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她选择改变其他人的记忆,这所有人都忘了她,只有她自己没法忘记。
还有比这更叫人难过的吗?
“哭什么?”苏伊看到团抹鼻,哭笑不得地把它抱起,最后看了一海,回说:“外婆,我走了。”
千里之外,萧彦吃完早饭,正要去公司,打开车门那一瞬间,无数画面涌脑海,蔚蓝的海,窗台上的女孩,白的风铃,还有……浴火的影,王座上的女,她火红飞扬的衣角……
萧彦张了张嘴,发的却是陌生的、暗哑的嗓音,“……尊主。”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世界结束了,个世界写,当然,萧哥还在,毕竟他是活生生把自己憋成追踪狂属的忠犬啊。
31、031
空旷昏暗的大殿上, 烛火微微跃, 夜明珠泛着幽幽荧光。
大殿央,原本空无一人的主位, 忽然闪现一影。
苏伊一红衣,广袖袍,飘逸的袍角拂过地面,带起片片灰尘。
“咳咳……”人还未坐稳, 先呛了一鼻灰。
她转看了一圈,四周空空, 一个影都看不到, 门窗破烂不堪,墙角被蜘蛛虫蚁霸占, 她挪挪脚, 一只百足虫从她脚窸窸窣窣逃走。
原本这地盘就暗昏沉,现在更多几分森,简直可以和鬼府媲。
实际上也差不多了,毕竟一的地盘,说去并不比鬼窟好听多少。
这是苏伊从另一大那里抢来的,原本随便住住,也不嫌弃, 现在嘛, 住惯了人类的大房大别墅,再看她自己的老窝,就觉得实在有寒酸, 拿不手了。
而且她记得,当初打这地方的时候,连带那些仆也都成了她的,现在怎么回事,跑光了?
她无声动与仆的联结,好半天,才有一个老巍颤颤穿墙而,拜在前。
“见、见过主人。”
“其他呢?”
老仆颤声:“主人闭关太久,他们没了压制,都逃了。”
在界,这事再寻常不过。
他们这儿一直传着一个传说,万年前,曾有一位神和一位大战一场,两者打得天昏地暗,却始终不分输赢,于是就不打了,各回各家。
时隔半年,那回了自己地盘,却连府的门都找不到,原来他不在家的时候,老窝被人抄了,仆逃得一个都不剩。
而那位神仙呢?回去路上无意间了一古禁制,在里面迷路六百年才来,等他回到仙府,仙鹤在门前舒展羽翼,仙童奉上刚沏好的茶,仙娥递来请帖,说天帝邀众仙瑶池赏舞,仙君回来得正正好。
这就是,神比,气死。
苏伊皱皱眉,除了仆,她手底还聚了一批将。
在界,她的实力是最有可能成为问鼎尊之位的人,只是苏伊打累了,没有意向更一步,而那帮手却安分不住,要走要留,苏伊从不过问。
现在看,既然连仆都跑得差不多,将更不会剩。
“我离开多久了?”苏伊又问。
老仆抖着手比了个三。
“三十年?”苏伊挑眉。
她在书的世界就差不多待了这么时间,难怪一回来府破败成这样。
老仆却摇摇,正要说话,却被自己一阵咳嗽打断。
“三年?”苏伊又猜。
如果是三年,将仆走了也很正常,天不受拘束,她那么久不在,无人震慑,不跑才奇怪。
“……不,”老仆摇着,艰难:“主人离开了三个月。”
苏伊脸黑了。
才三个月,她的江山就没了?!
任她再佛,这也有佛不住,毕竟,谁也不指望能跟仙界的比,可怎么也不能被传说那个比去吧?人家好歹还过了半年,老窝才被人抄掉呢。
她有不死心,“真的全走了,一个都没留?”
老仆缓缓摇,“还……咳咳……还剩一位——”
未等他说是谁,苏伊便:“是狼?”
“对,狼将军也在闭关。”
苏伊,原本皱起的眉松开来,别的走了就走了,她的狼还在就行。
经这么一打岔,原本脱离书本世界的惆怅淡去不少,现在想来,更多的是些快好的回忆。
苏伊挥退老仆,给狼的府加上几个禁制,以防别的打扰,而后换了行门。
时隔三个月,界依然是那个界,每天都有消失,也有从黑暗诞生。
在这里,没有谁是无辜无害的,就连仅剩的老仆,苏伊都从他上嗅其他的味——府里的那些仆,到底有多少逃走了,有多少了他的肚,尚未可知。
弱,是界最基础的生存法则。
苏伊在界走了一圈,回来时,毫不意外发现府又破败了些,照这么去,她完全不必担心有其他来抄她的窝,因为别人本看不上。
狼还未关,苏伊瞅了一,见禁制完好,便不担心。
她回到自己府,取一样形状如罗盘的品,这是回镜,可以帮助修行者磨炼心境的法宝,镜里镜外两个世界,连时间逝都不同步。
对于修行者来说,回镜是可遇不可求的宝,对苏伊这样的却没用,其他人用它修炼,她用它打发时间。
手指在镜上敲了敲,一团茸茸的荧光浮现,等定了型,赫然就是团,它是回镜的灵。
团用看负心汉的幽怨神看着苏伊。
苏伊本想说才多久没见,怎么了这是,然后反应过来,她的时间与团的时间是不同的,她在界过了一阵,团在回镜里不知待了多少年,于是良心顿时就受了谴责。
她把团抱来怀里了,难得哄:“别生气了,次随带着你。”
团圆溜溜的脸绷了三秒,然后就绷不住了,瘪着嘴说:“这是你自己答应的,我可没说。”
“对,是我说的。”苏伊笑。
团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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