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洗尘 - 分卷阅读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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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无奈东躲西藏了一个晚上,现遇到贺师叔,总算可以放心。

    不过修现世,实乃不祥,还须早把这个消息告诉贺师叔!

    李乘风忌惮地扫了一正邪难辨的楚玉龄,抿着没有说话——除了贺洗尘,她谁也不信。

    却见一言不发的应若拙突然起走到贺洗尘面前拱手:“先生救了舍妹,在理当重谢。今晚三秋阁设宴,还望先生勿要推辞。”

    楚玉龄顿时拉脸,冷气飙得比大寒还要冻上几分。贺洗尘知这小孩忍到现在没甩脸走人已经是极限,便隐蔽地拍了拍他的手以示稍安勿躁,旋即起笑呵呵婉拒:“不必了。”

    应若拙咄咄人地抓住他的手腕:“一定要的。”

    区区一介蝼蚁竟敢对我颐指气使?

    楚玉龄绷的心弦骤然一断,怒而拍桌,苍白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向应若拙的肩膀:“今日若不废你,我枉称诡命师!”

    “哥哥!”

    “应公!”

    雪白的拂尘猛地疾驰而,尘尾在楚玉龄的手腕上绕了几圈,卸去他气势汹汹的力。贺洗尘抵住他的额,使劲地着他的脸:“醒醒啊喂!”

    “嘛!嘛!!”楚玉龄拍开他的手,苍白的脸颊被得通红,心里的那团火似乎也被贺洗尘去。

    *

    灯火通明,暧昧的熏香飘在空气,往日闹非凡的三秋阁此时却寂寥无人,只有笙歌不绝,有意在弦鼓瑟翩翩起舞。

    应若拙手阔绰,包整个三秋阁,可想而知,他回家后一定会被会被打死的,不死也得半残。但这些他都不了,他不顾应芾的劝阻,一杯一杯地喝着酒,睛时不时看向贺洗尘那边。

    贺洗尘与楚玉龄、李乘风同桌,气氛谈不上洽,但他向来最能自得其乐,一边饮酒一边唱,浑然不觉得有任何不妥。

    啧,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为什么那家伙就那么讨女孩?应若拙不禁酸溜溜地撇了嘴。

    乐声渐息,有意气吁吁地抛开袖,径直走到贺洗尘的矮桌前跪坐去,端起他的酒杯一饮而尽。她似乎有些醉意朦胧,一手撑着巧笑倩兮:“士,你是哪家观的?”

    贺洗尘也不在意,笑:“云游四方,居无定所。”

    “你一个人云游四方不会太无聊么?要不我跟你走了吧。”有意突然越过桌面牵住贺洗尘的袖

    一旁的李乘风手一抖,差直接冲过去拽开她的手,但见楚玉龄沉着脸掰断筷,心里竟然莫名其妙地安定来。想必他也是不希望贺师叔被人拐走!这么说来两人还算是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

    “我早就存够钱赎了,但赎后也不知要去哪,就这么一天天的在这呆着。但是你来了呀!”有意的睛亮晶晶好像藏着一颗闪耀的宝石,“我不乐意和别人走,我只乐意和你走!”

    隔着一张桌的应若拙听了这番表白差汪汪,只想冲上去着贺洗尘的答应来,可一秒却见贺洗尘默默回自己的袖,疏离寡淡地说:“姑娘,贫修的是太上忘。”

    这话听得在场的人都心一沉。

    “我没读过书,不懂什么太上忘。”有意执着地又揪起他的袖

    遇到贺洗尘之前,有意没想过要从良,从良了去别人的妾么?她现在青正茂,所有人都捧着,等过了一两年,她老了,没有人喜了,不动舞唱不起歌,就找个没人的地方河——还不能让别人看见她被泡得胀的丑模样。

    可她遇见了贺洗尘。一歌一舞,知音难觅,她也只想要这么一个知音。

    “你何必如此?”贺洗尘叹了气。

    他没有自己的袖,可有意却更加难过,泪断了线一般大颗大颗地掉在地上:“原来落有意,白鹤无。”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和着泪仰,步履踉跄地离开院。

    的银杏树纷纷扬扬落了一地叶

    “贫不胜酒力,先走一步。”贺洗尘疲倦地站起,没有理会后众人的呼喊,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房里没有灯,黑漆漆一片,月光从窗纱透过,照在桌上的茶杯里,盛了一盏清澈的月。贺洗尘神游太虚地坐在椅上,什么也没想,就一直发呆。吐纳声轻微而缓慢,竟引得屋所有件共同轻鸣。

    如果懂行的人看到,便知他了可遇不可求的我两忘的定状态。

    房门忽然嘎吱一声被推开了,一个人影大模大样地走来,直接给自己倒了一杯解渴。月照耀,原来是面红耳赤的应若拙,看样喝了不少酒。

    他盯着一动也不动的贺洗尘,好一会儿后仿佛才回过神来,伸手捻过他眉心的朱砂,接着细细地摸过他的眉骨、颚骨,最后停在他的脖上。

    “不是人_面?是真的……”应若拙喃喃

    “当然是真的。”贺洗尘从醒来便看见一个醉鬼迷蒙的双,忍不住屏住呼住他的手腕,“你喝醉了?”

    “嗯,我喝醉了。”应若拙一酒气地凑近过去,捧住贺洗尘的脸认真端详着,“你是若缺么?”

    其实他已经有些忘记自己的双胞胎哥哥了。小时候两兄弟很少凑在一起玩,他的回忆有蝉,有蜻蜓,有路边的迎,却极少有应若缺的影

    贺洗尘否认:“我不是若缺。”他仰凝视那双瞳稍浅的珠。

    “哼!我不信!”应若拙突然把他推到桌上,扯起他的衣领耍无赖,“你到底是谁!?”

    月光静谧地映贺洗尘古井无波的黑瞳,锁骨上的红痣颤巍巍地从白衣来,随着他的呼起伏不定。

    “你要装醉装到什么时候?”

    应若拙一顿,低怔怔地看着那颗红痣,片刻后忽然用力地抱住贺洗尘,埋在他脖颈旁带着哭腔说:“你为什么说你不是若缺?你明明就是若缺!你还活着,你还活着……”

    贺洗尘迟疑地拍了拍他的脊背,却觉到应若拙一僵,然后更加放肆地哭起来。

    “可是,我不是若缺啊,我不是你的哥哥……”

    “你别想骗我!”

    “我真的不是若缺!”贺洗尘百莫辩。

    在龙涧等得不耐烦的庄不周找到三秋阁的时候,便见两个贺儿抱在一起,一个痛哭涕,一个面无奈,场面极其失控。

    一脚搭在窗上的庄不周挑起眉,径直窗沿,把哭唧唧的应若拙一脚踢开,然后拉起被压在束手无策的贺洗尘:“怎么搞的?你儿?”

    “!”贺洗尘和应若拙同时骂声。

    庄不周看来看去,最后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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