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城。
赵青玉帮辛弃疾改着卷,脑里还回着在白府里听到的东西。
“我们要造一个国来,一个真正的国。”
“这个国,应该有四到六省,应该有海港山矿和江,还要有足够多的土地。”
辛弃疾意识到他拿着电笔在发呆,温和:“要不你去休息会儿吧,我这边可以自学的。”
“没事没事,是我在发呆,”赵青玉晃了晃脑袋,意识到自己在心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只解释:“你现在可以给自己立个目标,尽量自学到能参加学考试的地步。”
“学考试?”辛弃疾听说了扬州城各新建筑的事,好奇:“是扬州城的那个吗?”
“不,是江银的学考试。”赵青玉解释:“扬州的那个九月开放,程度是小学平——你现在数学和语文成绩都很不错,其他科目学学就能去参加江银学的招生考试了。”
“那个好像要学六年,”辛弃疾为难:“我可能在这里呆不了这么久。”
“是这样的,学习时跟知识掌握速度有关,而且是据考试成绩来分你去哪个年纪读书,还可以半工半读。”赵青玉跟龙牧混的太久,对学校的那一都颇为清楚:“不过现在学容易毕业难,听说要求成绩达到80%才可以拿到毕业证了。”
辛弃疾了,又问:“你已经毕业了吧?”
“嗯,算吧,我现在是灵活的编外人员。”赵青玉已经完全没心思改卷了,索放笔闲扯:“你如果能个三四年毕业学,再试试考参政院,也许能得个正式的职位了。”
这些话,其实都是柳恣授意才说来的。
实际上,教育资源已经非常张了。
大分的知识分在被科研筛选以后,剩的都去了政府门,能留在学校当老师的少之又少。
龙越龙牧都被政府招募,参与新的科研项目,现在已经基本不去学校代课了。
可能等第一批学生毕业以后,才能补充一分的师资力量。
他想到这里时,思维又开始放空,想到了些别的东西。
辛弃疾意识到这孩估计是累傻了,起给他倒了一杯温,跟照顾弟弟似的哄:“先回去睡一会吧。”
赵青玉接了,有些迷糊的了,回卧室睡觉去了。
他脑里一直在想一件事。
龙牧,真的有些奇怪啊。
在回家之前,赵青玉去了一趟龙家的宅,作业和论文的同时,去实验室找龙牧问了几题。
赵青玉快满十八,龙牧刚刚满十四。
赵青玉一米六,龙牧一米五。
一个熊的无法无天,什么话都敢讲。另一个乖巧听话,也的。
可不同的是,赵青玉懂的东西,龙牧不仅全懂,而且甚至理解的比成年人还要透彻。
这是青玉在一开始就发现的事,看在他们一家都是智商学历的份上,其实并不算稀奇。
奇怪的地方在于,龙牧和人相的方式,好像有奇怪。
赵青玉喜吃零,也喜没事蹭蹭别人,在柳恣边的时候也从来跟猫似的窝着靠着。
可龙牧不能理解,为什么就赵青玉喜挨着自己,甚至会声询问为什么要靠的这么近。
当青玉今天递给他自己喜吃的鱿鱼酥时,对方的表有些空白和茫然。
“为什么要给我?”
因为……表示友好啊。
赵青玉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只维持往常惯有的嬉笑脸作风:“因为喜你呀。”
龙牧,收了那包鱿鱼酥,仿佛无事发生一样继续低算数据。
赵青玉站在他边,隐约觉得哪里不对。
他在辈们面前,和学生们面前,反应举止都非常自然,小孩的憨时也相当可。
可在和自己单独相的时候,龙牧在很多况,是茫然而带着警惕的。
他脖间的吊坠被藏得很严实,不能拎来给青玉看看什么样。
他从来不吃零,也没有负面绪——
在实验反反复复失败的时候,赵青玉都有些懊恼和烦躁,可龙牧几乎和机人一样,继续平静的第六十七组对照。
龙牧不是没有绪,没有格——他在成年人面前会笑会撒,偶尔还会卖个萌。
只是总让人觉缺了什么。
赵青玉是个喜刨问底的,抓住了些端倪就会习惯的往一直想。
他总觉得,有什么是自己不知的。
少年躺在床上打了好几个,还是捺不住,给龙越打了个电话。
另一的龙越在和厉栾解释分方案,见是青玉打过来的,小声解释了一句,去走廊里接了电话。
“龙越,问你个事,”赵青玉看着黑暗的天板,试探:“龙牧他,是不是哪儿不对劲啊。”
龙越愣了,没有回答他。
“好像这么说有失礼,”赵青玉小声:“你别生气啊,我就是觉哪里怪怪的,他是不是有孤单——”
他本问这些,也只是想要关心这个好朋友,并没有什么恶意。
“还有别的事吗?”龙越平静的打断:“没有的话我挂了。”
赵青玉平时和龙越相的颇多,知她是个温和娴静的,从来没被这么直接的打断过。
还没等他回答,对面已经挂断了电话。
少年看着手机屏幕,抱着枕又了一圈。
明天再悄悄送包草莓糖试试。
这叫对照组试验。
第56章 两虚
龙牧坐在柳恣的对面,神很放松。
“经费需要增加一批。”他把计划书推了过去,解释:“石油还在建立矿井的阶段,但已经可以确定我们会有稳定的能源供应——这样的话,石墨烯的生产研究,也可以推了。”
财政局局骆忒坐在柳恣旁边,玩着自己新扎的小脏辫:“石墨烯是个什么东西?”
他对这个小萝卜丁般的男孩很好奇。
听说是龙市的亲孙,而且能力惊人——
临宋两国的信号塔都是由他亲手设计建造的,而且在工程现在威信很,还参与了政府系统的编改和调整。
十四岁就能到这些,可不简单啊。
骆忒他自己十四岁的时候,还躺在游戏舱里忙着打副本抓呢。
柳恣明显对这个新项目很陌生,询问:“石墨烯?”
龙牧扬起笑容,拿过了一张纸,用铅笔轻轻地在这上面划了一。
“这就是好几层石墨烯叠在一起。”
也就是碳?
金刚石是不是也和这个有关系来着?
“石墨烯结构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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