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一样。
——这形容可能不够恰当,但看到盛家大嫂那和蔼温和的目光, 萧楚奕也找不到更好的形容了。
明明他们最多也就是和谐友好互助的邻居而已。
萧楚奕忍不住看了盛予航一, 定了定心才跟后面的人打了声招呼。
盛家大嫂是个很贴的人, 即便心憋了一箩筐的疑问,也没有当着初次见面的人提什么不合适的话。
他们之间的话题倒是不难找, 基本都围绕着盛绛河在学校的况,还有对方对自家儿的照顾,盛家大哥大嫂对此都颇为激。
平日里一向活泼好动能言善辩的盛绛河也难得安静来, 坐在父母间乖巧得像是个鹌鹑。
看着盛绛河那的恳求的视线,萧楚奕有些好笑,心诡异的窘迫倒是随之缓解了不少。
故作着思索的模样片刻, 萧楚奕冲盛绛河挑了挑眉,最终将他的那些“黑历史”隐瞒了来。
反正该知的事,盛予航也都知,该不该告诉盛绛河的父母,他也完全可以自己把握。
盛绛河没多想,只是明显地松了一气。
那边的一家三许久没见,招呼打过,便也开始小声互相问起近期的况。
萧楚奕倚在靠背上,看看盛予航,想说些什么,但看看后面的一家三,一张嘴又觉得不大合适,脆就扭过了,看向另一侧的窗外。
经过闹市区之后,周边的店铺就少了许多,没了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光缀,路上便陡然寂静了来。
走到另一个完全陌生的街区的时候,萧楚奕才有些回过神。
他茫然地看了窗外隐约可以窥见的城市塔。
这里好像已经开过了他们住的那个小区了。
许是觉察到萧楚奕的困惑,盛予航轻声解释:“大哥他们家在这边。”
盛予航现在住的地方只有两间卧室,没办法再多容纳一对夫妻过夜。
而且抛开需要差的工作时间不提,盛家大哥大嫂常年在B市生活,也是有自己住的房的。
最近他们休假回来,也要在B市待上几天,自然是要回自己家。
而盛绛河许久不见父母,难得有机会相聚,当然也要一起送回家。
“反正明天也到周末了,不用去学校,等上学的时候再回去就好了。”
盛大哥家离盛予航的公寓不算远,只是走学校走了一趟就需要多绕一些路。
等到后排三人又开始昏昏睡的时候,车终于在一个小区里停了来。
盛家大哥大嫂一手一个拖着儿车,一个个着睛,撑着神跟他们别。
“钥匙带了吧?能自己回去吗?”盛予航有些担心。
“带了带了,就三层楼,这路不会走丢的。”盛家大哥连连。
“你看着你爸妈。”盛予航叹气,跟小侄招了招手,“还有别忘了作业。”
“知啦知啦,这时候就不能不提这么扫兴的事吗。”盛绛河忍不住撇了撇嘴。
“这不是你老师在,留好印象吗。”盛予航笑了笑,“赶回去吧,我们先走了。”
“走吧走吧,你还不如多看着萧老师,小心又半路搞丢了。再见!”
萧楚奕靠着窗边跟小孩儿招了招手,多少有些怀疑人生。
“……他刚刚是不是在嘲笑我?”
“噗——”
萧楚奕转过,微眯起,看向旁边那个没憋住笑的人。
“想笑就笑吧,我不会你麻袋的。”萧楚奕换了只手支撑,看着车窗外快速变幻着的光影,“麻烦你多跑这一趟了。今天不加班吗?”
“顺路。”盛予航语调轻缓,“事前几天加班都得差不多了,这几天会比较空。”
“你不回去吗?”萧楚奕问。
“什么?”盛予航有些不解他的意思。
“回家啊。”萧楚奕想了想,说,“我记得你一开始不是住在这边的吧。”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盛予航就把萧楚奕带回去过,就是在他一开始住的地方。
萧楚奕虽然不大认路,但屋里摆设风格还不至于分辨不来。
那时候他也没太细看,但对那个房间过度简明的风格印象很刻。
完全不像现在这单带娃的温馨画风。
想到这里,萧楚奕没忍住笑了笑。
“怎么?”盛予航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
“没什么。”萧楚奕了自己的脸颊,勉止住笑意,“就是突然想起来,你好像还是单啊。”
单,未婚,未恋——不确定有没有过。
总之是年轻有为,却已经提前过上了在家孩的爸生活。
盛予航不大确定到底是哪一戳了萧楚奕奇怪的笑,能让他笑个不停。
不过看到对方难得开怀的笑脸,他也不太想去追究。
“你不也是单么。”盛予航有些无奈,一边解释,“之前我刚回国不久,那边也只是暂住而已。总是搬来搬去也太麻烦了,那边又没有人等我回去。”
盛绛河回家是因为父母在,而现在盛予航也只有一个人。
孤一人的时候住在哪里都没什么区别。
萧楚奕想了想,觉得有理:“说的也是。”
盛予航又问:“萧老师明天有什么安排吗?”
萧楚奕看了他一:“你要请我吃饭吗?”
“可以。”
“开个玩笑。明天有事,要去安月家里家访。”
“我送你去吧。”
“还是不用了吧,难得休息日在家睡觉不好吗?而且每次都麻烦你,我也很不好意思的。”
“你可以请我吃饭。”
“……”萧楚奕拿斜盛予航,“刚刚不是还说你可以请我吃饭吗?”
盛予航笑了笑:“如果你想的话,也可以。”
萧楚奕有些无奈:“合着你就是想吃顿饭?”
“那倒不是。”盛予航的目光从萧楚奕脸上过,话语里也带着些笑意,“我担心你不认识路。”
萧楚奕:“……”
“去安月家里的路我认识。”盛予航慢条斯理地接着说,“可以直接送你到他们家门。”
萧楚奕……萧楚奕可耻地心动了。
*
打开家门的时候,盛予航在门一抬就想要叫人。
然而目光落到空的客厅里,他又闭上了嘴,没了声音。
大概是盛绛河早上走得急,台上的窗帘也没有拉好,落了一大半在地上。
透过窗来的冷风将窗帘的边角扬起。
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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