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表哥 - 分卷阅读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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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像狗一样把脸往丝巾上蹭来蹭去,越是用力去闻,反而越是闻不到什么,这让他徒然升起一阵空虚的滋味。

    听见走廊传来脚步声,他知是晏尚覃来了,便把丝巾重新放里。

    “怎么不开灯?”

    晏尚覃穿着一件白T恤,格,将床灯开了。当他跪坐在床上,前倾,伸手臂开灯的时候,前臂和肩胛骨、后背、腰肢连成一条顺畅的直线,肌的形状在他肤表面微微隆起,何肆不由得咽了咽,抚摸自己瘦的手臂。

    “他们都睡了?”何肆问。

    “嗯。你不睡?”

    “我想看看你。”

    晏尚覃失笑,“我有什么好看的。”

    何肆扔了一个枕给他,“确实没什么好看的,睡吧。明天起来再发祝福短信。”

    晏尚覃应了一声,睛仍然盯着手机屏幕,何肆把灯关了,房间陷一片灰暗,老家直到现在都还可以放烟爆竹,透过窗可以瞧见外面烟火倏地辉映人间,夹杂着人们喜庆喧哗的声音,又重归于黑暗。

    “哥哥。”何肆轻声

    “嗯?”

    “手机有什么好玩的?”

    何肆平躺在床上,屋里开了气,一都不冷,晏尚覃在他旁边盘而坐,只穿了一条短,手机屏幕的白光将他的脸映照得清清楚楚,在光线的勾勒,何肆觉得他的五官邃无比,确实和以前不大一样。

    可能只有自己没有变化吧,他有些无奈,晏尚覃没搭理他,他就伸手,从侧面搭在他的上。

    净又赤的大绷着,没有赘,膝盖没有什么,反而是小发旺盛,能觉到面的肤非常细腻,糙的发和细腻的肤在他的掌心呈现奇妙的矛盾。他从没有这样寂静地受别人的肤,那是和他一模一样的、由年轻的血与凝结而成的,尤其对象是晏尚覃,也就是说,这副里面的血至少有一分是和他一脉相承的,他的脑海里浮现古代滴血认亲的场景,到非常心安理得,又有些躁动地继续往摸。

    晏尚覃明显是被他吓了一,估计信息也发完了,他把手机放在枕住何肆的手,“怎么又不老实了?”

    “你不理我。”何肆委屈地说,“你怎么了那么多?我都没。”

    “什么……”

    烟在半空绚烂地绽放,形成毫无层次的火橘往四周散开。晏尚覃一边听着外面传来的呼声,一边受到何肆的手在他脚背上游走。

    “肆儿!”他声阻止。

    何肆坐起,趴在床边,低观察晏尚覃的脚趾,足弓并不,关节大,脚型瘦,所以一儿都不突兀。指甲的形状看不清楚,应该修剪得很端整,关键是连脚指了一簇发,像是能亲耳听见青年之际,肢末端的发随心所地肆意生的声音,何肆一也不觉得厌恶,轻轻拨那一簇发。

    晏尚覃的一震,上屈起了,低声呵斥,“别摸了,脏。”

    何肆摇摇,“洗过了怎么会脏。”

    “……那是脚,你没事摸别人脚嘛?”

    “哥,你连脚趾都。”何肆的语气充满了敬意。

    原来是在说这个,晏尚覃总算理清了。他有些无奈,男孩之间确实喜比来比去,以前班上有个男同学,发育得特别早,每次他抬起手臂,其他人就死盯着他的腋。在男厕方便时也是一样的理。

    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肆儿,难你一都没?”

    何肆想了想,跪坐在他跟前,一只手揪住睡衣摆,另一只手起短,上一拉,瞬间他的大半个便袒来,晏尚覃即刻便后悔了,他不该多问的。

    “哥哥,你看。”

    何肆跟个傻似的,还是要怼在他面前,让他看。他只看了一便移开目光,然而那一幕却死死盘旋在他的脑海里,晏尚覃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心里有些恼怒,又隐隐有些无法释怀。

    何肆的肤很白,细,四肢修纤细,如他所说,是真的没什么发。即使是骨之也只是稀疏局促地布了几蜷曲的细,难怪他会如此诧异。

    晏尚覃懂了,糊地问,“何肆,你是不是……还没那个?”

    那个是哪个?何肆一片茫然,直到晏尚覃凑近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他才反应过来。他当然是知的,只是听到晏尚覃亲说,他才忽然觉得羞赧。

    “有的人十岁就那个了,有的人十八岁还没那个,都是正常的,我看你……”晏尚覃把何肆的睡衣和统统拉好,叹气,“我看你是正常的,好好睡觉,能不瞎摸了么?”

    何肆嗯了一声。

    此时窗外烟火盛放,光溢彩,人们喝彩轰鸣。晏尚覃拿手机,瞳孔清澈,映着琉璃火,他对何肆笑,给何肆看手机屏幕显示的时间,刚过零

    “新年快乐,何肆。”他说。

    第8章

    早上醒来,两人的缠在一起,几乎是面对面的姿势,彼此的鼻息离得很近。

    何肆先睁开,映帘的是晏尚覃蹙的眉。为什么这个人就连睡觉也皱着眉呢?他摸摸索索地从温的被里伸一只手,想要将他的眉抚平,他的睫并不密,但很纤,能看见靠近睑的地方是淡淡的米。何肆第一次这么仔细地观察别人的脸。

    他对面前的这个人到亲切又陌生。

    以前就全无这心思,晏尚覃对他而言和家人别无二致,而家人这就像是旧的灯罩、发黄的手,不会刻意去观察。

    何肆蹑手蹑脚地床,在母亲以前的梳妆柜台上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一支堆满灰尘的红,他记得小时候学校开家会,总是母亲去参加,她喜涂大红红,明艳又靓丽,何肆觉得非常有面,还打算等他大赚钱了就买不同品牌的红红送给她。

    何肆把红盖拧开,发了一细微的声响,晏尚覃还在均匀的发鼾声,他蹑手蹑脚的爬回床上,在熟睡的晏尚覃脸上画了一个印的图案,然后走房间,去客厅吃早饭,给老人家拜年。

    过了一会儿,晏尚覃着一脸的印神萎靡地推开门,发睡得翘起,一边抓肚一边打呵欠,正好被串门的亲戚看见这冷酷崽接地气的一幕,尤其是魅惑的印,显得不得了。

    一位大伯登时似乎忘记了自己是南方人,怔怔地说:“这……啥玩意儿?”

    晏尚覃一脸无辜,何肆笑着拉他去厕所洗脸,他一照镜便明白了,装作要揍何肆,可终究是笑着打闹,“大年初一,当是开门红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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