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回忆了一遍诸天神佛的模样, 认为弥勒佛上没有髻,上衣服纹饰简单,无有披挂的璎珞等繁琐的饰, 刻起来应该最为简单,就说想要刻一尊端坐的弥勒佛。
圆真先在纸上打好底稿,接着手把手地带着唐煜了一遍,雕来个弥勒佛的样品让他参考,这才放手让唐煜尝试。
“圆真啊,”唐煜左手捧着他的缺鼻少睛的妖怪,右手举着圆真的大肚能容的弥勒佛,“我的手法究竟哪里不对?”
无人应答。
唐煜抬望去,只见圆真的脸严严实实地藏在一本的后面,似是在专心致志地读书,不由叹:“凭你攻书的刻苦劲,将来寺里的书记僧一职非你莫属。”
又打量了两,唐煜觉得有不对劲:“圆真,圆真?”
“殿,圆真小师父好像读书读得睡着了……”姜德善推了圆真肩膀一,“圆真师父,您醒醒,这么睡会着凉的。”
“啊,谁?”圆真慌里慌张地站起来,书“啪叽”一声掉到地上。清醒过来后,他发现屋二人的目光全聚焦在自己上,一张娃娃脸不禁微微发红。
神在圆真底的两抹青黑上打转,唐煜:“是不是最近事多累到了?你不必一直陪着我的,回去睡会儿吧。”延净走后,唐煜的治疗由圆真全权负责,是以圆真仍住在院的西厢房。
圆真摇了摇,糊地说:“没事,昨夜没睡好而已。”
唐煜又:“是有什么烦心事吗?要不说来,看看有没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殿您多想了,家人六清净,哪里的烦心事。”圆真行扭转了话题,“您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你就差直接在脸上写“我有心事”四个字了,还说没事,唐煜心里腹诽着,嘴上并未破,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问题。
圆真沉思一会儿:“大件不易上手,您要不先从小件的练起吧。我手里存了些早年的刻样,晚给您拿过来。”
“好,我听你的。”
转间,半个月过去了。由于唐煜的左臂治得差不多了,圆真就搬回了与师兄弟们同居的僧寮。
“少了一个人,院就冷清了许多。”这日唐煜刻东西刻得累了,一边拿小勺舀着去了的火晶柿吃,一边叹。
姜德善正忙着把何皇后新送来的赏赐一样一样地展示给唐煜看:“哎,谁说不是呢。希望陛能早消气,召您回。天愈来愈冷了,殿您可受不了冻啊……我本来担心寺里的柴炭有味您闻不惯,幸亏娘娘这次送了几篓银霜炭来。”
唐煜冷不丁地说:“你说,我把这尊观音像送到里如何?”
“您,您说的是哪个?”姜德善差摔了拿着的錾紫铜手炉。
“还有哪个,就是那个。”唐煜手一指。
临窗的木榻上堆满了唐煜师从圆真的学习成果。其有个由整截檀香木刻成的手持杨枝净瓶,盘而坐的观音,雕工很是糙,像是某个笨手笨脚的学徒工的作品,双一大一小,握着杨枝的右手被削过了,与捧着净瓶的左手相比是不成比例的纤细。不过与唐煜其他失败的佛像作品相比,这尊观音起码四肢齐全,五官俱备。
把这么可怕的观音像当成万寿节的节礼呈上去,未免有大不敬之嫌啊!姜德善抖了抖,上开始冒冷汗,费力地想着劝解的说辞:“殿,您看这观音像要不让圆真师父再完善?”
唐煜舀了一条甜的柿送,摇了摇说:“不妥不妥。圆真的手艺委实太好,他一手就像是我从外面找人的了,显不我的孝心来。”
您要是真敢把这东西送给陛,怕是我和您这辈都得留在慈恩寺了。姜德善了额的汗珠:“或者——太殿不是说会帮您预备万寿节的贺礼吗?我记得礼单上有一样赤金嵌百宝的佛像,您看要不跟这个一起呈上去?
唐煜失笑:“不是给父皇的,那不是找骂吗?我是让你把它同谢恩的折一同送到母后里。等等,光送一个有简薄,再加个弥勒佛吧。”
他是从前世七弟唐煌的事迹得的启发。有一年母后的千秋节,这小亲手了张琴呈上去。母后收到后开心得跟什么似的。唐煜去昭问安的时候亦曾观过那张琴,没觉得得有多好,琴面上的黑漆都没髹匀称呢,如今想来,七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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