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话声渐渐远去,唐煜复归混沌,再恢复神智的时候不知今夕何夕,左臂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让他忍不住龇牙咧嘴。
唐煜用右手扯开白的衣查看伤,很简单的动作途却因疼痛不得不停顿了两次。解开衣后唐煜发现质地轻柔的棉布条层层包裹住他的左肩膀,唐煜鼻翼翕动,能闻到重的草药味。
忍着疼痛,唐煜扯松了外层的布条,待看到血模糊的伤时,他倒一冷气,受到牵扯的肺腑隐隐作痛。
他闹来的动静很快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殿,小心伤。”大女朱三步并作两步地从屏风隔断而的外间赶来,手指狠命地戳了守在唐煜床边打瞌睡的侍苏远一,“你怎么当得差,连殿醒了都不知?”
苏远冷不丁地被来了一狠的,险些从坐着的脚踏上栽去。他反应过来后讨好地对着唐煜笑了笑,扶住他的后腰,引导唐煜从床上慢慢坐起来。朱往唐煜腰后了一个青缎如意云纹的引枕,然后取来净的细棉布条替换掉脏污的分,轻手轻脚地将唐煜的伤重新包好。
“什么时辰了。”唐煜声音沙哑地问,秋日的煦难以穿透厚重的帷帐,即使是正午时分室也是昏昏暗暗的,完全判断不时间。
朱尚未答话,挂在帐篷门充作帘的毡布被人掀开。太唐烽一当前,后面跟着姜德善和一个东侍,两个太监手上各自捧着一个剔犀托盘,姜德善的上面放着一碗冒着气的汤药,东侍手里的的则放着一个小巧的方形盒。
唐烽看到唐煜已经醒转不禁大喜:“五弟,你觉如何?”
唐煜呼气都疼,何况说话,词句是尽可能的简短:“咳,还好,劳三哥记挂。”
“你瞧瞧自己的脸,这叫好?”唐烽闷声,目光掠过唐煜裹得厚厚的左臂,面上愧疚之愈发厚,“都是我连累了你,若非五弟你帮我挡了一刀,兄的这条命还不知在不在呢。”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唐烽只能列一张的礼单,略尽心意罢了。
“兄言重了。”唐煜有气无力地说,他能说我本来没想替你挡刀,只是吓得然后脚了吗?事已至此,他差丢了一条胳膊,就当皇兄说得是真的吧。
“殿,您该用药了。”姜德善将手里的托盘搁到唐煜卧榻旁的梅式黑漆戗金小几上。
唐煜的嘴角忍不住地拉,用右手接过药碗一饮而尽,朱连忙拦住他。
“殿,您手伤着呢。让婢喂您吧。”朱带着一丝嗔怪地劝。
唐煜缩回被里,怏怏不乐地盯着朱从碗里舀起一勺漆黑难闻的药。
太唐烽想起了来意,示意东侍上前:“你小时候就怕苦,没想到大了还这样,前两天人都烧迷糊了还惦记着吃甜的,不给饯就不肯喝药。我带了几味新制的饯过来,你看看合不合味。”
“嗒”地一声,东侍打开了造型别致的螺钿嵌百宝盒,里面隔成三个格,分别放着乌梅饼、砌香樱桃与白缠桃条三饯。
唐煜的脸微微发红,右手拣了一个乌梅饼,朱待他仔细咀嚼咽后才将那一勺药递过去。
一勺一勺地用完药,唐煜迅速从盒里取了一块白缠桃条到嘴里以压尖扩散开来的苦涩味,接着忍不住又拿了一块,两块……
唐烽在边上无奈地叮嘱:“别吃太多,这东西火气重,易生痰气。”
唐煜手上动作不停,脸上扯一个虚弱的笑容:“多谢兄。”
见唐煜一副神不济的样,唐烽没再多言,嘱咐他好好保养就离开了。
苏远收拾着药碗去,唐煜倒回床上,朱替他盖好油绿绣四时卉的绸被并掖了掖被角。唐煜闭着睛问:“我睡了几日?”
“这是您伤后的第三日。”姜德善答。
“都谁来过?”
“陛来看过您,皇后娘娘守了您整夜,太每天都来探望您。其他几位殿打发了人来问安——我听说殿们本想亲自过来看您,被皇后娘娘拦住了,娘娘说人过来过去的闹腾,让其他殿等您好些再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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