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颜家在镇上也有相熟的人家,逢年过节的也会走动。只是在镇上过日其实也不容易,颜爻卿和黄四郎来镇上的时候就极少去打搅,宁愿自个儿都走几步路,吃累也就是了。
不过今儿个不一样,是必要去打搅的。
颜爻卿趴在黄四郎背上指路,一边低声:“叶清儿,我一般都喊清儿。好像在我小的时候差认我娘为娘,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又不了了之了。她家汉姓冯,是个木匠,都喊冯木匠,没了一只手,手艺是极好的,工慢,但造来的东西好,在镇上也能混饭吃。”
“我成亲的时候没喊他们来,娘说清儿家里也不宽裕,等往后她家里宽裕了再多走动。现在也就是一年走动个几回,见面都不吃饭,吃饭得随礼多一些,没那么多礼。”
颜家全都是兄弟,没有儿,于是这个清儿就显得特殊了些。
可到底是极少走动,慢慢的也就不怎么熟了,只剩来镇上偶尔见见面的分。
“我还有些银钱。”黄四郎低声。
“到了。”颜爻卿拍了拍黄四郎的胳膊,“放我来。”
清儿住的宅极小,门看上去也瘦瘦的,就只有两扇窄窄的门板,里约莫有两间房,再加上一间偏房也就是了。院也是窄窄的的一条,看着不方正。
镇上一些拮据的人家基本都住这样的宅,好打理,能住得人就成。
颜爻卿上前敲门,里很快应了声。
不一会儿门开了,是冯木匠。
“是我,老五。”颜爻卿赶忙喊,“夫。”
“夫。”黄四郎也跟着喊。
冯木匠愣了一,赶忙退了回去。
不一会儿清儿急匆匆来,见着颜爻卿就:“可把你盼来了。快来。”
瞅着颜爻卿后还有一堆人,清儿也没问什么,都叫他们来。
领着大家都了屋,清儿又赶忙张罗:“你把屋檐那只剁了,炖了,再烙些面饼,叫爷们都吃乎的。再去打酒来……”
“大晚上的,去哪儿打酒呢。”黄四郎见着冯木匠为难就知他也想打酒,也没得银,于是就上前,“,你跟老五说说话,我去帮忙。”
到了外面,黄四郎赶忙掏银,低声,“拿着银去,里面的差爷得好好伺候。今儿个是打搅你们了,对不住。”
“快别这么说。”冯木匠赶忙,“我去打酒,再买几个酒菜,这些银足够了。”
“成。 ”黄四郎说着看了屋檐面,果真是看到一只风的,只不过上面的少了许多,应该是不舍得一吃饭,拿菜刀一一往片着吃的。
屋里衙役随便找地方坐了,二看着冉大、冉二。
清儿瞥了被绑起来的冉大、冉二,就拉着颜爻卿小声说话,“老五,这是咋的了?”
“了事。”颜爻卿没直接说真相,不过也把家里的事儿大概都说了一遍。
“哎,老五也成亲了。”清儿就有难过,她知颜家是怎么想的,知她拿不礼钱,这才没叫她,又因为她姓叶,跟颜家没有血缘关系,所以礼数什么的就没有那么多讲究,都是心里亲近,便不会讲究那么多了。
只是这样终究会越来越生分的,今儿个颜爻卿能来她是真的兴,可家里又实在是拿不什么招待的,这就犯了难。
黄四郎从外面来,低声:“办妥了。”
“那就好。”颜爻卿松了气,知黄四郎这回怕是不但把自己那份大钱都用完了,怕是还用了最后的那些不能动的储备银。
当年那位老者留的银早就所剩无几,但还有一批老者千叮咛万嘱咐不让黄四郎随意动用的银,那才是他东山再起,一步一步往上爬的本。
“我知了。”颜爻卿拍了拍黄四郎的手,又跟清儿说话,“清儿,等今儿个事过了,回我再过来一趟……”
“成。”清儿也没问为什么。
外屋檐那边一动静都没有,她就知那只没有动。
冯木匠方才开门去了,她听到声响了,也见到黄四郎跟他说话了,她就知定然是黄四郎给了银,这是门买酒菜了。
家里实在是太穷,什么都没有,便是来了客人也捉襟见肘,实在是窘迫的很。
不一会儿冯木匠开门,清儿便顾不上颜爻卿,赶忙迎上去,“买了多少?”
“这么些。”冯木匠提着个布袋,轻轻晃了晃。
“这些不够。”清儿一看急了。
“急啥,我这不是给老五省些银。这些酒菜油多,咱们家不还有许多野菜,你拿那些再合到一起炒几个菜不就成了,还是乎的。”冯木匠就说,“我去烧火,快得很。”
也实在是穷惯了,哪怕是手里着银也还是习惯的打细算。
清儿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就赶忙挽袖去忙活。
菜都洗好了,清儿又赶忙站起来往外走,“我去借菌菇酱,那东西炒菜好吃。”
“贵得很,咱们怕是还不起。”冯木匠低声。
“慢慢还就是了。我跟那家娘关系好,往后多帮她活,浆洗、补衣裳啥的,咋样都成。”清儿这么说着,利落的了门,果真是不一会儿就端回来一个碗,里是小半碗菌菇酱,鲜香四溢。
把家里仅剩的猪板油都用上,菌菇酱放去炒香,那味一就散开了。
香味飘来,颜爻卿细细鼻,跟黄四郎对视一,都没说话。
清儿动静利落,很快炒好一盘盘菜送上来。
颜爻卿推了把黄四郎,叫他上前招呼。
黄四郎就:“我不擅应对这样的场合……”
“往后吃酒的机会多得是,都得你上,难不成你还想让我这样的去练个千杯不倒?”颜爻卿倒也没有求,“实在不行我上也行,你在这儿守着就是。”
“我去。”黄四郎一想到颜爻卿喝醉的样就有受不了,赶忙自己上前张罗。
有些人天生就是那块料,也或许是主角光环的原因,黄四郎很快叫几个脸不好看的捕快喜笑颜开,并且在一块儿推杯换盏起来。
颜爻卿在门看了会儿,发现黄四郎果真跟剧一样,也是千杯不醉,他这就放心了。
亦或许是,黄四郎跟颜爻卿坦白,彻彻底底的放了自己心的那些秘密,不再端着架,彻底的把自己变成一个普通人了。
等到后半夜,喝得醉醺醺的衙役就要门。
这会所有人都是困得不行,哪还能门赶路呢。
黄四郎送这些人门,又给了银,这才回来。
颜爻卿开了门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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