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母亲,你哭什么?”
☆、纨绔(完)
这一天的事, 对于大分住在盛京的人家来说都足够让他们牢记一辈了。
尤其是苗氏与段青松。
两人如今的心,称得上是被天雷打了都不为过。
段青松说不话来, 苗氏却被刺激的险些没直接猝死, 她这两年本来就被段青恩折腾的脾气不如从前, 又刚刚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许多从前一直保持的人设直接被忘在了脑后。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母亲?母亲您怎么了?”
段青恩脸上立刻了担忧疑惑迷茫等绪,大步上前扶住了摇摇坠的苗氏, “母亲, 您被吓到了吗?”
他十分孝心的对着苗氏又详详细细放慢声调重复了一遍自己之前说的话,“别怕, 儿如今造反了,我是皇上了,您不用再怕了,这些将士都是我的手,不会对咱们家什么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
“母亲?!”
段青恩满脸担心的看着嘶吼着尖叫满脸绝望的苗氏, 手忙脚的扶人, “母亲您别怕啊, 母亲!!”
“你们都是瞎了吗?!还不赶来扶住夫人!”
他这一声训斥,周围被【自家大哥儿造反了】消息惊呆了的人意识的上前扶住了苗氏。
苗氏哭的满脸鼻涕泪,狼狈不堪。
而她面前,站着穿着威严, 宇轩昂的继。
继正在对她说, “这么多年来,母亲一直对我视如己, 儿不是那等不孝顺只认生恩不认养恩的,您待我的心我始终记着,今日我大事已成,也能让您和父亲过上好日了。”
“还有二弟。”
段青恩带着一脸【哥哥看弟弟,越看越好】的神,转看向了惨白着脸说不话来的段青松,“二弟一向孝顺父母,读书也好,待我这个兄也十分尊敬,又是母亲的亲生,母亲放心,儿绝对不会亏待了二弟,至少也是个亲王的位置,再给二弟最好的封地可好?”
苗氏大大的着气,看看正在满脸幸福畅想未来的段青恩,再看看白着脸的亲生,终于彻底崩溃。
她是打死也没想到,造反的人居然会是一事无成的段青恩。
如果,如果她方才没有伙同儿打算将段父去,一向被她着大,对她满心濡慕的段青恩怎么可能待她不好。
为什么,为什么他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尖叫过后,苗氏一气没上来,厥了过去。
“母亲!!母亲!!!母亲你怎么了母亲?快,快,去找个大夫来!”
段父望着正扶着苗氏满脸焦急的大儿,终于从【夫人和小儿要杀我,大儿转脸当了皇帝要迎他去太上皇】的一番事件回过了神。
他沉着,仿佛不认识一般的盯着地上厥过去的苗氏,在有个人慌里慌张应转要跑去找大夫时,怒喝一声,“不准去!!”
段青恩一脸不明白的转过脸,还带着满满的担忧,“父亲,可是母亲她……”
“她就是个蛇蝎心!!!”
段父简直是咆哮着说这番话来,他一向是个说话温和的文人,如今都被气的破音了,可以想见,夫人与儿要杀了他这件事,对他的刺激有多大。
怒吼完,见刚刚打京城的大儿脸上一脸茫然。
段父为他骄傲的同时,心酸又心疼。
这孩,背着他们悄悄打了这么大的江山,可见其多有本事,可他没忘记,这样有本事的恩哥儿,可是一心濡慕苗氏,将她当亲生母亲一样的尊敬的。
这一,从他拿了江山第一时间就是想着给他们尊位就能看的来。
他要该怎么与他说,他一向尊敬的母亲表里不一,表面温婉,实则是个毒妇呢?
****
天彻底亮来的时候,段父正在纠结要怎么跟儿说他不在的时候苗氏与段青松了怎样的真面目。
而其他朝大臣府上,在外面围着的造反将士们也得到了准确消息,皇帝死了,造反成功。
他们脸上都了喜来,为首者纷纷去敲包围着的府上大人的门。
贺立盛家就被包围了,在得知外面围着许多造反兵丁时,满府的人都慌了,他却一都不慌。
这也是他们早就商量好的。
造反时先让自己人把朝大臣的府上围住,一是为了防止造反成功了,朝里的臣却都跑光了,到时候没大臣,怎么治理国家。
二就是大分与段青恩玩得好的郎君都参与了这场造反,他们可都是段青恩挑细选来的,也大多都是大臣家的孩,围住他们家府上,也是免得府亲人不知况收拾细逃命。
外面那么,这些大臣亲眷都是养尊优的,跑去了个什么事怎么办。
以及,这也是为了保险,假设造反失败了,虽然据各推测,如今这况造反失败的可能只有百分之一,但万一呢。
万一失败了,他们家人被造反官兵围着呢,他们就是妥妥的受害者,也不至于连累家人。
总之,这个方法一,是全票通过的。
贺立盛一|夜没睡,府上的所有人也是,他爷爷,那位早就退来的国公爷让人搬了椅放在院里,自己坐在了上面,周围一群护院手拿/枪,直勾勾的盯着大门。
反正跑是跑不掉了,要是外面的人真的冲来,他就带着这些护院一起杀上去。
而贺立盛则被安排与母亲祖母还有几个年纪小的小辈躲在了屋里,周围有忠心的仆人护着,一旦外面起来了,这些仆人会豁命去将他们保护着逃去。
气氛十分凝重,贺母甚至低声啜泣了起来。
贺立盛连忙安,“母亲别哭了,外面的叛军包围我们府上这么久都没有动作,他们都是刀山火海来的,上又带着武,我们府上肯定是抵挡不了的,但他们一直没闯来,可见是不打算对我们什么,只是想困住我们家罢了。”
贺老太太赞赏的看了孙一,“还是盛哥儿懂事,临危不,你说的也没错,叛军若是真的杀来,我们这些护院算什么,他们既然不打来,就是没想着要我们的命。”
虽然儿与婆婆都这么说,贺母却还是忍不住啜泣,“可他们围着我们府上什么,父亲退来了,老爷只是个文官,他们没理由这么困着我们家的……”
提【我困我自己】这个办法的贺立盛心虚摸了摸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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