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话,忽然从前院跑来了一个人,他快走到安栾面前,先是看了一景安,又看向安栾,:
“公,有贵客来。”
第54章 吃醋
安栾一愣,心里顿时升起一不好的预,意识挡住景安,:“我知了,告诉爹爹,我稍后便去。”
人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景安,说:“老爷说,让您把顾公也带去。”
安栾心一惊,回看向景安。
不会是王爷来了吧?
景安面上不见任何慌张,拍了拍他,:“无事,我跟你一起去。”
安栾有些自责,心想,顾兄在外面这么多天王爷都没有找到他,如今刚来看他就被抓了个正着。他觉得是自己连累了景安,心自责不已。
他抓住景安的袖,:“顾兄,你快走吧,王爷不会放过你的。”
“本王不会放过谁啊?”
景安看过去,燕章穿一件藏青的披风,月白的骑装,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俩,笑意却不达底。
安栾顿时打了个哆嗦,脸苍白,声音有些发抖:“王爷……”
他刚要跪,就被景安一把拉住。
燕章刚才还算不上难看的脸倏地青了,吓得安大人心一抖,连忙呵斥自己儿:“不懂规矩!还不快来见过王爷!”
景安稳稳拉住正要上前的安栾,:“你受伤了,别跪。”
空气里瞬间更冷了。
安大人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边权势滔天的摄政王,刚要再训斥安栾,便听见燕章平淡到听不喜怒的声音:“既然他说不用,那你就站着吧,我听他的。”
这话一,众人心皆是一震。
乖乖,摄政王燕章活到今天,怕是还没对谁说过听话二字吧。
目光的心景安却丝毫不为所动,他拿脚把凳踢过来,:“坐。”
安栾看了一冷冷看着他的燕章,觉得更疼了。
良久,等到空气几乎都要凝结成冰的时候,燕章忽然笑了一声,走到景安面前,给他理了理衣服,有些嗔怪地说:“来怎么也不多添一件衣服?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再有一个月都该冬了,你再好,也不能这么不在乎不是?怎么也不想想你要是病了我得多心疼。”
景安抓住他的手,燕章愣了愣,看向他。
景安神漠然,:“你是来接安栾回去的?”
燕章一怔,继而笑了,:“你这是吃醋了?”
景安没说话。
燕章却以为他是真的吃醋了,笑着在他耳边低声说:“别吃醋,虽然我喜你为我吃醋,可我更怕你气坏了,你要是不兴,我明日便将他们都遣散了,你放心,我只喜……”
“我问你是不是接他回去的?”
燕章顿了顿,私里怎么样都成,但是在这里被他这样问,他难免脸有些不好看,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只是顺着景安说:“自然不是,我是来接你回去……”
“那我便留在这里,你回去吧。”
空气几乎凝滞,良久,燕章看着他,底绪翻涌,他压抑着心的怒意,:“景安,你说什么?”
景安神平淡,:“他在哪儿,我在哪儿。”
安栾坐在一边,受着几乎能将他凌迟死的目光,心苦笑,心想这当真是无妄之灾。
不过他本来就是王爷的人,王爷要他活,他就要活,要他死,他就要死,要打他,他明明知不关自己的事,也不敢反抗。又哪里敢去手自己的去留问题。
他开,劝景安:“顾兄,你不用我,我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燕章扫视地看了他一,又看向景安,底的意思很明显。
既然已经有台阶,不如就了吧。
谁知景安这次是不吃,冷冰冰地看着他,态度决。
燕章心有气。
他和他是什么关系?安栾和他又是什么关系?他竟然为了个外人这样为难他。
他脸难看,:“随便你。”
景安看向安大人,:“叨扰了。”
安大人都不敢抬,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燕章脸更加难看,咬着牙,:“带着他,回王府。”
景安面平静:“备车。”
回去的时候,燕章持让景安和他坐一辆车,安栾自己坐一辆,景安懒得跟他在这件事上争执。
上了车后,燕章冷哼一声,意思很明显。
我生气了。
可惜景安现在不想理他,闭着打坐。
没过多久,燕章就忍不住说话了:“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景安冷淡:“说什么?”
燕章:“什么说什么?你和安栾什么关系?顾景安,你现在是我的人,你……”
“闭嘴。”
燕章声音戛然而止,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景安闭着睛,不看他。
燕章咬着牙,坐过去掐他的脸,:“本王真是惯的你。”
景安抓住他的手,扔去。
燕章一愣。
良久,他压抑着怒火的声音传到景安耳朵里:“顾景安,你什么意思?”
他好不容易压心的火气,他知,景安虚弱,他也心确实愧疚心疼,所以一再容忍,不愿意跟他吵架,连他从外面带回个男人的事都忍了。
拉面跟他撒,只希望他能尽快消气。可如今他这是什么意思?
景安看着他,面冷然,:“你现在还觉得自己没错?”
燕章问:“我有什么错?”
景安皱了皱眉,说:“你把安栾的差打断,又废了他的右手,你还没有错?”
燕章冷笑一声,:“我说呢,伤还没好就跑去别人家,还非要我把他接回来,原来是心疼了。”
景安:“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
燕章心火气上涌,怒:“我无理取闹?顾景安你好好看看是谁无理取闹?我这么误会你,差要了你半条命,你这都不怪我,如今就因为这么个贱人你却跟我吵架,还说不回来了。”
话说到“差要了你半条命的时候”,他声音陡然低来,有些哽咽。
他转过去,不再看景安。
他心疼他,心疼的快疯了。他倒好,跑到别人家去心疼别人。
景安见他这样,蹙眉,:“你不必这样委屈,是你差废了他,你委屈什么?”
他一向搞不懂燕章的逻辑,他一直觉得,他们俩能在一起绝对是奇迹。
燕章闻言心怒意更甚,冷笑:“呵,我委屈什么?我才不委屈,他不过是我用一蝇小利买来的男罢了,我要他活他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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