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表哥 - 分卷阅读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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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家的KTV。”庄琰仔细端详着何肆:“你没怎么,还是跟和以前一样。”

    “你也没。”

    “别这么冷淡嘛……”庄琰脸上虽然带着笑,仍然难以掩饰他的有气无力,“那啥,我是晓篱的男朋友,嘿嘿嘿……”

    原来如此,他俩竟然是一对。何肆瞬间就懂了。不愧是侣,这两人第一次都把他的名字错了,可见确实有缘。

    庄琰转在康晓篱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康晓篱顿时愕然,随即笑得披散发,趴在桌上,肩膀不停的耸动。

    “原来你朋友让你盯的人就是他啊。”康晓篱笑完了,见何肆面困惑,便解释:“庄琰是你哥的朋友,你哥让庄琰盯你,这事你知不知?”

    何肆立即面恐慌,望向庄琰,“你盯我?”

    庄琰坐直,不住摆手,“没有没有,我哪里会这么缺心的事。那个,你哥本来想先介绍我们认识,可是你开学就忙个没完,我这边也要准备论文,你哥就让我没事跟在你后面,看看你都跟哪些人混在一起……”

    “哈哈哈哈哈!我不行了!你哥太好笑了!”康晓篱摘镜,笑得泪都来,何肆甚至怀疑自己隐约听见了笑声夹杂的一声猪叫。

    何肆默默看了一庄琰,庄琰摇摇,脸上写着“没事她平时就这样”,何肆这才放心来。

    康晓篱笑完之后,起去洗手间。庄琰叫住何肆:“我有话跟你说。”

    何肆看着他。

    庄琰递来一支烟:“肆儿,吗?”

    记得三年前他们第一次见面,庄琰也是这样,嬉笑脸的坐在何肆旁,向他递成人世界罪恶的橄榄枝。

    何肆摇:“我不。”

    “没事,我不告诉你哥。”

    “你不敢欺负我。”何肆悠闲地笑:“小时候你怕被我哥打,现在你怕被晓篱打。”

    庄琰急了,“哎,肆儿,我好不容易才追到她,你可帮我说说好话啊。”他挠了挠,又:“有个事我想跟你说,关于晓篱的……她以前有个弟弟。”

    何肆想了想,“我听她说了。”

    庄琰看了看四周,将椅挪近了一些,何肆还在疑惑什么事让他如此严肃,随即听他说:“晓篱的弟弟是个Gay,平时举止可能有一些……你能想象到吧,就是像个女孩。他很定,也很勇敢,丝毫不掩饰真实的自己,在学校里面一直被欺负,后来可能被他爸妈知了,来自亲人的压力让他最终支撑不住就……楼自杀了。”

    何肆睁大睛,惊讶地看着他。

    “在那之后,晓篱就跟同志群特别亲,他们失恋了找她倾诉,或者怀疑自己染了艾滋病,不敢跟别人说,也是晓篱陪着去血检。这件事没多少人知,别看她喜怒哀乐都摆在脸上,其实有一块疤。”

    庄琰顿了一,继续说:“肆儿,我不知你和覃哥是怎么回事,我就是个普通的男人,既不聪明也不,我没法像晓篱一样理解你们之间的,不过我会祝福你,同样的也请你帮我个忙,尽量别在晓篱面前聊她弟弟,哪怕是她主动开。你就当不知,也不兴趣,行吗?”

    何肆想起来,刚在饮品店室外落座时,康晓篱就说她一直想有个乖巧的弟弟。

    “行。”他应:“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一定会合。”

    庄琰趁打铁:“那帮我言几句呗?”

    “……不,你刚才已经得罪我了,你说我没。”

    “小伙这么记仇。”

    这时康晓篱回来了,她正好看见庄琰像一条吐着讨好人的狗凑在何肆旁边,不禁:“我爸妈给我取了个这么玛丽苏的名字,为什么我的世界里一天到晚都是俩男的在卿卿我我。”

    “肆儿。”她又叫

    “哎。”

    康晓篱应该是在洗手间整理了仪表,此时她发柔顺,面容洁净,有一大家闺秀的气质。

    “你跟你表哥了吗?”她冷不丁问

    何肆登时惊恐地看了一庄琰,庄琰则立即捂住自己的耳朵,表十分空虚地喃喃自语:“我听不到……我什么都听不到……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直男……你们不要带坏我……”

    “没有。”何肆答。

    “你试试呗。”康晓篱语气正常得仿佛在鼓励别人去练拉松或者考四六级,“话说回来,你是1还是0?我没见过你表哥,你们上怎么安排很重要,/关系是同志与直男之间升温和维护的关键因素……”

    “我、我要回家了。”何肆满脸尴尬,恨不得狂奔。

    第22章

    S市的夏天格外漫,几乎没有秋天的过渡。时至十二月底,晚上睡觉还得开空调。

    自从上次争执之后,只有第一周,两人碰面的时候氛围有些尴尬,后来就渐渐与以往的相模式无异。

    过了很久,何肆依旧不敢去回忆那个渗透了惨白灯光的夜——台的门为了散烟味而敞开着,风呼呼地来,在并不宽敞的客厅四徘徊,门被闭死了,因此风无可去,无迹可寻,终究变不了穿堂风。

    那天晏尚覃向他表白:“何肆,我喜你。”

    如果痛苦和纠结能发声音,那一夜必然轰鸣声震耳聋、连绵不绝。

    除去这个场景之外的所有,何肆都能鼓起勇气,慢慢的去琢磨、去整理。他甚至能记得那晚晏尚覃手指夹着的烟,烟用接装纸是淡淡的灰褐,以环形围绕了一圈艳蓝的细圈。

    他甚至能记得那晚晏尚覃给他泡的蜂,盛在玻璃杯里,指尖能及到杯表面的圆。一旦松开手,玻璃表面就会留几个清浅的指纹,在心里默默数三秒,指纹印就会悄无声息的消失。

    他甚至还能记得当晚在医院急诊室门外,晏尚覃握住他的手,力度之大,令他忍不住想叫声,伴随着他附在他耳边说的:“我不会走,我就在这里等你。”何肆忍住窒息的,后来展开掌心,发现错综复杂的纹路接之多了几个被指甲用力嵌的红印。

    他甚至还能记得……

    很多、任何、每一个、万事万、所有的细节和场景。

    然而晏尚覃以扭曲的表的表白,他没有勇气去回忆。

    光是一想到这件事,他就仿佛挨了一记重拳般悲哀不已,与此同时也萌生了不合时宜的喜悦和快意。

    有一天,晏尚覃跑来问何肆,以后可不可以一起睡。

    何肆想了想,答应了。

    他又回到了心平气和的佛系状态,心里明白对方是个直男,现在也许是对弟弟的愧疚和控制作祟,导致他正在行昆虫生发育的变态环节,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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