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国，是从哪里来的？”孙
夫皱眉：“你真的不打算把扬州城夺回来了？”
“未必能夺回来。”郭棣皱眉：“我一直在暗
观察他们的兵力……这些人好像真的会腾云驾雾。”
“你不会在骗我吧。”
孙夫沦落到如此境地，已经无路可走了。
他如果
照原计划，去别的地方继续
官，本来还可以再苟活些时日。
可现在，他因扬州沦陷而临时改了线路，没有去绵州继续官，这事一旦被人发现，恐怕就会被冠以大逆不的罪名。
扬州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国家占了，他又如何能放心地回绵州！
“你先留
来，跟我
去看看？”郭棣枯坐许久，缓缓起
：“
世之变故太多，你我皆不由己。”
孙夫愣了，缓缓
了
。
扬州城少了一半的人，但街市上仍旧
闹繁华。
与杭州不同的是，路上多了许多年轻的女
，而且混杂着一些穿着奇怪的临国人。
现在是冬日，可他们并不披厚实的
袍，反而看起来轻便自如。
衣服的料也光
又奇异，仿佛并不是锦缎织成。
两个老在街上缓缓走了一会儿，郭棣只慢慢给他解释那些车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路灯不再用续油，以及南城区在半个月之间就建了多少楼房，如今
民全都已经安置了
去，还可以领活拿钱。
一路上孙夫都颇为惊异，看什么都觉得一雾
，还没等他搞明白这车是如何无
而行的，远
突然传来了两声喇叭的鸣响。
“那个就是我说的铁
怪
，”郭棣示意他往旁边站，两人目送着这辆车往衙门的方向开过去，只在路边低声继续
谈。
他犹豫着要不要把孙先生带去参政院里。
郭棣本已经和孙夫说清了自己的打算，在扬州城观望
况——如果他们要打金朝，自然可以帮忙一二，如果他们要对朝廷不利，自己这边也能赶快放消息，给杭州那边递话。
可孙夫毕竟是个心气
傲的文人，他真怕这犟
坏了自己的计划。
还没等郭棣想好到底怎么办，远传来了急促的蹄声。
原来那车是去参政院通风报信，
接着南城闸
放了人过来。
看那车辇和匹上的鞍饰，竟然是杭州礼
那边的人。
“难是王
那混账？！”孙夫脸
一变，意
跟上那疾驰而去的车。
“你别轻举妄动！”郭棣低喝一声：“孙太冲，你现在应该已经到绵州任官了，是想让王把你捉回去治罪吗！”
孙夫的脸上
不甘的神，挣扎：“可他们明显是朝廷派来的外使，我不放心——”
“我去，你先回我的府上等着！”
柳恣这边，还在跟孙赐他们研究宋朝的赋役和税收制度。
占这个城，可不是多简单的事。
土地制度要改、税收要改，还有学校的教育如何设定，两个城市之间什么时候开放互通……
孙赐虽然也是华文系，这时候看着这些没有标符号的古书也颇有些
。
忙碌之际，闸那边的人用传呼机发来消息，说是有宋国的使臣到了。
……然而他们这边压
就没有外啊。
柳恣想了想，一边给钱凡吴恭打了个电话，不敢麻烦年事已的龙老爷，一边吩咐南闸的士兵把他们领过来。
钱局和吴局很快就到了，而使臣也在同一时间赶来。
来者正是王。
他车的时候，瞥了
衙门悬着的‘参政院’三个大字，眉跟着一动。
宋朝名的王有三个人，一是北宋时期起义的首领，二是南宋初期的老臣，三就是他，跟那宗说金国是和平之国的佞臣。
柳恣门迎接时，一就瞥见了他嘴上的两撇八字胡，正说句什么，一扭瞥见郭棣匆匆的赶来了。
王一路过来，虽然看见难民却不见死伤，一见这郭棣也全须全尾的活着，心里也纳闷不已。
当时扬州沦陷，有几个小官骑赶回杭州，把他们
纵天火、唤龙呼雨的神通全都复述了一遍，听得皇上都为之震惊。
可一听说扬州除了城墙被炸之外，无人死伤，满朝文武也是震惊不已。
赵构虽然听说扬州被占，颇有些不知所措，问题在于这占扬州的临国一不屠戮民生，二不跟宋国要纳贡，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满朝文武原本就在争执不休，一听说夹在边境和杭州之间的扬州被劫，更是炸了锅。
要知，宋朝官场这几十年的主
，就是主和派和主战派的反复拉扯。
光是要防御金国这件事都折腾了几年还没落定，就能看行政效率有多糟糕了。
最后吵来吵去，皇帝还是拍了板——先派使臣过去看看，再定论别的事。
王因为上次使金国之后，回来靠睁说瞎话的本事颇为不错，最近颇受皇帝待见，就又给派了去。
郭棣夹在两人之，也觉得脸上臊的慌，只
行介绍了两位的份，大致解释了自己的境。
柳恣看他张的样，心里大概有了数，只吩咐王他们跟着自己去会议室。
王作为外使，其实早就看
了金国那些贵族用鼻孔看人的嘴脸，在宋朝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他略有些讶异，这据说能御风唤龙的皇帝竟然亲自来接见自己，更好奇怎么半个月过去了，扬州城连修行
的意思都没有。
一路上几人走的颇快，旁边不时有别的同事从办公室里来，见到柳恣也仅仅问候。
王看见这其还有几个女
，更是惊异不已。
到了办公室之后，几个官员坐定，钱局和吴局也同一时间赶到，几人简单互相介绍了一番。
王颇不习惯这
平起平坐的场合，他刚才想要行礼都被郭棣给拦住了，这时候坐在柳恣的对面，更是觉得哪里都不自在。
“敢问，这位就是临国的皇帝？”
“不是皇帝。”柳恣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实话：“我们临国是选举制，只有领袖，没有世袭的位置。”
这话他是第一次说，郭棣和王在听懂的那一刻，都齐齐变了脸。
郭棣之前还纳闷，这柳恣怎么不纳妃也没后，看着赵青玉和龙牧都不姓柳，心里更是奇怪。
“不——不是皇帝？！”王震惊：“那临国的大统由谁来继承？！”
“说了，是选举制。”钱凡转着笔：“大伙儿选，谁谁来。”
“这这这——”王起意再次行礼：“微臣当真是由宋国使，还请不要玩笑！”
郭棣的脸变了几变，也说不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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