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严,一旦殿里了什么事,要保证传不去。”
宁娆愈加疑惑:“你是猜到什么了吗?知合龄在打什么主意了?”
江璃笑:“我又不是能未卜先知的神人,哪儿这么容易猜?”
“那你……”
“我是想看看这个合龄一步要什么,知己知彼,也好应对。”
“可你让我不要将合龄看得太,又不阻拦她去,如何能知她要什么?”
江璃稍稍沉默,幽秘:“想要将合龄看住、跟住,自然不能靠你殿里这些女和侍。合龄若是有心,会一早将他们的脸都认清楚。你放心,我会派影卫暗看住她。”
“影卫?”宁娆知江璃暗豢养了一批武艺超绝的影卫,不占朝廷属衙,不支钱款,甚至从不以真面目轻易示人。专门躲在暗,替他办一些不可告人的幽秘之事,可她从来不知后之也有影卫。
她将心底疑惑问,江璃淡然一笑:“影卫自然不是只活跃在朝野,这后自然也得有我的耳目。”他笑容微黯,抓住宁娆的手,“四年前你生英儒难产险些丧命,就是因为帷的人不净,从那儿以后我就开始在后安影卫,除了母后的殿里,其余各都有我的线。为的就是我能有足够的能力可以护你周全,不让旧事有重演的机会。”
宁娆的心仿佛被揪了一。
她以为这些事早就过去了,或许是记忆总残缺,因此她对于这些往事的总是寡淡的,即便知了原委,也没有去怪江璃的意思。
不当时她是多么九死一生、多么委屈痛苦,可冷静来看,当初的险境是多方原因合力的结果,就连她自己也是有责任的,不能单独地去怪到江璃上。
毕竟,他不是神,不到未卜先知、无所不能。
可,她没想到,时隔四年,江璃竟然还对当初的事耿耿于怀。
她将另一只手覆在江璃的手背上,想了想,说:“景桓,有些事就让它过去吧,我好好的,英儒也好好的。”
江璃把她拉自己怀里,手反复地在她背上挲,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认她真实地在他怀里。
他的声音甚是低徊:“阿娆,或许是年少时失去的东西太多,面对自己喜的,我总是有些患得患失。我这个样,是不是……有时会让你觉得很累?”
宁娆往他怀里钻了钻,打了个哈欠:“怎么会?不景桓是什么样的,我都喜。”
她这绵绵的、带瞌睡的话宛如仙音序曲,带着难以言说的力,迅速驱散了江璃心那一忐忑不安。
这样平静安定来,便觉岁月静好,不由得生些困倦,弯抱起宁娆。
宁娆被这么一掂一晃,倏然清醒过来,迷蒙睡意散去,睁大了:“景桓,等等……”
江璃凤眸微眯:“等什么?上一时节的账本早就送回直司了,别以为我不知!”
宁娆凝着他炙的双眸,小心翼翼:“账本送回去了,可是该放的女名录还在我这里……”
江璃冷哼:“又是账本,又是名录,我都没有你这么日理万机。”
江璃算是明白了,账本重要,名录重要,唯独他在宁娆心里是不重要的。好像他这个夫君渐成了个摆设,在她心里还赶不上后里这些七八糟的琐事。
他气从心来,面越加不豫,眸散冷鸷的光,抓住宁娆的力不由得加。
宁娆一时气急,抬起膝盖朝他了一。
江璃:……
他像一尊雕像趴在宁娆上定住了,而后吃痛地弓起侧倒在榻上。
嘴里倒着凉气,额上渗冷汗珠,不可置信地看向宁娆。
宁娆迅疾来,向后退了两步,结结:“我让直司明天来取放还女的名录,因……因年前已经走了一批,若……若再放,……里人手不够,就得开始筹备再选女,两厢里得同时行,才能衔接得当,不至于因为人手短缺而。本……本她们都已经二十五岁了,再耽搁去不是要把人家的一生都毁了。”
她嘴哆嗦着讲完理,颤颤地避开江璃要杀人一般的神,脚碾了碾地,有几分胆怯地小声抱怨:“你堂堂天,该襟宽广,心怀天,怎么能只顾自己,而不顾他人死活。”
腕上一,她抬起,见江璃冷着脸二话不说地拖着她往外走,那凛寒的眉宇间还隐隐浮着难以言说的尴尬痛楚……
走到殿门,他把宁娆甩了去,倒退一步,‘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宁娆向后踉跄了几步,望着闭的殿门,半天没回过神来。
她这是……被赶来了?
可这是昭殿,是她的寝殿啊!
秋夜沁凉的风刮过,卷落枯黄的叶顺着风劲儿打旋,幽幽转转,轻飘飘地落到她跟前。
宁娆打了个哆嗦,耷拉脑袋,有些认命地心想:赶来就赶来吧,好歹把女的名录籍册也给她送来啊,明天一早直司要来取的。
这想法刚落地,殿门开了一。
从里丢来几本册,速度极快,宁娆还没看清门后边那张脸的表,只听‘砰’的一声,殿门又关上了。
她愣了又愣,慢吞吞地弯把籍册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尘屑,抱在怀里。
崔阮浩和玄珠听到动静过来,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
别家男人跟媳妇吵了架都是把媳妇撂,自个儿拂袖而去,到皇帝陛上竟如此超凡脱俗,把皇后娘娘给赶来了……
崔阮浩凑到宁娆后,跟她一起看闭的殿门,捉摸:“娘娘,您又怎么惹着陛了?瞧把他气得……”
宁娆瘪了瘪嘴,掠了崔阮浩一,将目光落在玄珠上。
“把偏殿收拾收拾,本今晚住那儿。”
玄珠应,忙带人去收拾,边走边想:这叫什么事啊……
……
宁娆在偏殿看了一夜的名录,到寅时才把能放的女圈画完毕,靠在榻上小憩了片刻,正睡得迷糊听到正殿那边传动静,脚步叠蹋,夹杂着崔阮浩让送茶送的尖细嗓音。
她掀开轩窗的搭板,朝光还隐在重重曦烟之后,唯有天边一线清明,弱弱透来。
看了更漏,才卯时。
宁娆只觉发沉,颈刺痛,又躺了回去。
歪看了桌上平整摆放的名录籍册,心里很安定,她终于能自己完成这些琐事,将一切料理得井井有条,担起属于皇后的职分,不会拖累任何人。
怀着这满足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是几个时辰后,帷幔悬起,透来的天光炙且刺目,晃得她眯了。
玄珠和墨珠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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