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说,“只是,那间房里并没有妖怪的气息,倘若姑获鸟真的偷走了孩,就不可能不留痕迹。”
“大人既然已经如此了解,又何必多说。我确实偷了他的儿,将我带回去给岛宏吉就是。”
“我只是不明白。”晴明摇。
阿兰冷哼,“我在岛宏吉家侍女十几年了。他为人惯蛮横,对人苛刻,每逢心不好便对我们施以鞭刑,甚至对自己的妻也是如此。”她了满是伤痕的手臂,嘴角勾起诡异的笑,“那女人也是活该,她整日疑神疑鬼,像是得了癔症。竟认为我勾引她的丈夫,将我女儿绑去扔到荒郊野岭,任野兽妖怪吃,她才两岁啊!”阿兰哭了起来,“我整日整夜的寻找,却只找到了姑获鸟掉落的羽。凭什么啊!她让岛宏吉辞退我,不过是在害怕,午夜梦回,我的女儿可曾去找过她!恶毒的夫妇过着锦衣玉的日,而我们却必须承受这样的不幸。”
阿兰的孩们围了上来,看着伤心绝的母亲不知所措。晴明来时是调查过阿兰的,她有九个孩,三男六女,最大的那个有十三岁,最小的那个是她刚刚所说的两岁女儿。她向官府上报了女儿的失踪,但晴明没想到是这样的原因。阿兰的丈夫是个木匠,老实得不能再老实,被人欺负也不知还手。几年前与客人闹矛盾,给打瞎了一只睛,现在在江城里开了家店,收微薄,主要是靠阿兰每个月寄过来的钱过日。
阿兰说自己不幸,也确实不幸。所以从一开始晴明就没想想过为难她,只是他必须去挽回她错的事,孩永远是无辜的。
“姑获鸟不会伤人,她温和,喜孩,倘若真的带走了你的女儿,我会帮你把她找回来的。”晴明叹气,“只是你既然为人母,也知失去孩的痛苦,不论对错,你终究不该拿孩的生命来报复他们。”
阿兰沉默,晴明也不再声。有些事得靠她自己悟,旁人说得多了,她心就会有怨恨,想的过来是好,想不过来他也无能为力。
“在宕山。”阿兰,“我不敢上去,只把他扔在了宕山脚。”她将孩赶了屋里,整理好自己破旧的和服,恭敬的向晴明鞠躬,“给您添麻烦了,大人,事到如今我知自己不什么也无计于补,在您里我想必也是一个恶毒的女人。但还是斗胆向您请求,倘若您遇到了我的女儿,请您将她带回来。倘若她已经成了野兽的腹之,那么……那么……”
阿兰说不去了,晴明递给她一块手绢,她摇了摇,没有接受。晴明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没关系。”
“谢谢您。”阿兰直起,用手捂面,“原本不是这样的,我是看着衫一大,可那些天我就是克制不住,总觉得脑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引诱着我去那些错的事。我将他从岛宏吉的府邸抱来后也曾后悔,我后来去宕山找他,想将他抱回江自己养,但是他已经被姑获鸟带走了。”
晴明听到她的说法,突然想到了三岛背后的那个人,他问,“你那些天可曾见到过什么特别的人?”
阿兰回忆,她睁大了睛,回答,“我有一日外,见到前任治卿和一位着华服的女人谈话。我路过她们时停顿了片刻,她当时向我看了一,是很可怕的神。我记不清她的脸了,只觉得很,应该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漂亮的女人?”晴明想到了宇治桥姬,但又立否认了这个猜想,应该不会是她。果然还是与原来的治卿有关啊,那家伙现在也不知是死是活,糟心。
“只是觉。明明是个让人印象刻的女人,但我就是想不起来她的脸。”
“多谢。”
晴明与阿兰告辞,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去探望一前任治卿了。
作者有话要说: 【玩家晴明】:恋x1
【玩家晴明】:线索x1
【玩家晴明】:幸运值x100
第13章
月已挂,夜稠。阿兰的孩与丈夫都已了睡梦之,她却依旧如白天一样坐在廊。着华丽十二单衣的女人现在她后,她听到脚步声后微微动了动嘴,但没有发声音也没回,只是静静的看着远的田野。
田野被风起,田里的谷起了层层浪。蝉鸣声愈来愈大,贴面成群飞行的萤火虫像是黑夜的山妖鬼怪,阿兰望着那缺失了一半的月亮,觉得它像是自己破碎不堪的心。她想到自己的女儿,每晚她都会想到她,总觉得亏欠着她什么。原本丈夫不愿意让她带着女儿去京都,但阿兰不愿意一人在外,闹了几天后生生带走了她。
她只是孤独太久了,她没有想过岛宏吉的妻会那样的事,倘若知晓,倘若知晓啊!阿兰掩面哭泣,那宕山常年妖怪盘踞,野兽毒蛇纵横,她的女儿那样小,那女人如何忍心这样的事。所谓贵族,就是这般模样吗?
此时已经是夏末了,秋天快要来,夜风过,阿兰冷的发抖。和服是好几年前的,单调的灰与黑宽腰带,没有任何刺绣或者印纹。她在岛宏吉侍女时的服饰都是统一的,七月时新发过一,但被辞退后就将它们放了回去。原本不一定需要放回去,带着也没有人会。岛家向来对这方面的不甚严,一起的侍女们都觉得她带回去得好,就算不自己穿,为孩们裁几衣裳也好。但阿兰拒绝了,她从京都会江时几乎什么也没带。
她丈夫见她一个人回来,并没有说多的话。只是为她烧饭,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但所有人都知,那裂已经越来越大了,因为她的一己之私,他痛失女,无论怎样隐藏绪去维系夫妻之间的分,他们始终回不到过去了。
“山自有客行路,自有渡人船。”阿兰抬手,指向了前任治卿家的方向,“晴明离开时这样告诉我。他和你描述的一样,温和善良。我没有和他说事的真相,而是听从你的话。”阿兰皱眉,“扔掉岛宏吉的孩,欺骗安倍晴明,了这一切后我竟没有任何愧疚。”
“为什么要有愧疚,我的话难不就是真相吗?”女反问,阿兰本想,却又觉得不对,便摇了摇。女走到她边,阿兰受到意,她微微斜看向旁边,漂亮的手提着灯笼。红叠着紫的衣角,来自里的女人啊。
“确实,我从未看见过你的脸。”阿兰突然扭,但女人已经消失不见了。她原先的位置上放着钱袋,阿兰没有动,只是笑了起来。
“正确的事,你得知看不见才是最好的。”女人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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