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府聘来的娘,自然不认识谢诚,发现后意识就要喊人。
——这似曾相识的一幕。
谢诚疼不已,但他多了个心,在娘就要喊人的时候,直接大步上前,伸手堵住对方的嘴。
“熹儿……”他嘴里打了个折,囫囵,“小主睡得真香甜,你叫什么叫!”
娘:“歹、歹人!”
谢诚:“!”老是他亲爹!
秦王殿很无奈,只好叫了守在屋外的王府人来,让府里人给他随便找个理由证明自己不是坏人。那娘起先有些怀疑,但见替他解释的人竟是王府的大事,不由喏喏来,不敢吱声。
谢诚见没了麻烦,不由松了气,可转而又是一阵气恼——
你说他,分明是来看自己媳妇儿跟儿的,他怎么就跟贼似的?!
不过这气也就维持了一小会儿,他看过谢熹,脚方向一转,又去到了李仙儿的屋。
李仙儿自打生产完,便只能呆在自己以前的闺房里坐月,这天气正,她还不能通风乘凉,上都快得起痱,浑都要发臭了。
而想想自己现在受的苦,李仙儿自然是不会将怨气撒到她的乖乖儿上,怪就只怪秦王那个蠢世的王八羔!
一不兴,李仙儿便只能拿秦王愤,许是清醒的时候骂多了,便是她睡着说梦话,嘴里也是连翻发给谢诚的炮仗。
谢诚一屋,听到的便是李仙儿痛骂自己的呓语。
“………”
谢诚纳闷,走到她跟前,李仙儿的额角,小声:“你是有多恨本王啊……”
这话问来,他也不用李仙儿亲自回答,自己就能想以前在王府里李仙儿对自己冷嘲讽的那些话。
他喜人,相好的多,在李仙儿嘴里就是心纨绔的蠢货,他有沟壑抱负,想要争一把那个权势滔天的位置,便又被骂痴人说梦。
谢诚委屈啊,他要是能夺了那个位置,那李仙儿少说也能有个皇后当当,他们的嫡更是未来的皇太。这不好吗,他不该争吗?为什么总是要跟自己唱反调?
“你真是睡着了都不能叫我安心。”谢诚想着,用力戳了戳李仙儿的鼻尖。
李仙儿呜咽着在榻上翻了个,仿佛即将醒来。
这一吓得谢诚不敢再碰她,只收回手,又贴心地替李仙儿掖了掖被叫。
睡梦的李仙儿:“……”妈的,怎么那么。
看完妻儿,谢诚自觉自己不该在李府多留,他了气,决定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应该,找父皇告罪!他再也不要回到那个破西北吃风吃土了!
但是……
刚提起气的他,在了李府大门后便被几个壮汉拦住了去路。
“秦王殿,跟我们走一趟吧?”壮汉八颗牙齿,笑容灿灿。
谢诚:“……”你们是谁,你们不要过来啊!!!
……
“秦王殿偷偷回了京,他怎么敢?”白果坐在凉亭边,手里抓着一把鱼粮尽数撒到了池塘,面上些许惊讶,“若是这般,西北那边事就他说抛就抛了吗?”
“谁知呢?”卫良抱着剑靠在亭上,嘴里叼着跟杂草,“巡城卫是父亲那边的人,早在秦王夜里京时就被发现了踪迹,只是一直压着没敢往上报罢了……不然,呵,全京城都能知秦王谢诚是个吃不得苦的草包王爷。”
白果拧眉担忧说:“仙儿方才生产,若是闹这等事,也不知会不会影响到她修养。”
“你也别担心秦王妃了,有着功夫,还不如先担心担心自己。”
卫良吐掉嘴里的杂草,无奈。
他自从白果与静王结亲后观察了静王一段时间,发现静王果真对自家表弟一心一意后,便直接收拾了包袱跟卫西洲常驻了京郊外的军营那边,一个酷暑过去,他武艺不少也同时被晒黑很多,而与他对比明显的,白果却是比之前更加白,还给了他与父亲一个重磅炸药弹。
“我很好啊。”白果又抓了一把鱼粮,一往池塘里洒,他看着游鱼聚集到一起抢,手指忍不住想伸去碰一碰。
卫良拉住他:“不是说了不能碰凉。”
白果眨眨:“没有碰到啊……”
卫良木着脸说:“那是因为我拉住你了。”
白果只好装无辜。
卫良见他又是这样,只盯着白果圆的肚,叹息一声:“太医也说了,你腹怀的或许是双胎,你总归要小心。”
白果,很乖巧的答应了。
说实在的,卫良总觉得自己这个表弟,怀跟怀着玩儿似的,他在边关的时候见过许多与军将士结亲的双儿,双儿质本就不易受,便是怀上一胎,养起来也要比女更加艰难,在女上的那些难受,放到双儿上便要更痛苦千百倍。
他最开始听到白果怀了,心都快提到嗓儿了。毕竟他家小表弟的本就比不得旁人,骨弱的可怜,便是这么艰难,那怀了孩还得了?
所以听说白果从避暑行与静王一起回了京,卫良便总以为自己即将见到的,会是一个形销骨立,面苍白,被吐折磨的十分难过的白果果。
……可谁想呢?
卫良凑近小心着白果手腕上,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好吃好睡,不仅胃好,还特别健康!!
到底是个好事,见到白果不仅没瘦还甚至被喂胖了一圈,卫良与卫西洲两人都松了气,自此彻底放心将白果给静王照顾。
“好,想吃……”两人在凉亭里又待了一会儿,白果撑着有些昏昏睡。
卫良仍旧木着脸:“不,你不想吃……数数,你今天已经吃了四顿饭。”
白果见卫良毫不心,瘪了瘪嘴:“表哥都不依着我了。”
“白果果。”卫良神奇怪地看向他,“我发现你自从怀了,就格外仗势而。”
白果不觉得:“有吗?”
卫良沉默一会儿,平静:“昨天,是谁缠着静王,让堂堂秦王殿,为自己排队去买李记的心?”
白果脸微红,呐呐说:“表哥……怎么知的?”
卫良冷笑一声:“静王妃,你怕是不知,能让素来冷漠的静王殿排队买糕,这可是能在一刻钟里就传遍京都的奇闻异事。”
白果连脖颈都红了,低声:“殿,殿不曾与我说。”
卫良撇撇嘴:“静王这般着你,你便是要星星他都给摘来,更何况你现在不仅是他的大宝贝,这肚里还装着人家小宝贝呢?”
这般麻的说法,不得不让白果连忙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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