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了。
就算老夫老夫,也不能是这玩法!
他越想越愤然,只恨谢珩的影不在自己视野范围,否则非得冲上前去,大耳光扇他不可。
幸而没过多久,远幽幽飘来一声轻唤,有陌生的女音:“公,吉时已到。”
谢游面前画面再转。
他望见自己站在烛火辉煌的大厅,一喜服贵气天成,朱红锦袍绣着淡雅金边,致的木槿纹在彩灯光四溢。
乌发用竹簪束起,眸浅淡,莹若琉璃,殷红的边挂起浅笑,挑秀雅,姿容闲适。
红烛挂,门扉上张贴着大红喜字,淡淡红映在少年白皙的面颊上,在致的眉间开,化为掩盖不住的喜。
谢游心底缓缓打一个问号。
这又是闹哪一?
难……谢珩最恐惧的画面,是自己未接受他的意,反与旁人成亲?
谢游虽忧虑谢珩的状态,但思及此,又忍不住颚微扬,隐隐有些得意。
这人最在乎的,果然还是自己。
可一秒,门外大踏步走来的影打破谢游的猜想,谢珩脚生风,行走间锦袍摆猎猎飞扬,剑眉间染着微醺醉意,眉梢喜不自胜,上扬,乌眸闪亮,如有星芒。
望见屋静立的影,谢珩前顿亮,忍不住提气飞跃,从门到厅的短短数步,竟让他用上玄气修为,生生缩短了数秒。
谢游心气泡“啪”地被戳破。
他望着幻象的自己被谢珩揽怀,颊飞双霞,与少年拥吻。
场面悄无声息转换,两人亲着亲着,侧朝床榻上倒去。
金线红被拱起,方渐渐传压抑的息和隐忍的低,又细又浅,小猫似的。
大红喜烛燃了整夜,那低声便响了整夜。
直到夜尽,天边漫起一丝微光。
谢游浑血翻涌,耳畔几乎听到鼓噪的心声——明知是幻象,但那幻梦的“谢游”过分真实,眉几乎比照着他的面目描摹而,旁观这一场,便如同在照镜。
上一世无数纷杂记忆在少年脑海回,每一张画面背后都是一段愉时光。
记忆渐渐与面前的画面重合,那幻象的“谢游”尾上挑,颈后开大抹的红,鸦羽般的睫上挂着细密泪珠,汗让几缕发丝粘在额角,从脖颈到背脊绷起漂亮的弧度,宛如雪线蜿蜒,又如天鹅翘颈,甚是勾人。
“这是噩梦?”
谢游死死捂住耳朵,咬牙切齿地大骂:“系统,你睁看看,这叫最恐怖的事?”
这他妈分明叫“梦里不知是客”!
系统也疼,搬系统空间厚重的资料,仔仔细细翻查半天,指“无名”与“冥河”的定义和描述给谢游看。
一人一系统大对小,面面相觑。
“再等等,”系统无奈,“游游,再等等。梦境的时间逝速度跟外界不同,这些兴许只是铺垫,后边藏着意呢,别心急。”
谢游心想去他妈的意,哪有什么意,分明就是某人虫上脑。
少年低,捂住的面颊,努力无视飘耳朵的低,双手绞在一起,指节绷。
他恨不得给床上翻那两人个开颅手术。
但系统说的有理,若无名当真是瞄准人心底最脆弱,倾力一击,那目前这些都只是铺垫,最重要的分尚未到来。
再忍忍,谢游对自己说,再忍忍。
……然后,他被迫旁观了第二晚,第三晚……第七晚。
梦境的时间逝的确不同,仿佛只是短短一瞬,又仿佛真切地过了七天,谢游神恍惚地缩在墙角,努力开黑圈,颓然:“系统,我想杀人。”
太颓靡了。
一开始只是简单的旁观,后来谢游逐渐发现,在幻境呆得越久,他的神也会渐渐沉沦,悄无声息朝幻象上靠拢。
尤其这梦境,有以他为原型设的幻象。
最近一晚,谢游几乎附幻象之上,与其通,谢珩每一个温的吻都真切地落在他上,酥麻得令人沉醉。
少年眉目俊朗,乌眸脉脉,又因常年练剑,手上生有薄茧。
被一双熟悉的邃眸注视,略显糙的指腹攥住手腕,一掰开五指,谢游浑颤抖,电般的刺激顺着神经枢窜,让人难以自持。
今夜再来?
此以往,那还了得?
系统好生无奈,只得安谢游:“冷静游游,别冲动。你也享受的,对吧?我看那幻象最开始十分生疏,这几日都主动了许多……”
“胡说什么!”谢游面上一红,恶狠狠,“那是幻象,不是我!”
系统哭笑不得,柔声:“好好好,不是你,都是幻境惹的祸。”
谢游扭过去,狠狠磨牙。
七天,这两人什么都不,就窝在床上这事。
简直丧心病狂。
但第七日,却是有所不同。
雾气翻腾,画面陡转,晨光熹微,谢珩换了衣服,神的棕,袖绣低调的暗金纹,虽风尘仆仆,眸却亮,气质斐然。
他似是刚刚跋涉了数十里山路,利落短靴沾满灰尘,铮金扣带却依旧雪亮,发丝被山风,散落耳侧,凌而。
一屋,少年迫不及待,直奔幻象谢游而去,语气快:“游游,我给你带了礼!”
幻象好奇地回过,纤眉微挑:“什么礼?”
“你猜?”
幻象眉轻皱:“……我不猜。”
“那你亲我一。”
真正的谢游睁睁看着两人腻腻歪歪,又亲上了,他上也传来一阵温的,似有什么轻柔地,又灵巧地探里,沿着整齐齿不断动,撬。
谢游耳发烧,一把捂住微的。
不能说话,他挤眉,无声对系统控诉:太过分了!
系统温文:“安啦安啦,亲了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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