荆州,收兵之前最后一役惨遭暗算,安平侯战死沙场,少年将军也一箭,受了重伤。

    在皇的小皇帝,悔恨加。他只觉得自己临别前那一句话太过恶毒,明明不是那样想的,他比任何人都希望摄政王平安归来。他是他们的将军,却只是他一个人的舅舅,国泰民安不是他的愿望,安然无恙才是他唯一的渴求。

    他恨自己的祸从,是他害了摄政王。

    永兴十八年,凯旋。

    小皇帝守在翘首以待,梦里见了千回万回的人,骑着骏手持红缨枪,低一用力就把他捞在上,用了全的力气从后抱了他。

    他心如擂,又满心酸楚,只听见耳边的温柔低语:“小铃铛,还生舅舅气呢?”

    小皇帝摇,伸手握住对方缠在他腰间的手臂,哽咽:“我以后永远都不会再生你的气。”

    摄政王笑,冰凉的嘴贴在他的后颈,糊地应了句“好”。

    5

    摄政王失去了父亲,比以往更加成熟稳重,在挫折里淬炼成钢。

    先皇加封了摄政王为大将军,摄政王却以江山未稳为由主动请求再回北疆守三年。此番平定匈,他在军尽了风,一呼百应,无人不追随拥。他不是初茅庐的愣青,他明白,军权历来掌握在他们家里,先皇虽喜武将辈,但忧的,同样是人才济济。

    忠诚也能招来忌惮。他只有远离京城、回到北疆,他的里才是安全的。

    小皇帝这次没哭也没闹,只是安静地看着他说:“舅舅,能不能个月再走。”

    摄政王看着他故作镇定地看着自己,神里却无法掩饰失落与不舍,心里成一片,哪能说一个“不”字。

    小皇帝沐浴焚香、斋戒七日,每日诵经文,于时到祖宗祠堂里磕三个响。七日后亲临金鼎寺,十岁的孩,不到天亮就从山脚发,四千多级台阶,每行一百个行一次三叩九拜之礼,快要日落才爬到山,对着佛祖虔诚地祈福,千辛万苦讨来方丈一个平安福。

    小皇帝见到他的时候额上还捆着纯白的纱布,双手捧着一个掌大的绯绸袋,上面只写着“平安”二字。他递给摄政王,认真地说,舅舅,不可以受伤。

    从小就心志定、冷酷绝的摄政王,那一刻差泪来。

    他克制又切地把他搂在怀里,在他嘴上印了一个吻——他第一次那样,以往都吻在额或是脸颊,像一个辈应该的那样。他明白前的男孩只有十岁,清醒地知自己的行为意味着怎样的僭越和放肆,也比以往任何一刻都刻理解自己心萌动着的对亲外甥的肮脏望。

    他明知小皇帝还不知,就算知了也不该是与他发生什么,可还是不甘心地抱他、亲他,抵着他的额诱导般问他:“喜舅舅这样碰你吗?”

    小皇帝双颊绯红,睛晶亮,笨拙地张开嘴示意他伸来,磕磕绊绊地回应着:“喜,好喜。”

    “那你记着,”摄政王盯着他的睛一遍遍地吻他,息声更重,“只有舅舅才能这样碰你,你......等着舅舅回来。”

    永兴二十年,皇后病重,摄政王领命回京。

    原本温婉艳丽的皇后,如今像个被尽了气血的尸,半阖着睛躺着,瘦得不成人形。摄政王心里钝痛,握着她的手唤她“”。

    皇后勉撑着坐起来,一手抚上摄政王的脸,声音气若游丝:“这次一定......让你回来,就是想跟你说一件事......”

    摄政王低声说:“好,我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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