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齐弈柯不是让你在该拍的时候才拍,平时就当回财务吗?”
郭任仍然举起go pro,“齐弈柯还说要把纪录片成真的纪录片,不要摆拍的那。”
“周巡演有的你拍的。”Mira自如地坐在沙发上翘起烟,自从她脱离SW那个压抑的环境以后眉似乎都皱得少些了,照她的原话大概就是“跟着简灼回OSOM以后,除了齐弈柯总是让人生气意外,成都对她还是十分友好的”。
“自在”,成了如今的OSOM真正追求的东西。
就像齐弈柯在采访里说的,“我们只是想要和一群志同合的兄弟喜的事。其实谁都知,我们成立这样的独立厂牌,平时不过是跑跑演发个商歌之类的,不至于赚得了什么大钱,但一定是足够生活的。不会委曲求全,不会唯唯诺诺,想什么就可以直接,这就是我们现在的生活状态,而且OSOM的每一个人都很满足于这样的状态,我觉得这就够了。”
到了现在这时候简灼才真正受到了“满足”的真切定义,斩断了所有纷争的线,明日又是平稳却值得期待的。实现梦想的方式有很多,那最耀的、最磨难的,其实并不适合他这样骨血里贪图安乐的成都人。他只是想在持自己喜的事的同时能够让自己过得更好,让边人过得更好,而这些,其实现在的他已经能够及到边缘了。
耗了几个月,上上周他和SW合同约的判决书终于来,违约金其实在可承受范围,并且要赔付第三方的损失。而先前SW因为要补其他门的盈亏,于是旗嘻哈独立厂牌的所有成员暑期那段时间大量拼盘演的酬劳都是私约定地年末再结算,算是不清不楚地拖欠工资,这么一来一回其实并不需要简灼再额外负担多少。边人都对他说他运气好,SW似乎没力拖人,不然简灼不一定走得了。只是之前的唱片约仍然有效,并保留给SW代理,简灼在sound W**E录制的所有歌曲的版权全归属于公司,这意味着简灼以后再也无法在舞台上唱自己曾经的歌曲了。
有关这件事,其实简灼意外地看得很开,说唱是他生活的日记,如果只是从这个日记本里撕除几页也并不代表他的少年岁月就从此消失不见了。
很多人问他后不后悔放弃那些唾手可得的荣耀,简灼却只觉得这个问题来得没有意义,不存在平行世界的另一选择。他知在这个千禧年代的新新世界里,他所的这些仅代表自己的反抗一定是无力的、无章的、无果的,但他必须得。
只要他还是简灼,他就一定会去。
他宁愿摇摇晃晃地赤脚走在这并不平坦的小路之上,也不愿意乘车龙里的某一辆,将那些混沌的尾气里再听见司机说前面就是乐园。
年末来临,OSOM办起了重建以后的第一场全国巡演。
其实他们的粉丝基础始终都在,而且简灼还短暂地在所有人的视野里闪烁了一,再加上综艺咖于瘾时不时都在电视上提到OSOM,还让路人以为于瘾就是OSOM这个厂牌里的成员,对此齐弈柯只气得啐,还要说于瘾是在给他们引一些不必要的关注,其实简灼知齐弈柯只是一直对于瘾抱有“一山不能容二虎”的观念。
在定场地的时候,OSOM现了一个短暂的分歧。原因是齐弈柯说,第一次回到成都演意义非凡,想要把气势得大一些,把演LIVE拉成演唱会。
而有颗清醒脑的郭任立刻就声反驳了,他说场地费用绝对不会是个小数目,这一场演办来又是不是能够均衡盈亏。
半晌没有发声的简灼突然笑起来,他扬了扬眉说,谁他妈在乎亏不亏的,总归只办成都一个地方,别这么功利,人活一场总要撑个面的吧。
本没有拉扯太时间,齐弈柯就眉飞舞地打了联系电话,毕竟如果亏钱就能成为先驱似的人耍个酷,谁又不愿意呢。
而且说实话,对于简灼自己来讲,他其实希望得到一个更加“正经”的舞台,去证明一些东西。
Mira提着外卖上楼来,靠在门边就开对简灼说:“狗崽,你可以提前班了。”
听见这句话简灼浑一激灵,大概有绒耳朵的话早就竖起来了。Mira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边放外卖边说:“你对象怎么这么冷的雨还要来接啊,你是没还是支付宝没钱打的啊?”
看见齐弈柯又像狗膏药似的贴过去讲“我晚上送你回去”,简灼伸手抚了抚自己上起来的疙瘩,了个鬼脸就也不回地跑工作室了。
坐上周恕琛的后座,简灼像小动似的抖了抖,就把自己被雨的脸往周恕琛手臂上的衣料上来回蹭,最后脆就彻底把架在他手弯上了,车里的气呼呼地来,扬起简灼绒绒的刘海。
“还要不要走了?”周恕琛笑着声问,“你看看手机,我觉得简沫可能已经发了几条怪气的朋友圈了。”
简灼不信邪,打开看了才意识到这多年的同窗谊不是假的,此时此刻简沫发了一条“有些人约好七半也能不见人影?新闻联播要延所以就代表这你也能超过七半?(简老师就从不拖堂哈)”
“走吧,我觉得我要是八到她可能会明天就给学生布置一篇守时的作文了。”简灼无奈地说,却发现他几天前放在周恕琛车后座的给他妈和简沫的礼已经不见了,他有焦急地抓了抓发:“哥你看到后座那堆东西没?”
“我前天就给简沫了。”周恕琛像是在回忆似的,“她在医院旁边聚餐。”
“哦……”简灼意识了,仔细一想才意识到哪里好像不太对劲,“你给我的东西……你怎么给她说的呀!”
周恕琛有无辜地从后视镜看了他一,“她都知的,我之前都跟她讲了。”
简灼摊在后排,觉得世界过于幻了:“给她讲她绯闻前男友变成了她弟弟的现男友嘛!”
周恕琛笑得睛弯起来,其实过程并不完全顺利,周恕琛费了不少功夫才让简沫明白他们并不是闹着玩的,毕竟起初简沫还以为这只是她弟弟反叛的再一形式,也很奇怪为什么周恕琛这样的人会合她弟弟一起胡闹。
和简沫一同吃饭全程只有简灼一个人到不自在,因为他总觉得这样的搭组合实在是怪异过,结果只有他自己心里活动丰富,而他听见周恕琛还在给简沫说他平时是怎么为了不吃胡萝卜而对自己百般耍赖的。
两个家还就在饭桌上整理来了简灼的季节厌容清单,就像在育儿心经。
然后简灼把年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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