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红的左手收到后,昂首:“五哥, 是不是伴读里面有哪位姑娘是五哥你认识的, 跑我这走后门来了?要不为何你一直盯着清馥殿那边的动静?”
“妹妹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同你一样,都没过门几次, 如何能认识外面的官家女眷?”唐煜一边装无辜,一边在心里摇,妹妹不如小时候好哄了啊。
“真没有?”
“真没有。”
唐烟撇了撇嘴:“窈窕淑女,君好逑。我是你亲妹妹,有什么不能对我说的,你再嘴的话,小心五嫂被我放跑了。”
唐煜脸上这回是真挂不住了:“什么五嫂不五嫂的,没有的事。”十妹妹怎么和那个黄侍卫似的,这么胡思想,他不过是好奇心起多问了几句,什么有的没的都来了,那个黄侍卫甚至开始给他主意制造与薛家姑娘的“巧遇”了。说到底,他与薛琅不过是见过一次面而已。
那日唐煜让姜德善转告黄侍卫说不必费心探查薛家姑娘的况之后,黄侍卫像是没有这么一回事似的,依旧持不懈地汇报打探到的消息。什么薛沣与兄不睦,且为人不知变通,即使在国监熬了许多年,连个司业都混不上啦;什么薛家姑娘虽是薛家嫡女,但她生母是商女,在同辈妹有好几位是嫡女的况在家族地位尴尬啦……
听着听着,唐煜不由得对薛琅心生怜意,虽说世家女不愁嫁,但是嫁的人彼此间亦有个低之别。世家最联姻,凭薛琅父亲在族的地位以及薛琅生母的,多半是嫁个六姓里的平庸之人——至少他回忆上辈适龄的朝俊介,无有哪位的岳父是位姓薛的国监博士。
以薛琅的容貌品姓,真要沦落到日夜与一介庸人相伴的地步,着实委屈了。恰逢要擢官宦之家的闺秀陪侍公主,而薛琅的名字又列在礼报来的名单上,唐煜便动了在后面推她一把的念。
不过他与薛琅毕竟要避些嫌疑,唐煜能想到最方便且不易被人察觉的法就是忽悠妹妹唐烟面,由她向何皇后开要求选薛琅当她的伴读。
枉费他前期铺垫了那么多,为何十妹就是不上钩啊。唐煜暗自叹息。
唐烟脖一梗,双手在桌上虚张声势:“五哥,你再不说的话,我今个就不去清馥殿了,母后挑谁我的伴读,就挑谁我的伴读。”
唐煜琢磨了一会儿,:“瞧妹妹说的,不想去就不去吧,五哥我先回端敬了。”说完,他拍了拍袖,径自去了。
“哎,五哥,你怎么这样。”唐烟在后面瞪睛。
女在这时捧了一尊羊脂玉仙人像过来。这仙人玉雕通莹白温,唯有手持的一株灵芝上有天然形成的红棕沁,匠心独运,实乃同类的上上品。
“公主,这是七皇给您留的,您看摆在哪里好?”
“给我砸了,当我稀罕他的东西吗!”
女是左右为难,既不敢违背唐烟的命令,又怕过后唐烟反悔来找她的麻烦,只好先虚意应承着,准备找个地方把这玉雕藏起来。
唐烟仍在自言自语:“走都走了,嘛拖拖拉拉的……一个哥哥比一个哥哥讨厌,都把我当成小孩……不行,我得看看五哥背地里些什么勾当。”
另一,唐煜甩袖走人后并未真回自己的寝,而是等在昭门附近,可惜半天没见唐烟追来。
“大了啊,没有小时候好骗了。”唐煜颇为沧桑地摇了摇,转往清馥殿的方向走。
他原本的计划是与唐烟一起去清馥殿,然后他“惊讶”地认薛琅竟是上元节夜里仗义手之人,妹妹在对其他参选的闺秀都不熟悉的况必然会对薛琅兴趣,这事就成了一半,剩的就看薛琅自己的表现了。
唐烟撂了担,唐煜只好着自己上。好在为了以防万一,他在母后那里也了铺垫,接来就是找个机会与薛琅“偶遇”、“相认”,之后再装一副震惊的模样去找母后。可惜少了十妹这缓冲,这事显得牵了些,但唐煜顾不上那么多了。
清馥殿附近,唐煜与八公主为首的几位妹妹相遇了。
唐煜心里咯噔一,打起神说:“看你们来的方向,是去母后那里看闹去了。怎么,清馥殿那边散了?”
几位公主上来问好,八公主吃吃地笑着:“母妃不适,到侧殿休息的时候发现我们在偷看,就把我们都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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