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表哥 - 分卷阅读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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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抑对你的,即使在爆发之后,也没有得到一个妥善的纾解过程或是方式。你明白吗?他很可能还是照以往的行为模式去理你给他的信息量。这样很危险,他是一个对别人善良,对自己却很残忍的人,这样的人通常活不了太久,他是靠着对你的依赖独自扛去。”

    她顿了一,继续说:“你也许认为,自己已经把姿态放得很低,并且绝对不会去让他觉得讨厌的事。你以为这样就完了?普通人可能可以,何肆不行。他对你的反馈已经随时可以意识启动预留过的创伤应激机制,你任何不经大脑的言语都会直接化为负面的信息去攻击他的心。其实他是一个很容易就放弃的人,因为他害怕冲突,但他没有放弃你。”

    “可是他说他不要我这个哥哥了。”晏尚覃说。

    “这句话的意思不是他放弃你了。真正放弃一个人,本连句号也不必施舍。”康晓篱叹了气,“他还你,只是不知该怎么自己了。他在这份里,没有学到自我保护,也没有学会妥帖的安放负面绪,他一定到很恐慌,前路不明,意寥寥……不过,”似乎看到晏尚覃的表太过消沉,康晓篱安,“等他想明白了会回来的,你再等等,他的脑容量不大,一次可以想通的事不多。”

    这时庄琰走了店里,扔给晏尚覃一把伞。

    见他俩可能等会儿要去约会,晏尚覃识趣地去收银台结账,拿着庄琰给的伞,走饮品店。

    他们一边走,一边聊天。雨势已然转小,脚踩踏的泥泞发溅的杂音。

    “他以前跟你说过要和朋友去玩吗?”他问康晓篱。

    “没有印象。”康晓篱摇

    “沙呢?他在沙有朋友?”他继续问。

    “没有吧,他的往圈不大,没听过他有沙的朋友。”康晓篱回忆着。

    晏尚覃皱着眉,喃喃自语:“真奇怪,为什么突然跑去那儿……”

    突然康晓篱停滞了步伐,她的戛然而止让走在她后面的庄琰差撞上去,庄琰将阻碍视线的雨伞侧到一边,刚想抱怨,却看见康晓篱的脸瞬间失了血,整个人颤抖得仿佛上就要倒去。

    晏尚覃赶扶了她一把,“怎么了?”

    “我……我觉得他可能……”康晓篱像是突然变了个人,声音抖得很厉害,握着伞柄的指关节由于用力过猛而泛青白

    “什么?”晏尚覃吼,“你知他去哪儿了?”

    被这么一吼,康晓篱好像清醒了,她抬起脸,泪却猝不及防地掉了来。

    “湘江,他以前说有空了想去看看湘江。”她说,“所以去了沙。”

    “……”

    “他有一个很喜的同志作家,他在人结婚之后就了湘江,这是零八年三月份的事,三月的江还很冷。”康晓篱的声音发着抖,泪无法抑制地落,她抓住晏尚覃的胳膊,声音颤抖:“我觉得他也会去……现在就是三月。”

    第36章

    他们买了去沙的铁票,车程三个半小时。

    一路上康晓篱垂不语,庄琰握着她的手,时不时到从她上传来的震颤。庄琰不敢说话,他从未见过她如此魂不守舍的模样,他心想,她是把何肆当成自己弟弟了才会这么张和伤心。

    晏尚覃也没有好过到哪里去,他独自坐在另一个车厢,庄琰去洗手间的时候偶尔经过他旁,险些认不他来。此时的晏尚覃,哪里还有以前从容不迫的沉稳气质,丢弃外在的雕饰之后,剩来的这个人,也只不过是一个平凡懦弱的青年——二十岁,没有经历过什么磨难,而今年才刚开了个就连连受挫,此刻颓废的面容在车里的白炽灯照耀显得苍白又迷茫,青的胡渣隐隐约约,发杂,驼着背,徒劳地倚靠在窗边,像是有什么东西正随着他的呼而一的熄灭。

    夜晚八寒料峭,天空零星飘着细雨,他们从沙南站来,先去了一趟警察局。

    在警局里,晏尚覃语气急切地说,我弟失踪了,能不能帮忙找一找。警察打量了他们三人,蹙眉问,失踪多久了?晏尚覃答,昨天夜里失踪的。

    警察有些为难,小兄弟,这可不行啊,法律规定失踪四十八小时之后才能找人。

    晏尚覃快疯了,可任凭他怎么恳求,警察也没法松,后来他负气怒骂,这什么破法律!

    警察看着他,表很是无助,又想调节一氛围,便好言安了几句,末了他寒暄,小兄弟,你们是大学生?读哪个专业的呀?

    晏尚覃面无表地回答:法律。

    警察当时震惊的表十分彩,他脱:你学法律的怎么还不知这项规定呢……

    站在一旁的庄琰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来。康晓篱气得当场就捶了他好几,痛得他立噤声。

    从警局来之后,他们打车去西湖桥。的士经过闹非凡的坡,灯火辉煌,行人踵,空气里弥散着特有的/辣气息。从坡街拐了个弯之后,在湘江车,他们沿着绿往江边走。

    “他还是不接电话。”康晓篱轻声说。

    晏尚覃。湘江在昏朦的月光隐约抖着绸缎般的亮光,漫步的行人不多,树木横斜着跨到人行上,路灯穿透树影,留一片的斑驳。

    他突然就想起了以前的事。

    当何肆还是个小娃娃的时候,他总忍不住欺负他,觉得好玩,抑或是觉得他的反应很可,经常没事就,或是。偶尔把他疼了,他也不敢哭,只是泪汪汪地看着他,脸上是近似于弱小动一般的懵懂困惑的模样。

    后来大了一些,他就经常带他去玩,去买吃的,去网吧,去公园摸鱼,或是纯粹在山上追赶奔跑。他跑得快,何肆跑得慢,每次扭回望,那个小娃娃始终和自己之间差了一段距离,他故意保持速度,不让他追上自己。偶尔有一次何肆跑着跑着,实在追不上,心里着急便犯了哮。那次他挨了大人一顿好打,打得他满屋窜,抱痛哭。何肆举着治疗哮剂,一边往嘴里,一边泪汪汪地哀求大人不要再揍他了。

    很神奇的是,何肆的记忆就像是会自动删减,删减成对他有利的分——何肆不记得他以前欺负自己,只记得他对自己的好。

    后来,他们又大了一些。他从同学那里拿了不少成人游戏和影碟,怀着兴奋与刺激的心打开来看。有一天何肆坐在他床上吃糕,不小心了一渣渣在床上,他立即就火了,一个箭步上前把他压在。何肆拼命挣扎,仍是被他压得死死的,两人都在气。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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